朝着工坊去。
那苏绵绵是个猴精的,既然想躲着她,哪能待在那地方等着她过去?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厉南烛随手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厮,问了苏绵绵那位夫郎的所在。
这个小厮显然是认识厉南烛的,在愣了一瞬之后,就笑开了:“夫人正在后院的凉亭里呢,我带你过去!”
许是厉南烛向来与人亲近,这小厮又是个性子活泼,一路上跟小黄雀似的,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少她未来的这些年的事情,还有近些日子里的一些趣事,厉南烛听得有趣,也会应上两句,只是她却总也想不起来,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究竟是记忆中的哪个人了。
她确实,是有许久许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啊。
一到后院,厉南烛就远远地见着了坐在凉亭中的两人。一人身着素色长衫,低眉浅笑,温婉柔顺,一人身穿红色短衣,皱眉咬牙,生气盎然。两人的正中,是一盘尚未完成的棋局。
“你又输了。”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那气质柔婉的男子轻笑着说道。
看着明显年轻许多的另一人闻言,“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用力地拍在棋盘上,扰乱了整个棋盘:“下次!”他恶狠狠地开口,“下次我一定能赢你!”
见到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厉南烛的嘴角不受抑制地向上扬起。
“这话,多年前我可就听了好几百遍了,”制止了打算出声的小厮,厉南烛走上前去,打趣般地说道,“不知道这些年,是不是又多了好多个几百遍?”
听到动静的两人转过头来,见到厉南烛,皆是一怔,继而赶忙起身行礼:“厉将军。”完了之后,那年纪小些的男子,还不忘补上一句:“总有一天我能赢他的!”
厉南烛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浓,忍不住又打趣了两句。
这个小孩,当初就是凭着这不知道该说是执着还是死脑筋的性子,硬生生地让原本不准备纳夫侍的苏绵绵改了主意,真要说起来,也算是一段趣事了。
“将军是来找绵绵的吧?”由于关系熟稔,安景同也不把对待外人的那一套拿出来,只笑着开口,“她让我告诉将军,东西都放在工坊里头了。”
这些年来,苏绵绵零零碎碎地也制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每一回她都会给厉南烛发了消息之后,就将东西放在自个儿的工坊里,等着厉南烛派人去取,这次自然也是同样。
“嗯,我直到,”厉南烛点了点头,“所以她人呢?”
她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连个面都不见吧?而且既然苏云清刚才那么说了,苏绵绵那家伙,肯定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大概是厉南烛那无比自然的模样太过有趣,一旁的李飞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绵绵不让我们告诉你哩!”
“哦?”厉南烛挑了挑眉,“她去哪儿呢,还得这么遮遮掩掩的?该不会是……”目光好似不经意一般地在面前的人身上扫过,厉南烛的眼中浮现出几丝意味深长。
“绵绵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看到厉南烛的神色,李飞舟顿时就炸了,“她明明就是去皇……呀!”在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之后,他连忙闭上了嘴,顺便还狠狠地瞪了厉南烛一眼,一对腮帮子和松鼠似的鼓鼓的,看着有几分可爱。
见没有套出自己想要的话来,厉南烛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几年不见,你变聪明了嘛?”要是以前,肯定就直接说出来了。
李飞舟:……哼!
看了一眼身侧气鼓鼓的人,安景同的唇角也不由地上扬了几分:“将军你就别为难飞舟了,妻主确实不让我们告诉你她去了故时的皇宫。”
李飞舟:……
厉南烛:……
“她也不让我们告诉你,她把工坊里的好多东西都搬那儿去了,”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似的,安景同笑眯眯地继续往下说,“她也没有说过‘以后那家伙来了我就窝这里了,让她满城找人去吧哈哈哈’这样的话。”
李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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