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自顾自地说,“后来我去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她救了个小孩,说真的我对她虽然意见挺大的,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这姑娘心地是真善良。”
也怪不得把你迷的神混颠倒。
最后一句话宋沉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不敢说。
宋沉这番话里的几个重点,让盛林野不可避免的,突然想到了那天陶奚时握着他的手,嗓音里有难以察觉的哽。
她看着他说:“我想过留下它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的声音好像是抖的?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那时候满脑子被“孩子一声不响就没了”这件事冲昏了头脑,尤其是看到付临清在病房里的那一刻,理智全无。
他把自己的手从她手心抽出来,不带犹豫,仍然固执地介意她要一直瞒着这件事的想法。
每次一碰上她的事,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全线溃盘。
谢青贝观察着盛林野神色的变化,在右边轻声提议说:“我明天可以回川大了,这里的事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可以帮你看着她。”
盛林野缓慢地摇了摇头,又开了一罐酒,仰头闷了大半罐,他盯着漆黑的无边夜幕,踢了踢左边的宋沉,“下楼再拿一箱啤酒上来。”
宋沉前脚刚走,盛林野就直接让谢青贝把手机拿出来,她一脸莫名地照做之后,盛林野让她拨陶奚时的号码。
谢青贝按下通话的同时,随口问:“你自己怎么不打?”
他看着那一窜号码,说话冷冷的,“让你打就打。”
谢青贝撇撇嘴,他提醒,“开扩音。”
打通的几秒钟后,陶奚时接通了,谢青贝用眼神询问盛林野要说什么,他看也不看她,她正准备随便扯几句,陶奚时先一步开口了。
“你哥怎么样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盛林野确实没想到,陶奚时接通谢青贝的电话后,第一句会是问他的情况,谢青贝也没想到。
她缓了一下,回答说挺好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轻了一些,像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
承受着盛林野眼神的压力,谢青贝关心一句,“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也挺好的。”
说完,又看向盛林野,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不理她,偏偏又没让她挂电话,她只好艰难地聊下去,干脆说起他的情况,“我哥明天就要去英国上课了,他近期挺忙的,都没时间好好吃饭睡觉。”
“嗯,你记得提醒他吃饭睡觉。”
谢青贝刚回了一个“好”字,话题短暂的终止,她努力找下一个话题,陶奚时那边就这样挂了电话,她朝盛林野晃晃手机,“她给挂了。”
盛林野嗯一声,接着喝酒,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巧宋沉这时候捧着酒出来,谢青贝把手机滑进衣袋里,转身帮宋沉开箱子。
露台上满地的空酒瓶,喝到后来,是宋沉第一个醉,他酒品还算可以,喝多了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在这冰凉坚硬的地面,他竟然也睡得着。
谢青贝把周身几个空易拉罐捡起扔进纸箱里,问道:“你还回川市找陶奚时吗?”
盛林野无声摇头,她内心很是惊讶,按正常的逻辑来说,盛林野现在应该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才对,怎么也不会这么冷静的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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