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婿问报、警、了吗。
他老婆回答,“报、警、了, 警、察、来了, 说没证据。”
马教授做完检查出来, 见到女儿女婿,让他们立即带着钱去昆明找到程教授一起去见张汐颜。
女儿气不过,女婿拉住他,“爸的身体要紧。”他问马教授要到程教授的电话,先联系上程教授。
张汐颜都伸爪子挠人了, 程昆明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但还是简单地告诉了女婿马教授和张汐颜他们那边的纠纷。女婿先开车回马教授家看是不是说的那么严重, 他打开院门, 就见到满院子的蛇虫鼠蚁在地上打滚挣扎, 周围的蚊子飞虫都往院子里飞,然后簌簌地往下掉。
女婿连夜筹措钱款, 带上律师, 赶第二天最早的班机到昆明, 先找到程教授, 请他出面联系上张汐颜。
张汐颜没在事务所, 在药铺的仓库清点刚到的药材。马教授在她这里已经是黑名单人员,不过程教授是她爸几十年的老朋友,怎么还得是给点面子的,把仓库地址发给程教授,让他带人过来。
律师到地方,就悄悄地开了录音笔,以及取证的微型摄像头。
张汐颜对程教授喊了声,“程叔”,面无表情地看着到来的这两人,连他们姓什么都懒得问。
女婿三十岁出头,从穿着就能看出家境不差。他身上沾的味道显示他接触过马教授,也去过马教授的家里。
律师四十多岁,很是j-i,ng干的模样。
女婿见到张汐颜先是分外诚恳地替他岳父赔礼道歉,又表示只要张汐颜肯高台贵手放他父亲一条生路,把家里的那些蛇鼠虫蚁都弄走,不论出多少钱他们都愿意。
程昆明坐在旁边,没说话。马教授那情况拖不了几天,他看女婿愿意赔偿张汐颜的损失,这才领他们来。可要说替他们说话,马教授干的那些事他都觉得膈应人。
张汐颜冷冷地看着他们,说,“人无信不不立,请回吧。”冲程昆明点点头,转身朝停在仓库外的坐驾走去,喊,“老鲁,走了。”女婿身旁的那人,从头到脚收拾得一丝不苟,其穿戴处处彰显“我是j-i,ng英人士,我很专业,我很优秀”,衣服是高定装,手里的皮包、手腕上的表和腰上的皮带都是世界名牌,能有这么一份身家的陪同人员,只有一个职业——律师。请道士做法事,是不需要律师提供法律服务的,他带上律师的唯一用途就是取证。
女婿几步上前,说,“张道长,张大师,钱我们都带来了。”他恳求道,“我爸的情况是真拖不起了,他再怎么也罪不至死。”
张汐颜很是冷淡地回了句,“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好自为之。”她顿了下,又将视线看向女婿身旁的人,“求、神、拜、佛还带律师的,稀罕。”转身,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
老鲁替她关上车门,上了驾驶位,一踩油门,走了。
程教授看看他俩,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女婿追上程昆明,问:“程教授,这事要是闹出人命,她就不怕吗?”
程昆明问他,“马教授是寄生虫病感染,关她什么事?他病危住进重症监护室,一天上万的治疗费还是张汐颜给他垫付的,一句谢字都没有,不仅不还钱,回头还把人告了。”他用力地指指女婿,说,“你们全家人都不是东西。”他竟然相信他们能还钱,真是见鬼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婿喊,“用这些东西害人,就不怕被查出来吗?她以为全天下就她牛比吗?”
旁边的一个来送货的供货商回了句,“她家从汉朝就是当道士的,到现在两千多年了,你说牛比不牛比。”
律师飞快地悄悄关了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
女婿突然说不出话来,直接带着律师回去了。他算过账,老丈人要是把张汐颜他们的欠债还了,再治好身体,基本上剩不下几个钱,养老还得落到他头上。老丈人要是没了,丈母娘由他们两口子养着,还能保下套房子。老丈人名下的财产提前过户,生前赠予,即使张汐颜索赔,他们不继承遗产就不用承担老丈人的债务。
张汐颜既然马教授的账划成坏账,就没打算再搭理他们。事务所和药铺还有一堆琐碎杂事要处理,她还得忙着给二堂哥找药,于是抓了二堂嫂当壮丁。嫂子虽然当了多年的全职太太,但也是正经的本科毕业,打理药铺和事务所的日常琐碎事,学学就上手了。
二堂嫂经过老公出事、她连公司财产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也是痛定思痛。如今老公落下残疾,还有年幼的女儿要照顾,想着自己能张罗事,总比处处指望小姑子强。小姑子为她老公的事里出外进地忙碌,她看着不帮忙说不过去,于是成天事务所和药材铺两头跑。
张汐颜把药铺和事务所安排好,再加上有二堂嫂盯着,多少也放心了些,她收拾了行李,正准备进山,柳仕则联系她,问她有没有空闲接笔活。柳仕则夫妇几个月没见过柳雨,只跟柳雨通过两次视频电话,虽然听柳雨说着什么都好,还是想亲自过去看看。他们也怕出事,如今张长寿大师退休,自然就找到了女承父业的张汐颜这里。
张汐颜不好贸然领柳仕夫妇进山,先打电话到独龙江乡的经销点,联系上大长老,让大长老带话给先问过柳雨的意思,她最近负债严重,而柳仕侧向来出手大方,张汐颜很乐意顺路赚笔外快,于是决定晚几天再进山,先等等消息。
老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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