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打断她的话,说道:“岑谬不到十八岁就离开了岑家,一直是靠自己,都能成为总监。她已经证明了自己不必别人差,是个可靠的人。再者说,我本来也不需要谁给我依靠,自己就能过得很好。”
程庆红态度却很强硬:“不行,妈妈不能看你走这条路。”
江莱低头道:“你一向很开明,从来不管我这方面的事……”
她以为程庆红能接受她和岑谬在一起,没想到程庆红会这么斩钉截铁地反对。她还是太乐观了,应该晚一些再带岑谬面对家长。
程庆红似乎有些坐立难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放柔声音道:“阿莱,你长这么大,妈妈我也没有逼你做什么,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慎重,不要耽误了自己。”
江莱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妈,一直以来我都很听你的话,我没有求你要过什么东西……这次我算是我求你。”
江莱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选择和程庆红坦白,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支持和祝福,如果能被接受是最好的结果,不能被接受她也没有打算听程庆红的就此放手。
正如江莱对程庆红说的那样,她从小听话,没有要过什么家里无法承担的东西,一路成绩优异考上医科大,程庆红就没有为她的事c,ao心过,反而是作为姐姐的江蓁让程庆红c,ao碎了心。因为江莱没有特别主动想要的东西,她觉得乖乖听话能让妈妈减少负担,于是就这么做了。
这么让人省心的人,很少会去恳求程庆红,而江莱要的只是她的理解和支持。
看着女儿这样,程庆红红了眼,哽咽地说道:“妈妈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开心平安,做个平凡人快快乐乐就好。”
程庆红的眼泪看得江莱心里难过,她沉默许久,等到盘子里的西兰花都冷掉了,才开口说:“和岑谬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快乐。”
人总要有那么一两个为自己而活的理由,不然会太累,也很难觉得幸福。江莱小时候为妈妈开心而活,长大了为了治病救人而活,现在才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程庆红看见了江莱脖子上的痕迹,本来痕迹不是很明显,现在看起来却那么刺目。她心里难免想到,女儿果然是大了,不由她了。
“算了……你要是认真的,妈也不管你了。你们都是两个女孩子,别辜负人家岑谬。”
话虽是这么说,程庆红实际上更担心岑谬,女儿是她自己看着长大的,性格人品都教得很好,岑谬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江莱展颜道:“好,我不会辜负她的,妈您吃菜。”
岑谬那头见江莱脸色转晴,知道程阿姨这关是暂时过了,于是又乖巧地小跑回到餐桌,坐下来的时候还对着江莱笑了笑。
程庆红心里膈应,见岑谬不稳重的样子,又更担心了起来。女儿是她的心头r_ou_,当然是想交到一个可靠的人手里。
岑谬会看人眼色,见程庆红不高兴,大概猜出是为什么。岑谬这人情商在线,会讨人开心,讨好丈母娘自然不在话下。她明白程庆红需要个缓和期,也不急于证明自己,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你们俩现在还是住在那公寓吗?”
程庆红指的是江莱的那套一居室公寓。
江莱摇摇头,也许是跟岑谬待一起久了,说话也懂得转个弯:“没有,前段时间我被人偷袭了,犯人还没抓到,所以那地方钥匙不能住了。”
被偷袭的是岑谬,她改成了自己。
程庆红说:“被偷袭?你哪里受伤了吗?”
江莱本想说没有,岑谬戏瘾上身,拉着江莱的白玉胳膊,满脸心疼道:“江莱姐的手肘被那人划了这么长条口子。”
程庆红一看,见她手臂上果然有条口子,虽然结痂了,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当妈的立马着急了:“那怎么办!你们报警了吗?”
江莱点头:“报警了,但警察那边说人还没抓到。所以我和岑谬只有去找我爸帮忙了……”
程庆红听到江莱提起江渠,眼神黯淡下来,过去了二十多年,她也还是没办法原谅江渠,但上辈人的事,本就不该连累下一辈人。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江莱会和江渠联系上。
江莱试探地看了看程庆红的脸色:“妈?”
程庆红叹气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能吃苦,不是贪慕虚荣的人,不然也不会跟着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你如果想和你爸联系,我不会拦着你,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顾念着我的想法。”
江莱感动得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动,却是又闷在哪里了。岑谬见状,嘴跟抹了蜜似的:“程阿姨,您真大度,真开明,我要有您这样的妈妈得幸福得飞起来。”
程庆红被岑谬夸得天花乱坠的,心里喜滋滋的,全然忘了岑谬拐了她的宝贝女儿,忍不住笑道:“小岑嘴真甜,我哪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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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林在a市临时租的房子里空出了一面墙,在墙上挂了块黑板,用马克笔和卡片花出了几条线索。
目前来看,近年来相似的受害者只有两人,一是海淘集团的董秘刘静,第二便是夏施然,现在还加上了一个鼎元财富的投资总监岑谬。
但刘静和夏施然都是被伪装为跳河自尽,只有岑谬是被人用高尔夫球杆袭击。游林调查了市面上的高尔夫球杆,偷袭岑谬的人用的并不是什么昂贵的品牌,而是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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