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本来看白玉堂愣住就知道他洁癖又犯了,却没想到展昭要去搬的时候,白玉堂却上手自己搬了。真是……有趣。
难得啊,五弟居然会体贴人了。
三人到了云来客栈下面,白玉堂先扛着人一下子翻上了二楼,接着韩彰也翻了上去,展昭在原地想了想,也跟着翻了上去。
韩彰一脸疑问的看着跟着他们翻上来的展昭。展昭笑着解释道:“我住隔壁。”
“二哥,这两人你处理一下” 白玉堂此时已经将人放在地上,又转头看向展昭,“先去趟我房间。”
展昭点头,跟在白玉堂身后出去。韩彰在原地啧了一声,认命的从包袱里拿了méng_hàn_yào出来给他们服下,又扒下两人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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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盐行的人绕了半个大宋去陷空岛水域还杀了人?”展昭瞪大了眼睛。
白玉堂点头:“虽然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但是我的人没必要骗人。而且,死的都是我陷空岛的人。”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会查的。”展昭点头,“不过这和你被通缉有什么关系?”
通缉……说到这里白玉堂就一脸的无语,他就行侠仗义送个姑娘去她叔叔家就被泼脏水了。展昭感觉如果对方有毛茸茸的耳朵,那那个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听完白玉堂的经过之后,展昭也只能略表同情。这一看便是盐行的人搞的鬼。
“那个叫苏虹的姑娘,若真是报私仇,或许罪不至死。”
白玉堂闻言惊讶,问道:“开封府不是最铁面无私的么?”
“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展昭解释道,“其实包大人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人。”
“而且,”展昭顿了顿,“如果那姑娘手里有证据,甚至可能大罪化小,小罪化无。”
白玉堂莫名的想到了当时自己被判的处罚:将开封府烧毁的房屋复原并罚了一笔对一般人来说算是巨额的罚款,还有替代展昭巡街一个月。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连监狱都没有蹲。罚款什么的,他陷空岛白五爷金华白家二爷也出得起。就连这巡街,也只不过是上街转转劝劝架什么的,虽然白玉堂的劝架是板着脸秀了一下宝剑,连鞘都没出那些个吵架的就散了。
最让人别扭的也只不过是一堆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不过那些他都忍下来了,现在想想,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苏虹也差不多是这么个处罚,那么这姑娘运气不错。
“明日去问问苏虹便是。”白玉堂了然。
展昭点头,说:“好。夜深了,白兄且去睡吧。”
说完,展昭便要离开,白玉堂忙叫住他:“等等!”
“白兄?”
“开封府是清水衙门我知道,但是……”白玉堂有点不理解,“也不至于连个住宿费都不给报销吧?”
上次还拿了一堆罚款,虽然采购补品用去了不少,但应该还有剩余啊。
“嗯?”展昭突然有点不理解白玉堂的脑回路,“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罢了。”白玉堂坐到床上,“太晚了估计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已经睡了,也不好再找小二去开新房间,就在我这屋子里睡下吧。”
这一晚上他们折腾的,又是夜探又是谈天的,的确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过……虽然白玉堂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展昭就是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反应,径直躺下,问道:“又不是没睡一起过,你别扭什么。”
展昭嘴角微抽,说了句“多谢白兄”便径直脱了鞋子,见白玉堂在外侧躺好,也乖乖的挪到内侧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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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展昭与秦远用了点饭菜便兵分两路。展昭去鲁府查探,秦远去了盐仓查看。
大晚上的盐仓的守备力量并不多,虽说还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但他们的身手比起大内之人,实在是不忍直视。尤其是对上秦远这个自小被太白剑派的小剑魔拐回去练剑的家伙,真的比不了。
太白剑术讲究灵动轻盈,以快字诀为基本要诀,是以无论是轻功还是剑法,隐世八荒之中最为迅速。轻功比得上他的人很少。
秦远也不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只要在他们换岗或者交汇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即可。
盐仓的盐堆成了两排,不对!
虽说秦远回常平县的时间不多,回来也多是陪着妹妹玩耍,但是这盐仓的样子,他父亲曾经提到过几句。
——要储存盐一定要防潮,不防潮的话盐会结块。
可是,有一排,那个地方明显的比较潮s-hi。
秦远偷偷的过去,拆了一包盐,色泽洁白,没有结块状态。
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啊,这种潮s-hi的地方储存盐,若不是这盐是刚刚放进来的,那便是有问题。秦远又嗅了嗅,没发现问题。
舌头一伸,咸咸的,有点微热。
生石灰!
这一部分的盐夹杂了生石灰。
得出这个结论的秦远脸色晦暗,突然就想到了路家。
路家做的也是盐的生意,或者说,常平县的商人,有七成做的是盐的生意。做的最大的是苏道明鲁平阎正诚三人合伙开设的齐鲁盐行,路家虽然完全比不上他们家大业大,但也是小富之家。
希望路家老爷子不要傻乎乎的掺和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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