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明白你以后的日子里根本不会有我的存在。”
“凌焉,我说的对吗?”
对吗?就像梨儿说的那样,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这样的,在人间玩个三年,再回仙界继续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然而,是什么时候变得的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每一天都很有趣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人间的生活的?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始终有所牵挂?
这一切都是从认识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开始的吧,自己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白梨。
“我没有爹娘教我,我对于人世间的理解都只能靠我自己。”白梨也不再管凌焉的回答,她微微侧过身,看着窗外明媚的景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柔和的嗓音如同溪流划过凌焉的心田。
“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可是你却装作不知道,因为你不喜欢我。”
“但我很不甘心,我还是决定试一试,所以我就告诉了你我的心意。”
说到这里,她轻轻笑了一声,目光温柔如春水,“我当时真的高兴极了,那种心爱的人正好也喜欢自己的感觉,真的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用任何诗词都不足以形容的美好。”
她回过头,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就用这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凌焉,就像看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凌焉,你喜欢我吗?”
凌焉眼中痛苦更盛,紧握的梨花吊坠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他一放手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梨儿,我……”
“说不出口?没关系,我知道的。”她伸出手轻轻覆上凌焉的右手,将他用力到泛白的手指轻轻掰开,锋利的晶石已经将皮肉刺破。
“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你只是答应了和我在一起而已,只是把握当做你最重要的人,而不是你最喜欢的人而已。”
她用雪白的绢帕轻轻擦拭他手心的血,“你从没说过你喜欢我,是我自己想多了罢了。”
将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别这么对你自己,我会心疼的。”
凌焉心头巨震,忍不住道:“梨儿,我喜欢你,我也是喜欢你的,真的。”
白梨笑了笑没说话,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包扎伤口,打了一个精巧的结,“我们分开吧,凌焉。”
“就当从来不曾认识过,你回天庭,而我继续呆在凡间。”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不要再见。”
“从此相忘。”
☆、我喜欢她
白梨看着凌焉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 虽然心中难受, 却也忍住了叫住他的冲动。
她明白,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她轻轻关上了窗户, 转过身将背靠在上面, 眼中这时才落下泪来,天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说那些话的,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爱凌焉啊。
从此相忘?不,白梨清楚, 自己此生都不可能会忘记凌焉的。
力气一点一点从她身体中抽离,她滑坐在地上,猛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和温凉喝酒时的情境。
那时, 温凉问自己知不知道凌焉是什么人,她现在仍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她说,不管凌焉是人是妖,是神是鬼都没有关系, 因为这些都不会改变自己喜欢他的事实。
接下来的温凉的话被回家的凌焉打断了, 但她知道当时温凉想问的是什么,他想问自己, “如果凌焉是神仙,你会怎么样?”
白梨苦笑了一下,眼中的泪滑进嘴里,比笑容更苦涩万分。
那时候温凉就已经看透了吧,知道凌焉是仙, 知道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白梨曾经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凌焉这么吊儿郎当不正经的人一个人,有时候会看起来那样的冰冷。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没有人会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其中一副必然是假象。
而凌焉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那种漫不经心,就是假象,真正的他清冷、淡漠,并且——无情无爱。
……
凌焉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整个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梨儿的那句“从此相忘”。
真的要从此相忘吗?
凌焉忽然很不甘心,但是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
他浑浑噩噩了一整日,夜里很晚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凌焉翻了个身,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床榻比往日的要更舒适和绵软许多。
他猛然睁开眼睛,足足愣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再做梦。
这温暖柔软的床榻,不是自己在天庭时候睡的床吗?
鞋都没有穿,凌焉就冲出了房间,熟悉的景色、熟悉的人,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庭。
“凌焉少爷,你起来了?”一个小姑娘看见凌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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