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含着泪咬着牙,费力地架着温凉往外走去,夜缈也搀着白梨跟在后面,凌焉本就伤势尚可再加上吃了药丸,勉强可以自行行走。
佘无涯看着几人起身离开,眼中情绪莫名。他吃了夜缈的药丸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便也站起身,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悄悄走去。
白梨走出数十米,再次回头,就看见那个原本高傲桀骜的男人一个人默默离开的背影,竟是带着些许的落寞和孤寂。
……
一行人颠簸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白梨的院子。
白析忙活着将白梨和凌焉送回各自的房间,温凉则被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
夜缈中途回了趟万寿堂,现在提着他的宝贝小药箱又过来了。
他先去了凌焉和白梨那里,检查了一下伤口,开了药方就走了,现在正坐在温凉的床头把着脉。
“大夫,他怎么样?”白析毫不介意这是一个比他小上许多的小奶娃,一口一个大夫叫得格外起劲。
夜缈皱着眉,神色凝重,“伤势很重,但是已经吃过了清心丸,再另外开几服疗伤的药调养就好。”
“不妙的是……”
“是什么?”白析擦擦额头的汗,紧张地问。
“他身上还中了蛇毒,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蛇毒,并且非常难解,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配出来。”夜缈想来,那必定是佘无涯身上带的毒。
“那可怎么办,温凉哥哥会不会死,呜呜呜……”白析听着严重,眼里的水珠又开始摇摇欲坠。
“死倒是死不了,就是难治一点罢了。”夜缈走到桌前,刷刷刷写下了几张药方,“这是药方,一天三次,一定要坚持吃。”
将药方递给白析,和他仔细说着其中要注意的地方,最后嘱咐:“等他稍微好上一些了,我建议他去他们狐族所在的地方,好好修养上一段日子。”
白析重重点头,将所有话牢牢记在心里。
三天后——
在夜缈的精心救治下,凌焉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日他被白析看管着卧床休息,一天三顿的灌药,连个出房门的机会都没有。
他摩挲了一下掌心里握着的那个摔碎了的梨花晶石吊坠。
他很想知道白梨伤得伤得怎么样了,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她解释。
今天那小家伙忙着准备和温凉去玄雪城的事情,估计是抽不出空来管他了,正好可以溜出去看看白梨。
“叩叩叩——”
“进来吧,是又要喝药……”白梨以为是白析来送药便笑着抬头,看到来人后话音戛然而止。
“凌焉?
☆、从此相忘
“凌焉, 你怎么来了?”白梨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 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投向窗外。
“找你说点事。”凌焉见她移开视线,心底猛地一颤, 原本就在嘴边的话一下子变得有些说不出口了。
白梨点头, 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默默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紫薇花。
半晌,她才重新回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凌焉, “嗯,你说吧。”
凌焉本打算和往常一样直接坐在白梨的床头,但是想了想还是搬了一张凳子过去。
“苏烟的事……是我不对。”他心里很清楚, 自己和苏烟的事,始终是白梨心中的一根刺。
“这没什么对或不对的。”白梨抿抿嘴,嘴角勾起一个像是自嘲的笑,“你只是不信我罢了。”
“梨儿……”凌焉低唤一声, 喉间干涩。
白梨歪着头笑了一下, “你还记得七夕那日你没说完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凌焉努力回想了一下,脸色忽然发白。
“你说……”白梨看着他, 笑着一字一字道:“我接近你的目的。”
“其实你想说的是,所以我一直以来接近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夺你的仙识,对不对?”
“凌焉,你从不曾真正信过我。”
凌焉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哀声解释:“当时苏烟用幻术影响我, 让我看到那一幕,我才会怀疑你的。”
“是吗?”白梨轻声反问。
“当然!”
“好吧,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那之前的种种呢?”白梨声音陡然拔高,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之前?”凌焉看着白梨眼中的痛苦,心也跟着揪着疼。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是仙族吧,但是你至始至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直到现在这件事情结束了,你都没有和我坦白过一句。”
“这是为什么呢?”
凌焉听着她的质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梨见他沉默,冷笑一声,接着道:“你答不出来?那我告诉你,因为你心里很清楚你终有一天会回到天界去,而身为妖族的我只不过是你停留在凡间时的一个过客而已,一个给你酿酒,给你做饭的人而已,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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