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一次还私下里问过她:“小言,你说你跟你哥也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有可能,你们最后在一起成为男女朋友啊?”
当时陆小言捂住我的嘴巴,还伸手掐我:“何桑你个小混蛋,满肚子的坏水,竟然开起我和我哥的玩笑来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呢?毕竟又不是真的亲兄妹。说不定哦,小言,我觉得二哥对你真的挺好的。你觉得呢,他会喜欢你吗?”
“快别再瞎说了。”她却是有些惆怅:“这是没有可能的,我们再怎么关系好,外人看来就是认定了是兄妹没错,我太了解我哥那个人了,他是不会对我存了什么心思的,所以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
时境过迁,当我在这条回家的路上想到当时说过的那些话,和说起那些话时候的陆小言,竟然觉得隐约能咀嚼出她的一些甜蜜和无奈的感情来。也许她自己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陆彦回是怀有什么样的一种感情的。
那么陆彦回呢?他是否是爱她的?
是一直保持理智的把她当成亲身的妹妹一样,还是混合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呵护着她?这个想法让我忽然冷汗淋淋。
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他明明很忙,却还是周末的时候经常带着小言外出郊游,小言总会带着我一起去。陆彦回那个时候看上去那么快乐,他面面俱到的想到很多事情,小言不开心还会说笑话逗她笑,连带着对我也是非常好的,有时候他出差我都能沾光收到礼物。
白兰的话像是一个缺口一样,在我的心里慢慢地划开了一个大的伤口。如果是寻常的兄妹,哥哥能对妹妹那么体贴周到尚属难得,更何况是对跟妹妹有关的人?这真的是亲情吗?
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陆彦回已经回来了,却不在客厅里面,时间还不算晚,寻常这样的时间,他都是在书房里面发邮件看文件的,可是我上楼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躺下睡了。
因为觉得奇怪,我特意问了阿姨一句:“陆彦回怎么了?这才几点啊就睡觉了,也太早了吧,不正常。”
陈阿姨说“先生今天回来的特别早,而且刚才一直咳嗽,吃饭都没有吃,说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都已经睡了?那看来是真的难受了。”
“他饭都没有吃啊?”我随意地吃了一点东西上楼了,仔细地看了看陆彦回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不自然的红,我一摸他的额头,觉得是发烧了。为了不随便下结论,我又把温度计给找了出来,把陆彦回给推醒了:“快先起来,我觉得你是发烧了,先量一下体温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他有些疲倦地支起身子把温度计夹好,低声地咳了一声:“可能是吧,今天有些降温了,我穿的不多,早上出门就觉得不大舒服了。”
结果是真的发烧了,将近三十九度,我吓了一跳,他的样子蔫蔫了,明明跟我闹得不愉快,却似乎是没有力气跟我闹腾,只是靠着靠背耷拉着脑袋。这样子脆弱的陆彦回真是让人受不了,我一边心里有些生他的气,毕竟之前他不问青红皂白的让我好一阵子不舒服,总归我是会生气的,可是看他这样子我又有些心疼,只好又去洗手间洗了毛巾,倒了一盆冷水放在他边上,让他躺着给他擦擦脸。
陆彦回应该是很不舒服,所以一直闭着眼睛,眉目紧锁着,似乎是头疼。我想了想,用手指帮他理顺眉间的褶皱,又帮他按摩着穴位,果然看到他神情微微地放松了起来。
他的头就靠在我的腿上,我肆意地看着陆彦回的脸,此时不复从前犀利坚强,他也有这样的时候。在我面前脆弱的样子。
我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去想陆小言,不去想白兰,至少这一刻,我们不复之前的争锋相对,也没有咄咄逼人的对立,这一刻我们是安静的。
陆彦回却是突然地捉住我的手说:“何桑。”他只是抛出来这两个字,又不言语了,我却是凑近了问他:“什么?你说什么?”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你答应我,别再想许至了好不好?别再想他,他有什么好的。”
“我没有想他。”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听了他这么一句话,自己之前的所有委屈都如同被风给刮跑了一般,不复存在了。这样多好。
他笑了起来,我轻声问道:“我去给你找药来吃好不好,刚才我看了看,怎么只有一些消炎药和普通的感冒药了,家里没有退烧药吗?”
“没有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吃。”
“那怎么能行呢?我下去问阿姨要,看她那里有没有收退烧药。你等着啊。”
“别去。”他拉着我:“别来回找了,小问题,没关系的。明天保准就好了,我又不是女人,哪里那么娇弱了。”
我恩了一声,又在他身边坐下来。竟然没有忍住,忽然伸出胳膊抱住了他,我把陆彦回紧紧地搂着,他也看我,眯着眼睛问我:“怎么了?你干嘛突然这样子,好奇怪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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