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毕,马车摇摇晃晃继续上路了,那人进了破庙。
庙里因废弃很久,很是y-in冷潮s-hi,一点光线也没有,旁人或许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人却很是轻车熟路,径直走到一蛛网密布,金身斑驳的佛像前,伸手,将空无一物的贡品碟子端起,沿着小台阶走到佛像背后,将小碟子搁入墙上一不起眼的裂缝中。
三、二、一,默数三下,墙上猛地凸出一块石砖,把石砖拿出来,里面放着一个小匣子。那人把匣子放入怀中,把一切复原,又慢慢地走下了台阶,把碟子放在了原处。
摘下斗笠,那人却是刚薨的敬帝,司空明柯。
“曲老,我还有多长时间,您说吧,不必瞒。”
“你这小子,反正不要命了,又问什么问,真是烦人,两年半,至多两年半。”被世人称为药圣的曲神医气得跳脚,司空明柯想起那时情景,不禁莞尔,笑意冲淡了眉宇间的凌厉肃杀。
三年啊,一晃眼,又过去半年了。
他弯腰放下斗笠,解开大氅,铺在地上,和衣睡去,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小重山是个风景甚好的地方,因山丘数量众多,且重峦叠嶂,故得此名。这里虽离帝都十万八千里,不是在天子脚下,但也与皇家也脱不开关系。
距此二十里,便是皇陵,亦是他,司空明柯,已故敬帝,世人皆知的葬身之所。
刚出宫的那段时日,他忙着一些事,所处之地都是消息闭塞的地方,等知道小九去守皇陵了,这才急匆匆往这边儿赶,那个傻孩子,大好的年华,却选择在那种冰冷的地方孤寂终生……还好他还剩口气,总得将这不省心的孩子做个恰当的安排。
皇陵守卫众多,明柯沉疴多年,内力不过余下两成,想不惊动任何人进入陪陵的密室见到康永嘉是不可能的,何况他还打着将人拐走的算盘。
这段时间,明柯一直在观察皇陵守卫的交接活动,摸出了规律,每半个月,帝都会派人来送补给,届时康永嘉会出密室,带队来这小重山领补给。
他们回时走的正是明柯此时蹲守的这条路。
有一年,他曾带小九来过皇陵,谈及这时节,小重山的黄果最是好味,明柯相信他的小九肯定会离队漫山遍野搜寻出那么一小碟,放在他灵柩边的。
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儿感伤,如果他的计划顺利,待到他两年后真正长眠皇陵时,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这个时节寻上一碟黄果奠他了。
林中突然有有整齐的步伐声传来,应该是了。
明柯凝神屏气,闪身躲入树与树之间的隐秘处,静默许久才探头看,远远地瞧见那队人离开了,领头的一少将军正是康永嘉。而康永嘉同身边的一随侍说了些什么,就离队了。
此时,正是好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始于高中13年的一个暑假,因种种缘故被搁置,15年毕业,才发现晋江和谐之风大行,读书期间的存稿已不适宜,又重新写了一些,但比较悲催,突发视神经炎,有失明风险,在发文然后再断更和干脆不发两个选择之间我选择了后者。现在回来,慢慢平坑,希望有始有终,给这个才开始的故事一个结局。谢谢大家。
第5章 这个曲大
康永嘉同麾下弟兄分开后,就往深山里钻,他记得有一处地方,黄果藤很是茂盛,这时节,该是硕果累累。
深山野岭无路,全得靠人一步一步踩出来,他一路拨开齐腰深的杂草,沙沙声不绝。
不对,声音不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也有声音传来。
康永嘉停下脚步,“什么人,出来吧,为什么跟着我?”他正准备转身,后颈却一阵疼痛,康永嘉视线暗了下去,只隐约知道是条模糊的黛色人影,真是好快的身法!
寒风穿林,呼啸而过,冥冥中,仿佛有人在低低叹息。
只觉得做了一场梦,梦醒又什么都不记得,不只是梦里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记得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浑身酸痛,腹中饥饿,看看周围,得,一个字,荒。
正准备起身找点东西果腹,有什么东西却从上到下砸到了头顶上,接住一看,是果子,还没反应过来,又是接连三两个,他反手接不及,有点恼怒,顺着果子扔来的方向瞪了一眼。
果然,五米开外的树梢上躺了一个人,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洗得破旧,脚上是一双单鞋,倒是干净,头发随意的披散着,也不显得脏乱,面容平平,一双眸子倒是生的极好。
“瞪什么瞪,若不是我守在这里,你早被野兽叼去改善伙食了。”那人笑得肆意,“喂,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呢,他想不起,说不出,更加地恼怒,“我不知道,大概是失忆了。”
闻言,那人忽而一笑,了然道:“好吧,你失忆了。”
“你说是你在这儿发现的我,那我得跟着你,直到我找回记忆。”
“自然,你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人。”
“无赖。”他气红了脸。
“你瞎想什么呢,我意思是说,我救了你,你得报答我。我这个人向来是很好说话的,救命之恩也不用你以身相许,你做我两年小跟班得了。”
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咳了一声,对他言道:“你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本公子的教养也不会允许自己整天对你喂来喂去,想你该和我家中弟弟年龄差不多,他行九,我就叫你小九吧。”
小九,似乎有点儿太亲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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