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才是真绝色,当时不少人心下附和。
只是后来那个登徒子下场极其惨淡,少年敬帝越来越露出其锋芒,他杀伐果断,谈笑间就决定一干人物生死,站在他身旁的人又怎有心思念其美色。
这主儿是狠角色才是众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又到了更往后的年生,少年处事日益成熟,有的人敬重他,有的人惧怕他,这时的容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个人标志罢了。
可今日有幸瞻仰敬帝遗容的人们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初那句话来,敬帝才是真绝色啊。
瞻仰圣容后,就有专司其职的官员宣读旨意了,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太子司空旻登位,因其年幼,原景德贵君现圣父皇太君摄政。竹、兰二皇君辅政,左相任成器,右相宋儒从旁协助。
旨意没有提到先帝元君孝慈皇太君如何安置,这一切等朝廷势力重新洗牌后自有论断。
旨意宣读后,各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面上却不敢显,只脸上表情极其悲痛,仿若恨不得以身殉主。
开始盖棺,随着沉重的一声响,众臣又一一在皇帝灵柩前表过忠心,一切就差不多了。
敬帝灵柩需在正殿停放三日再抬往皇陵,所有人依着次序退出正殿,这三日正殿都不能有人,以免惊扰到帝魂。
从始至终,敬帝的几位君侍都未如何交谈,就算是孽缘也不过是与那倾城色的孽缘,爱与恨又关他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本文不是重生文哦,摸摸,前几章会有点平淡,因为要把一些事儿交待清楚。。
第3章 前尘往事之康家痴人
天才蒙蒙亮,忠勇侯府里就开始忙碌了。
正院后院,前厅后厨,一路灯火通明,人影来来往往,下人们低着头只顾做自己的事,屋檐下冷硬的晨风吹的灯笼飒飒做响,他们的脚下碎步却贴着地皮越发跑得飞快。
从昨个消息一传回来,府里就开始持续低气压了,这当头,谁也不想触主子的眉头。
康老太君一宿未合眼,披了件长袍倚靠在雕花床柱旁,外间寂静一片,无论多忙,只要是休息的时间,东苑也无人敢弄出半点响声。
这还是康老太爷在世是定下的规矩,一直延续至今也无人敢犯。
康老太君一想到这儿,心肝儿就抽的疼,他三十岁送走丈夫,四十六岁送走大儿子,四十九岁送走小儿子,如今七十岁了,九个孙子只剩下了一个。
战场、后宫都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从来都做好保不齐那天小九也没了的准备,但如今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小九自请随皇柩出发前往帝陵,然后此生长守帝陵,一辈子不回来?
荒唐,小九这孩子自小儿就跟在他身后养,那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他比谁都清楚,只怕是打着守帝陵的性子要随了先帝爷去。
康老太君只觉得越想越不舒服,不止心肝儿疼,连头也跟针扎似的,这一个一个的都去了,看来他也活不久了。
老头子啊,等那天下面碰着你,你给我等着吧,一定给你点儿颜色看看,年纪轻轻就撒手丢下这一大摊子,留给我一人收拾,你倒是不吃亏。
康老太君放下手里不停摩挲的手串儿,重新戴上c,ao回袖袍里拢好,扶着床沿,撑起身子坐正,这破烂身子还得再撑个几年啊,撑到孙子们留下的后辈都能接替他撑起这偌大的康府为止。
老头子啊,你在等几年,啊,不久了,不久了。
“安喜啊,进来收拾吧,我起了。”康老太君抬袖擦掉眼泪,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是,这就进来了。”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外答道。
一个眉目和蔼,身着总管服饰的中年人不多时进来了,他脚步轻轻没什么声响,待在里间离榻一丈左右的位置就站定了,然后轻声一拍掌打了个手势。
门外的小侍走马灯似的将康老太君起床洗漱要用的东西一件一件递进去,手脚麻利的开始伺候康老太君洗漱穿衣。
待到差不多收拾好了,安喜一挥手,周遭的侍儿也就下去了。
他躬身扶着老太君坐到梳妆台前,也不怎么说话只埋着头理顺老太君花白的发。
“安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康老太君寐着眼。
安喜手下一刻没停,低低的回到,“奴才十二岁跟着您,现在奴才五十六,一晃儿也四十几年了。”
“也那么久了,仔细想来,你倒是陪我最长久的人,他们一个个啊,都扔下我喽。”说着说着他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人老了,到底受不了漫漫长夜的一室清寒。
安喜连忙将檀木梳放在妆台上,腾出手来安抚老太君因咳嗽而不停颤动的背。
“安喜会一直陪着您的,安喜一辈子都是您的奴才,您一辈子都是安喜的主子。您也要多宽宽心,小辈的事儿自有他们自己的主张。”
“你啊,也是一副死犟死犟的脾性,就算是依你说是报恩,那点事儿早那几十年你帮我做的那许多事儿还没抵消吗?”
老小孩,老小孩,老太君一把岁数了到开始耍小孩性子,一下睁开眼指责铜镜里的安喜。
“没有,您对安喜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过天,安喜不仅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也要跟着您呢。”安喜脸上出现隐约笑意,又拿起梳子细细梳理老太君的发,开始着手盘发髻。
“你这是逼着我欠你啊,你说你当初好好的成家立业不好嘛,非要喝了那改人体质的喜汤陪我进府,又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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