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侍从突然打断了他们。
宇文直没好气道:“什么事?”
“长安来了急报,召卫国公等人火速回京!”侍从恭敬道。
“知道了!下去吧……”宇文直无奈地摆了摆手,令人将权景宣先扣押下去,又下令全军迅速返回长安。
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本想靠此战扬名却未曾想这仗输成了这样。他心中不停地抱怨起来…都是华皎那个莽夫和权景宣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偶真的不太会写战争,沌口之战感觉对宇文邕而言是一个契机,所以特意写了下。
另外关于孙权的那个“以武治国而昌”的事情,这是武昌得名的原因。
☆、人心难测
宇文护因此次沌口的战败气愤得不行,但等到诸将还朝,他发了一顿火后,只免了宇文直一人的官。对于其余诸将,他仅仅降了他们的职。而权景宣的死罪,也最终被赦免了。
宇文邕对此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按大冢宰的意思宣了旨。
宇文直心下不服,下朝便几步追上了欲离开的宇文护:“堂兄!此战又不是我一人的错,为什么只免我的职?!”
宇文护懒得理他,抬步继续下着台阶:“你身为统帅,是你指挥不利!战败之事,理应你担主责!不免你的免谁的?现在华皎投了梁国不说,我周军更是损兵折将!”
宇文直不肯罢休,复又追了过去,骂道:“分明是权景宣的过错!堂兄你只降他职,还免他死罪。这样的裁断,弟心中难服!”
“豆罗突,权景宣早年战功卓越,功过相抵,死罪可免。让他领军之人是你,你识人不当,导致此战惨败,身为主帅难道不该负全责吗?!而且,你有战功可抵吗?!”宇文护瞥了他一眼。
“堂兄,你这分明是偏心!之前邙山大战,毗贺突他也败了,你那时也没免他的官,不仅如此,还升了他的职!我第一次领兵打仗,败了你却免我的官!”
“哼…”宇文护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不屑,“毗贺突是败了,但是他至少保住了我周军的将士!你若有他一半的才能,也不至于兵败如此!有这功夫找我鸣不平,倒不如好好趁着现在无官一身轻的时候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说完,宇文护甩袖而去。
宇文直站在原地撺紧了拳头,猛地用拳头砸击了自己的手掌。他甩袖向着麟趾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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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坐在屋中,手握着棋子,看着象戏的棋盘,久久没有放下。
“陛下,卫国公求见。”何泉进来禀报道。
宇文邕皱了皱眉,但表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让他进来吧。”
他这个弟弟,自从自己登了帝位,基本就没怎么来找过自己,有空没空就去宇文护那里,今日被免了官却突然来找自己,想来没什么好事。
何泉领命而出,不一会宇文直便走了进来,他抱拳道:“皇兄。”
“今日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宇文邕没有抬头,视线停留在棋盘之上,手中仍然把玩着棋子。
宇文直见了有些不满,但还是谦恭的笑说:“弟弟如今不也是闲人一枚,所以进宫多来看看皇兄。皇兄整日如此悠闲,终归不是个事儿……”
宇文邕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国事都有堂兄处理了,朕乐得自在也是好事。”
“皇兄怎可如此胸无大志!”宇文直心中愤慨,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大小,咬牙切齿道,“若是皇兄需要,弟弟我一定肝脑涂地。毕竟,我们才是一母同胞!”
宇文邕心下明了,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但很快又隐了下去。心中对弟弟这墙头草的性格多少有些鄙夷。静默了会儿,他望了眼窗外,故作没听到刚才的话,轻轻叹道:“豆罗突,不是为兄我说你,此次你征战失利,本就该罚。你也莫要怪堂兄。他免了你的官也没什么不好,你可以借此机会多看看书,有空多往含仁殿走走,陪陪母后也好。”
宇文直听了更加生气,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宇文邕嘴角挂着笑容,眼睛瞟向窗外。他隐隐明白了过来,轻笑一声:“既然皇兄喜欢这么悠闲,那臣弟就不来烦你了,我以后多去母后那儿走走便是。今日若无事,我就告退了!”
宇文邕挥了挥手,也不留他。等到宇文直退了出去,他丢下手里的棋子,心中暗叹,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这一仗虽然败了,却让豆罗突与萨保失和。如今豆罗突对此怀恨在心,必是想借自己之力铲除掉堂兄。只是他摇摆不定,还要小心观察一段才是……
“陛下,今晚要去哪个宫里休息?”何泉的话打断了宇文邕的思路,他看看天色,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他起身道:“去紫极殿吧……”
何泉有些踯躅。他知道陛下以前就不怎么沉迷女色,因为他从来不连续去哪个妃嫔处留宿。而近些年他去后宫的次数越发少了,倒是很喜欢往紫极殿跑。他明白那里是齐国公主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个奇女子敢在宴会上行刺晋公,就可见她的不凡。可惜陛下不忍她在周宫里的尴尬,放走了她…
这些年因着晋国公的关系,陛下后宫的妃嫔不足十个不说,连子嗣都很单薄…周国的大臣们也不敢轻易送女儿入宫伴驾,都恐有个不慎赔上了女儿们的性命。陛下刚登基那会,这宫里的眼线太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晋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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