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二姑娘罢。”
流樱道:“自然不会,不过二姑娘的婚事,怕是要艰难了。”
帐中之人嘟哝道:“别吵了,安静一些。”
流樱与飘絮对视一眼,笑着相携去找两位少爷讨喜钱了。
顾夫人熬好了浓浓的一盅排骨山药汤,来到薛预的书房,隐隐听得里面有训斥声传来,顾夫人问门外的管事:“一下朝就叫了铭哥儿进去,到现在老爷还没消气?”
管事道:“一直在训三少爷,说家里只有三少爷落了榜,不争气。三少爷梗着脖子说要参军去,老爷气坏了。”
顾夫人道:“铭哥儿就这性子,硬得很。我进去看看。”
“你武院都没去过,还想去参军?到了战场上,就是个白白送命的下场。”
薛铭跪在地上道:“我问了谢表哥,他愿意教我。”
刚跨进门的顾夫人接口道:“傻瓜,我看谢钧只是说说罢了。你又不是正经的表弟,他哪里会费心思。”
薛铭道:“谢表哥一向言出必行。他答应了会教,就一定会教孩儿。读文章,孩儿是不成了。”
薛预道:“我看你是一时兴起罢了,没学两天就灰溜溜回来了。”
薛铭道:“要是孩儿半途而废,任凭父亲打骂便是,薛家还未出过武将,孩儿想试一试。”
薛预看小儿子目光坚定,心道试一试也未尝不可,总比现在强按着他继续读书强。若是以后讨得些许功名,薛家头一位武将,就出在他膝下了。低头沉吟良久,薛预道:“我去问问大哥。”
顾夫人翻了个白眼,道:“你就不能自己拿主意,总是要找大哥。大房这样风光,没见得帮衬我们多少。”
“没有大哥,我连官职也混不上,你们内宅妇人的见识,不要摆到台面上来。”薛预一甩袖袍,对薛铭道:“还跪着做什么,随我去找大哥。”
顾夫人看着两父子远去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是铭哥儿真去参军,珺姐儿那边,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呢。
“一沙,一沙,快起来,别睡了!”
正在梦中啃着红烧猪蹄的一沙不耐烦道:“什么什么?”
一叶道:“咱们公子中了状元啦。”
“咳,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一沙拭了拭嘴角的水,道:“公子考不上才是大事罢。”
一叶想了想,道:“说得也对。”
一沙看了看天色,道:“公子起了么?”
“起了,我已打了热水给公子洗漱。你呀,竟起得比公子还晚。”
一沙道:“公子昨晚画了半夜的画,我临到天亮才睡下,实在困得紧。”
“一沙,一叶!”
一沙道:“坏了,是白萼姐姐,你先出去招呼,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一叶出去,对着身穿柳绿半臂,容长脸儿的女子道:“白萼姐姐,早。”
“这还早呢?”白萼笑了笑,道:“放榜了,老爷夫人请二少爷过去。”
“晓得了,多谢白萼姐姐通传,姐姐累不累,要不要喝杯茶。”
白萼道:“行了行了,二少爷得了状元,府里要办大宴呢。夫人那里好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就不和你闲聊了。”
一叶笑道:“晓得了,白萼姐姐慢走。”白萼眼神一转,行礼道:“请二少爷安。”
王屿一身水色锦袍立在风中:“母亲找我?”
白萼道:“是。”
“我这就过去。”
白萼行了礼退下,王屿走下台阶,道:“一叶,走。”
一叶在王屿身边低声道:“公子,您不让一沙跟着?”
“让他睡着罢。”
王屿才进去,便看到父母兄嫂都在,很是难得。王峥先站起来笑道:“王状元,有礼了。”
王屿似笑非笑道:“王侍郎客气了。”
宁欣公主笑道:“二弟比你三年前考得好呢,你还敢打趣他。”
王峥道:“我哪里是打趣,我是与有荣焉。”
王译看着小儿子,目光渐深,他本以为小儿子不喜官场,随便考考就罢了,没想到一下子考了状元,不知道小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宁欣公主问道:“状元是二弟,探花郎是薛家大少爷,榜眼是谁?”
王峥道:“是个叫做杨至卿的铁匠之子,听参考的学子议论,此人颇有些清高,不喜与人交往。”
宁欣公主讶道:“铁匠之子?真是不容易。”
沈氏看向静静坐着的王屿,指着托盘上的两套衣服,道:“给你做的,你拿回去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再拿回来给我改。”
王屿清冷的眉眼泛起一层柔光,这是母亲第一次给他做衣服。他笑了笑,道:“多谢母亲。”
沈氏有些不适应,顿了一下,道:“我看你寝居旁还有一块空地,种些花木倒是好的。”
王屿道:“就选一些梅花种下罢。”
宁欣公主道:“公主府那里种了一株绿萼梅,我看着挺好,给二弟找两株如何?”
王峥道:“我看再加几株朱砂梅和照水梅。素心梅和洒金梅也是不错的。”
沈氏道:“那就交给你们了,看着办罢。”王峥和宁欣公主笑着应了。
王译抚须道:“这次状元宴要请不少同僚,须得大办。”
沈氏道:“女客的名单妾身都已经拟好了,男客还需老爷做主。”
王译点头道:“夫人劳累了。”
王屿拿了名单过来,一眼扫到了薛家,道:“就这样罢。”
回到涤尘居,王屿扫了一眼那片空地,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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