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待会儿得好好问一问。
薛汲颜摆了棋盘,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直到离开,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叶看着公子从外头进来,一身的寒意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冻住。
他不解地看了看一沙,一沙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委。公子到了普渡寺,便不让他跟着,他就在马厩和小和尚聊天。公子出寺的时候,就是这副冷浸浸的模样了。
王屿进了涤尘居,关上门,把一切隔绝在外。一叶与一沙担心公子,趴在门上偷听,一叶道:“要不要去告诉夫人和大公子。”
一沙道:“等半个时辰,若是公子还不开门,我就去叫大公子。”
半个时辰后,门开了,一沙与一叶俱是一喜,叫道:“公子!”
“去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一沙道:“还是冷水么?”
“热水!”王屿从后槽牙里挤出这几个字,砰地关上门,差点扇中了一沙的脸。
一叶在一旁暗笑,一沙没好气道:“下次换你问!”
浸柔轩内似冰冻一般,一丝炭火也无,吹笛弄笙将最厚的衣裳给柳姨娘裹上,柳姨娘仍是冷得瑟瑟发抖。弄笙看着三个人的凄楚模样,呜呜地哭起来,吹笛低声道:“别哭了,白惹姨娘烦心。”
弄笙道:“吹笛,老爷夫人会不会打死我们。”
柳姨娘抖得更厉害了,吹笛道:“胡说,姨娘有二小姐和小少爷呢。”
“可是,意图毒死主母可是大罪过,夫人哪里忍得。”
柳姨娘忽地笑了一下:“差一点就成功了,差一点,我就可以成为正房夫人啦,哈哈。”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仿佛是多年前,她在铺子里调试着琴筝,一个人轻轻问:“店家可在?”
柳姨娘道:“老爷,你来了。”
薛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形容憔悴,两颊深陷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她娇柔爱羞,看他一眼都会脸红。一转眼多年过去,他和她都变了。
“来人,把这两个丫头拉下去,杖毙!”
吹笛和弄笙吓得痛哭出声,不住地磕头求饶,仍是被拉出去了。薛颂沉沉道:“柳风蕙,你还有什么要说。”他筹谋着将薛沚颜送入宫中,为薛家锦上添花,没想到这生母却给她抹上了一笔黑墨,他多年精心的培养全都打了水漂,实在可恨。
柳姨娘将一缕落下的头发撩到耳后:“我只不过想做你的正妻,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罢了,我有什么错!”
薛颂怒道:“做尽了恶毒之事,还不认错,就算玫儿去了,正房也会是其他世家的贵女,万万轮不到你。愚蠢之极!”
柳姨娘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声嘶力竭,薛颂皱眉道:“柳风蕙,你疯了!”
柳姨娘一边笑一边道:“疯了?对,我是疯了,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疯了。我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
说着,柳姨娘突然跳起来,伸出尖尖的指甲掐住了薛颂的脖子,她看着瘦得没剩下多少肉,发起疯来倒是力气大得惊人,薛颂一时扯不下来,反手一扭,将柳姨娘掀翻在地。
外面的家丁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薛颂满脸通红,喘着粗气道:“拿酒来,送她上路!”
柳姨娘磕破了头,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咧嘴一笑:“薛颂,你等着罢,我诅咒你,你会死得比我更惨,哈哈!”
这诡异的笑容让薛颂心中一凉,他喘了几口气,甩袍走出了浸柔轩。身后柳姨娘的笑声像是追在后头,清晰可闻,他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第四十七章
初春,纷纷扬扬的桃花杏花开了个热闹,众文人翘首企盼的科举终于来临。科举分为文举与武举,文举考三场,每场一天,武举则使用擂台决胜负,负者淘汰,胜者进入下一轮,直到决出前三名。
考了三天,薛家围着三位少爷转了一天,到放榜那日,天还未亮,谢夫人早早地梳洗好了,在锦绣堂等消息。谢妈妈劝道:“夫人,您身子才刚好一些,还是躺下罢,有了消息,奴婢立刻叫您起来。”
“今日放榜,我这心一跳一跳的,哪里躺得下。”
谢妈妈无奈地摇摇头,只听得锦绣堂外有了动静,一人高叫着跑进来,道:“夫人,夫人,大喜啊,大少爷高中了!”
谢夫人站起来,喜道:“第几名?”
小厮道:“第三名,探花。夫人,咱们少爷是探花郎了!”
谢夫人捂着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妈妈道:“奴婢说罢,大少爷肯定高中,夫人还要担心。”
“这下好了,快,去把红灯笼挂起来,”谢夫人舒心地喝了口茶,又问道:“文哥儿和铭哥儿怎么样?”
小厮道:“二少爷得了第十名,三少爷他--落榜了。”
谢夫人叹道:“可惜了,要是三个都中了,咱们府里就热热闹闹办几天宴席,如今,还得顾一顾铭哥儿的心情。”
那小厮又道:“夫人,小的一溜烟看下来,竟也发现了顾二少爷的名字,第五呢。”
手中的茶盖一顿:“顾二少爷一直重病缠身,也去参加了科举?”
谢妈妈道:“顾夫人将五姑娘的药材匀了不少给顾二少爷,连天山雪莲都送了去。顾二少爷总算下得床了,听说科举是让人扶着进去,抬着出来的。”
谢夫人道:“这孩子我见过,聪明文秀,如果不是身子弱,和辞哥儿也差不了多少。”
外面紫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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