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养了那些畜生,宋二老爷身上没有一日不带着羊膻味,有好几次她甚至在宋二老爷的衣服上发现牛粪羊粪什么的。
而且还是里衣!
田氏都快被气疯了。
扫了老太君一眼,田氏强忍着没有变脸色,继续循循诱导,“大郎媳妇,其他的年货准备的如何了,祭祖的东西备下了吗?给宫里娘娘准备的礼物定好了吗?”
田氏特意多问了几个问题,就是想要看到春青顶不住压力慌乱的样子。
她就不相信,春青年纪轻轻,能把这些事情处理的得心应手。
旁的事犹可带些瑕疵,只是祭祖和给宫中娘娘准备礼物,容不得半点差池。
听到田氏的话,老太君亦朝春青看过去。
田氏提的后两件事,她也不大放心。
大郎媳妇第一次掌家,事情难免做的不周到,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着帮她拿拿主意。
春青依然不明白田氏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话,只是看着她媚眼如丝的笑容,春青心下明白,她一定不怀好意。
提高警惕心,春青不紧不慢地对老太君说道:“孙媳妇打听了一下,府上每年都是管家和钱婆子去采买年货,所以今年孙媳妇依然按照旧例,拿了对牌给他们,让他们依着去年的样子去采买。”
“祭祖的事宜,世子说今年他要一手操办。”
“至于给茹妃娘娘的礼物,”春青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就送她一个调制牛乳的方子,茹妃娘娘特意让昭阳传话,点名要这个。”
听着春青慢条斯理的声音,田氏觉得她真的有点胃疼了。
这死丫头竟然没有用她自己的人去采办年货,而是用了管家和钱婆子。
难怪钱婆子最近忙的脚不离地,连面都见不到呢!
管家是老太君的人,钱婆子是田氏自己的人。
他们二人一旦办事不利,年货出了什么岔子,这屎盆子当然会扣到田氏头上。
如此一来,田氏非但不能在这年货上动手脚,反倒是还要嘱咐钱婆子凡事小心谨慎了。
只是奇怪,钱婆子得了这差事,为什么不来禀告一声呢!
田氏心下疑惑。
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心思想这些。
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大郎一个大男人竟然参合这中馈之事,还要亲自操持祭祖一事。
还有茹妃娘娘,每年为了给茹妃娘娘选礼物,田氏都愁的焦头烂额的,结果尽管她费尽心思,每年茹妃娘娘对收到礼物都不甚满意。
可今年怎么就主动指定了要的东西呢!
而且还是一张春青手到擒来的方子。
这么说来,春青这个死丫头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这每年让她心力交瘁的事情!
看着春青一脸气定神闲的表情,田氏只觉得心口憋得慌。
老太君却是心下满意的频频点头。
大郎媳妇做事有条有理,尤其是刚刚掌家却懂得循旧例而不是一味的标新逞强做筏子,可见稳重。
瞧着老太君对春青一副满意的样子,田氏有一种喷血的冲动。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原本想要看春青笑话,没想到竟给了她一个在老太君面前表现的机会。
“让你大着肚子操持这些事情,我这个做婶婶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田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笑得像一个慈母。
伪善!
看着田氏扭曲的笑容,春青心里默默嘀咕。
“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春青神色从容的说道。
说罢,春青突然决定要恶心恶心田氏,于是又道:“二婶胃疼还要惦记这些,真是让二婶操心了,二婶放心,日后府里的事情,我一定打理的井井有条,有不明白的就去向二婶请教。”
“好……”田氏张了张嘴,只说出这一个字来。
这个死丫头,她这是拿着中馈大权不打算撒手了?
田氏心里憋屈的要死,不甘又愤怒。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把这大权让出来。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田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让自己脸色看起来不那么难看。
不过,老太君还是发现了她面色如纸。
“你看你,脸色这样不好还跟着操心,胃疼的厉害吗?要不回去歇着吧。”老太君关切的问道。
田氏白着一张脸,摇摇头,“不碍事的。”
开什么玩笑,她当然不会回去了,正戏还没开始呢!
田氏阴测测的撩了春青一眼,死丫头,且让你得意片刻,一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就凭那一张小像,那一个荷包,我就能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候,莫说是中馈大权了,你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如是想着,田氏脸色总算缓过来些,带了几丝血色。
“真的没事?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瞧瞧?”老太君依然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母亲,媳妇没事的,喝点热水就好了。”
春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田氏,她方才阴测测的目光春青可是撞个正着。
明知田氏就是不安好心,春青却猜不透她究竟意欲为何。
仔细回想方才田氏的一番话,春青还是琢磨不透,不禁心下无力地叹息一声。
哎!
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我要是多长点心眼和智商多好啊。
说话间,听得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太君不禁皱眉,吩咐柳嬷嬷,“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闹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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