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颤了颤嘴角,用灵魂和金桔交流道:“我们撤吧,太吓人了,谁知道二夫人这话里藏着什么猫腻呢,别神仙打架咱们做小鬼的遭殃。”
上次去二房传话时,二夫人暴怒的情形金桔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田氏的绛紫色裙摆,抖了抖眼角,同样用灵魂和绿梅交流,“说”道:怎么撤,这正打着牌呢,万一老太君不高兴。
绿梅挤了挤眼“说”道:“老办法,你装肚子疼。”
金桔立刻皱皱鼻子,“说”道:“为什么又是我!”
绿梅耸耸肩,做了个没办法的姿态,“说”道:“谁让你装的像呢,你忘了,上次你假装肚子疼,恰好遇上大奶奶陪昭阳郡主赏花,昭阳郡主怎么说来着!”
金桔顿时一脸绯红。
昭阳郡主原本正指着一朵绽放的墨菊对大奶奶说:“春青,你家这菊花开的也太爆了吧!”
明明是一句夸奖的话,金桔不明白为什么大奶奶当时脸都绿了,死命的剜了人家昭阳郡主一眼。
不过,昭阳郡主并没有看到大奶奶剜她。
因为在昭阳郡主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发现了倒在路边龇牙咧嘴的金桔。
昭阳郡主一脸惊慌的指着她,抓起大奶奶的手说道:“你们府上怎么人家羊水都破了,还要做事,也太没有人性了!”说的义正言辞。
而那个时候,金桔正在为了逃避给二房送东西而佯装肚子疼。
听到昭阳郡主的话,顿时金桔整个人就不好了。
羊水破了……
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来说,这样的比喻也太有杀伤力了吧。
往事不堪回首,金桔抖了抖拿着叶子牌的手,眼睛一闭心一横,将手里的牌扔掉,“哎呦!”肝肠寸断的呻;ap;吟一声。
“怎么了?”老太君看向金桔,关切的问道。
绿梅立刻替金桔回答:“老太君,她今儿葵水来了,头一天,想是肚子疼。”
“哦,既是如此,那你就扶她去歇着吧。”老太君眼中含着笑意的精光一闪,对绿梅说道。
心底长舒一口气,顺势将自己手中的叶子牌扔到牌堆里去。
还好金桔肚子疼,我这一手牌也太臭了了!
绿梅似有若无的冲金桔眨眨眼,飞快的扶着她离开。
看着金桔矫健的步伐,老太君不禁心下感叹,年轻就是好啊,肚子疼都能走的这么风生水起。
“母亲,媳妇想着今日大郎媳妇娘家人来瞧她,她必是极高兴的,现下她母亲妹子走了,她难免失落,不如我们去瞧瞧她吧,和她说会子话,也解一解她心头烦闷。”
春青原本想着今日老太君送给妹妹一匣子宝贝,怎么也要过宜春苑亲自向老太君道声谢,顺便将已经做好的醉八仙带过来给老太君尝一尝。
结果春青扶着白汀刚一进门,就听见田氏情真意切声情并茂的声音,不禁心下一个激灵。
什么鬼!
田氏能这么体贴我?别开玩笑了。
凡事反常必有妖,我得小心点。
“呦,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还和老太君说过去瞧你呢!”田氏没想到春青竟然过来了,楞了一下,立刻热情的说道。
那亲热劲儿,就跟春青是她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得。
春青本着提高警惕的心态,轻飘飘的看了田氏一眼,没有说话,只向她抿嘴笑笑,转而对老太君说道:“孙媳妇给您送好吃的。”声音又甜又糯。
柳嬷嬷早已在春青常坐的那椅子上垫了厚厚的棉花垫子,又放了一个松软的靠枕,让春青用来靠着腰。
“你这孩子,让丫鬟们送来就是了,何必自己巴巴的跑这一遭,冬日天短,眼看着天就黑了,路上碰磕着怎么是好。”老太君嗔怪道。
虽然如是说,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吩咐柳嬷嬷去拿碗拿勺的节奏。
大郎媳妇做的醉八仙可好吃了。
“你今日有口福了。”老太君冲田氏笑道。
每次大郎媳妇给各房送吃食却独独没有二房的份,这件事老太君也有所耳闻。
只是,她心里明白,这也怪不得大郎媳妇。
谁让田氏总是小气吧啦的,什么都舍不得送给人家呢。
做事情讲究的是礼尚往来,你不往如何让人家来。
听了老太君的话,田氏登时脸上笑容一僵,老太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我是眼馋这醉八仙才专门过来的?
呸!我堂堂尚书府的嫡女,难道还没吃过一碗醉八仙不成,也太小瞧人了。
于是田氏蹙眉按了按胃,表情略带痛苦的说道:“母亲,媳妇今日胃疼,怕是没有这口福了。”
春青撩了田氏一眼,刚刚还生龙活虎就跟偷吃了仙丹的耗子精似得,这会就胃疼啊,骗谁呢。
不过眼睛落在田氏按着肚子的手上时,春青紧紧抿着嘴唇耸了耸肩。
二婶,您这胃下垂的也太厉害了吧,胃疼您也不能按着肚脐呀!
感觉到春青肩膀抖动,白汀低头看自家主子。
不禁忧心忡忡,大奶奶,您这么憋着笑您确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啊?胃疼啊,那还真不能吃这醉八仙了。”老太君遗憾又关切的说道:“请大夫瞧了吗?”
田氏摇摇头,“老毛病了,无大碍的,想是着了风了。”
说话间,柳嬷嬷已经盛好了三碗醉八仙,田氏话音未落,老太君已经拿起小勺舀了一个小汤圆送到嘴巴里。
眼睛半眯,这味道,啧啧,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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