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搀着绣颜爬山就像拎一只鸡崽一样,我也不好再叫他分心顾我,遂厚着脸皮扯上了楚上仙的袖子。
原来,这山上虽不能靠内力辨识来者何人,但白泽是灵兽,他的鼻子一向比常人灵敏上百倍。只不过,他和绣颜相处的时间太短,又才刚历练了太多地方回来,结识了太多人。所以起初他觉察到异样的时候,一时没想起来那个熟悉的气息是哪里嗅到过的。方才那影子一闪,忽然想起,那露出来的裙角,不是绣颜那丫头的罗裙?那上面确是绣着朵小黄花来着,像极了清风峡里他常常采摘的那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是都写了些什么!!!
错别字天亮再改,晚安。
错别字及标点符号已改~~~
第12章四方青山
行至山巅的那最后几步,陡峭的几乎使不上丝毫的力气,鲁南负责将我们几个体力弱的女孩子一个一个拉上去,鲁北则在后面接着,以防我们哪个体力不支滑落下去。真想不到,如果没有他兄弟二人,这一小段路该怎么走过去。
楚上仙显然早已料到此番情景,他和俨掌门走在最前面,不知在议论什么,俨掌门突然回过头来交代了句:“现在还有危险,待破了这重境界,白泽,你送她回去。”
我知道他指的是绣颜,也不知我是不是小人之心了,总觉得他是乐意白泽回南华去的。我虽不知楚上仙此行真正的用意,但却看的出,俨掌门似乎对他一直心存戒备,若真的起了争执,白泽走了,楚上仙不是就剩了我一个?我还是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我看了看他,他朝向我的只有一面瘦削的侧脸,望着云海下朦胧的山河天下,不置一词。
这该也是他的意思,但不会是最初的意思。
我原以为这山顶在青天之下,浮云之上,该是一番清明景象,谁知,真的站到这至高处,却发现,竟比山腰处更加朦胧。烟雾随着风向忽浓忽淡,冷不防的一声鸦鸣,诡异的很。
俨掌门席地而坐,拂尘凭空扫了两下,默念净心之术。顷刻间,狂风四起,云层涌来,天地间一片昏暗,只见电闪未闻雷鸣,无论是那参天古树还是茂密高草,均是没有方向的胡乱摆动。偏偏那狂风里仿佛还夹杂着另一股阴风,就在头顶扫过,吹在人身上竟是莫名的寒意。
绣颜紧紧挽着我的胳膊,问:“也不知那入口是怎样的,该不会一会儿这里凭空出现一处大门吧。”
我断定她这番没什么见识的奇思妙想定会遭到那华凤的冷嘲热讽,果然,华凤几不可闻的“切”了一声。白泽却示意我们噤声。
半晌,就在我们以为青云大门将顺理成章的开启之时,风竟骤然停止。俨掌门突然吐了好大一口血,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声鸦鸣,瞬间的寂静让这声鸣叫格外刺耳,我们知道,失败了。
楚离凡迅速的移动身形至俨如圣跟前,一个泛着金光的半圆将他二人笼罩在内,以双指对准他的百会穴,真气缓缓的流进其体内。我猜,那个应该是他匆忙设下的结界吧。结果才没多一会儿,他的面色便愈加苍白,竟也同样的吐了血。
他说:“这青云没有结界,没有五行阵法,也没有第二重天。”
俨如圣已经缓过神来,问:“那又是为何?”
楚离凡上下环视一周,道:“或许,这是一种契约。”
说罢,他朝我走来,拔出我方才别进腰间的弯刀,握在掌心里,手一抽,一抬,手掌瞬间扬起一片血雾。“果然如此。”他喃喃自语,随即舞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招式,就地而坐,口中念着的似乎是梵文。这回同方才有所不同,无风也无浪,四下一片祥和静好。正当我们放松警惕,天上竟突然之间斗转星移,我忽然一个重心不稳,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牵扯着,直直的往下坠,不是滚下山底的那种坠落,而是,好像要径直掉入这高山的内部,偏偏四周还不是漆黑一片,那些虚幻的流光几乎叫我睁不开眼,我早就找不到绣颜了,也看不见别人在哪里,是否也和我遭遇了同样的境况。手无处抓,脚无处落,迅速的下落让我的双腿酥软的快要失去知觉……正当我恐惧着万一和他们走失当如何是好,下落的速度竟突然放缓了许多,周围渐渐不那么晃眼,熟悉的场景一点点清晰起来,之后,我感觉自己软绵绵的着了地,他们都在我的旁边,甚至,我们站的位置和顺序,都是和方才在山顶的一模一样。
绣颜来南华的日子学了好些医术,一一为我们检查有没有受伤。俨掌门却一把拽过楚离凡那只割破的手,眼神阴沉的在他脸上徘徊。楚上仙倒是依旧从从容容的样子,坦荡的与他对视。
“这是歃血咒……你怎会使用这咒法?”俨掌门的态度已经完全不是询问了,而是质问。
楚离凡自然不会理睬他这种态度的转变,若无其事的挣开了他的手。旁人或许以为他是自视甚高,我却知道,他是毫不在意。他的身份,他的背景,连同他的这个人,始终是有着神秘色彩的。他不愿与人发生太多交集,没有多余的情绪用来倾吐,他始终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有他自己要走的路与不可触碰的秘密,他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我曾在他眼中看到过压抑,却也只是一瞬,再去分辨,那别样的情绪早已不在,只剩孤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俨如圣对他早有质疑,因他虽然知道的不算多,却恰恰都是他这个掌门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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