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多出来的。
行至傍晚,俨掌门择了处茶楼招呼大家稍作休整,再往前,就出了凡世的地界,抵达四方境界的入口,青云山山脚了。他那两名弟子果真谨慎,一个倚在门廊观察茶楼里的动静,另一个,守在门口以防不测。楚上仙也是再三的强调,此行必当警醒万分,魔界定会有所行动。
从俨掌门处得知,那四方境界属六界之外,仙界一直与其相安无事,他更是从未踏足过那个世界。因那处结界甚是怪异,观微时他也只能感知到复灵珠的灵力在那里格外强大,至于地形,原本以为四方境界指的是四个方位,历代老掌门留下的记载中,对那里的描述却是少之又少,不过,经多方查阅如今也略知一二。
那四方境界,是由山、岛、海组成,这便是其中三处了,至于最后一处,至今世上无任何记载,恐怕只有靠我们亲自走上一趟才能知晓了。而那四方时境,却是与我们黑白颠倒的,故而为了方便行进,怕是要连夜动身了。
既已决定夜里进山,大家便纷纷起身,待所有人都出了大门,楚上仙却不动声色的把我往后扯了一小步。我以为他要提起昨日看书之事,脸已经红起一半,哪知道他只是说:“酒在园子里第三十三排左数第二棵梨树下,正东方掘地二尺半。光明正大叫朋友来喝,不许再偷拿我做菜的酒。”
我心里一轻,好在他没有再提那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书还回药谷去,连累了绣颜我罪过可大了。
爬至山腰,天色已是大亮,除此之外,这青云山,我也没看出什么特别,就是一座树少了一些的石头山。我以为,出了凡世,入了四方之境,便可使用仙术,却迟迟不见谁驾朵云来叫我占占便宜。山虽不陡峭,羊肠小路走得久了,腿也是酸的提不动,我要死要活硬要跟来的,自是不敢说累,华凤却已经按耐不住那个急躁的性子,追着俨掌门问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鲁南提着双刀在前面开路,楚离凡掐算着方位,鲁北压后……这时,白泽却突然“咦?”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自打入了这青云山,便察觉有异,稍一运气,内力便削弱大半,故而什么法术都使不出。
“没错,否则这破路谁稀罕两腿走着。”最前边的鲁南说了打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东西到底在哪儿啊,我们拿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华凤也已经筋疲力竭,她虽然性子娇惯的很,但南华规矩严苛,这也是上路以来第一次听她大声叫嚷,鲁北在最后舍出了自己的宝剑让她牵着走,才勉强能跟上队伍。
白泽紧紧提着我,再走下去,怕是连俨掌门都要吃不消了。“是不是翻过这山头就到了?”我问,这种感觉叫人很烦躁,因为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它是在一间房子里,还是在一个洞穴里?是在一个匣子里装着,还是在哪片地底下埋着?又或是,该找谁拿这个东西?一切都还是未知,身体却已经疲累到极点。
楚上仙总算停下脚步,他看着那几乎近在咫尺的山顶,却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答案:“我们怕是还没有找到青云山真正的入口。”
“啊……”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是晴天霹雳。
他径自走到不远的高草里,顺手一提,所有人都堪堪往后退了一步,那是个什么东西……
楚上仙一指,原来这片有很多这样的东西,两边的杂草太高太密,我们又走的太辛苦,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剩下皮囊,内里都已经空了,又软又垮的像一件皮衣裳一样,零零散散的堆在这片山上,这一堆那一堆的,如此一看,甚是诡异。
“看来,魔界派来的探子恐怕全军覆没了。”俨如圣道。
“他们定是不知晓这山里的玄机,用了太多魔力,遭了反噬,力竭而亡,只剩一副空皮囊。”白泽说的头头是道,他显然是喜欢极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在这荒芜凋敝,杂草丛生的荒山上,依旧把玩着一把折扇好似翩翩公子。
“这是他的警告。也算是给我们的礼物。”楚离凡说。
“你是说,冷无求?”提到此人,俨如圣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连连摇头:“这人的性子果然乖张的很。”
楚离凡不置可否,这冷无求便是青云山上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人,听闻他原本天资过人,早就修成了金仙之体,闲云野鹤的日子过了几千年,后来不知为何想不开,突然跑到这个山头做起护法来。
“谁!”
楚离凡突然一声质问,众人纷纷噤声,不远处的高草,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难不成,魔界还有没死的?我还是隐隐后悔非要跟来,这当真是出师不利啊,走了一天连门都没找到,还走到了一堆尸体中间,迎接的,除了敌人便是未知。
鲁北一直在最末尾,离那处响动最近,剑已出鞘,锋芒毕露。这时我才看到,华凤的武器原来是一根软鞭,此时被她折在手里,眼神冰冷,倒还真有几分气势。俨掌门使的是一柄流光虚幻的拂尘,而白泽,用的就是他一直拿在手里的扇子。我和楚上仙果真是一个殿里的,均是两手空空。
万籁俱寂,我们每个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楚上仙甚至不惜冒着内力散尽的危险,在手中隐隐幻化出一柄利刃,我忽然想起来,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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