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托付给乡邻照顾,然后就带着裴家祖传的一只木镯走了。
这一趟,裴正良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一是时间久远,世间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二是关系重大,将心比心,换了裴正良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血。
但事情意外的顺利,几十年不见,那人还是一如从前的忠义。
他前脚回到山上,后脚他就带着那位女贵人来了。
裴庭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白薇的样子。
他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小姑娘梳着两只羊角辫,她穿着城里小姑娘才穿的毛呢裙子和红皮鞋,拿着一个棒棒糖舔啊舔。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你爸妈死了。”她忽然说。
他本来很喜欢她的,听完这句话他就不喜欢她了。
他打算走,到爷爷怀里去,不理她了。
“但我有,我把他们分给你,这样你和我就都有爸爸妈妈了。”
他怔住。
“还有,以后我就是你媳妇了,你的钱要给我管。我还是姐姐,我会像我哥哥保护我一样保护你的。”
他哭了,把小姑娘吓的瞪着眼,幸好她没走,而是把沾满她口水的棒棒糖塞到了他嘴里。
她很聪明,就这么把他给哄好了。
半个月后,她就跟着那位白爷爷下山了。
走的时候,她还在睡,白爷爷是背着她下山的。
他想把她叫醒,爷爷却制止了他,说她很累,需要休息。
他目送白爷爷背着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却不像以前那样觉得没有希望,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
……www.biquwen.cc 笔趣文,有空会写写前世他跟白薇的“没有交集”的“交集”生活,前世叔是一世孤身的。
第34章第34章心魔
突然被凌空抱起,白薇的吃惊不言而喻,但她旋即发现除了抱得高,他还抱得很紧,在这个高度挣扎,只会让自己更难看,所以白薇选择暂时窝在裴庭怀里,等着到了自己车上再说。
一月份了,男孩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还扯开了两颗扣子,白薇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胸膛上,她不但没感觉到男孩冻得冰凉,还有一阵阵的热气不停地从他胸口透过布料传了出来,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他强壮而又有力的心跳,与她想象的不同,非常的稳,就跟他的步伐一样。
眼见距离她的车子只有几步了,白薇松了口气,悄悄挺直了身子。裴庭却像感觉到了她的动静一样,把她更加往上抱了抱,转了个弯,抱着她也轻松开了车门,把她塞进了他那辆破车后排。
“我要开我自己的……”
白薇立即申明,但话没说完,被裴庭的举动吓住了。
他半蹲在车门处,小心捧起她那只脚,仔细瞧着脚底。
白薇瞳仁放大,短短一秒钟时间,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额发往下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不是很严重……”裴庭边说便揪住夹在指缝里的丝袜,丝袜从脚底磨破,后脚跟露了出来,但前头大拇脚趾上还勾着丝袜,他揪住丝袜,试了一下,勾的太紧,她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裴庭换了种方式,加了一只手拽住别的地方,想把丝袜从这里撕裂。
只是他刚动手,那只脚忽地上扬,狠狠蹬在他脸上。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脸被踢到一边,连脖子都在隐隐作痛。
吃惊犹未过去,低沉、冰冷、充满厌恶的声音就传到了耳中。
“滚,谁要你关心,一个乡巴佬,跑到这里来坏我的好事,都被你搞砸了!”
裴庭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的,却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不喜欢了,而是憎恶。
白薇看到他片刻的手足无措后,便来寻她的眼睛,大约是想证实一下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毋庸刻意,她眼里就充满了怨毒,用尽气势直直地盯着他,没有半分退让。
那场噩梦里,她像是无助的羔羊,任由暴徒罪犯撕开她的皮毛,恣意玩弄。重生在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间,并不代表噩梦消失了,反而因为一切还没有开始,她内心充满着惶然,焦虑,对着昔日的仇人,她不能畅快地下手,这是何等的煎熬?
她不是一个阳光的存在,也不想给任何人阳光,为什么他还要苦苦相逼?
丁晓韵追到保时捷那儿,没有看见两人,转到车后,才看见白薇坐在破车后座上,而裴庭站在车前。
气氛莫名的古怪。
“怎么了?”丁晓韵走到跟前。
“扶我一下。”白薇收回视线,不再看裴庭。
丁晓韵忙过去扶她,裴庭让开。丁晓韵扶住了白薇的右手,但由于坐的有些时间了,加上右脚没法使力,往车下下的时候,感觉到身子不稳,白薇不得不伸出左手去扶车门。
“叮”的一声脆响,三个人都听见了,是从白薇左腕上传出来的。
颜色沉暗的木镯和车门触碰在一起,发出的响声意外的清脆。
这声音就好像在提醒着她什么似的。
“啊哈,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镯子了?”丁晓韵笑道。
白薇看向裴庭。
裴庭却忽地垂下头,对丁晓韵道:“你们快上车,外面冷。”
丁晓韵扶着白薇上了保时捷,白薇是开不了车了。丁晓韵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出了停车场,发现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
“幸亏出来的早。”丁晓韵嘟囔着,“哎,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白薇顿了顿,把她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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