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佛祖看着天打雷劈!”王夫人听完这才笑了下:“金钏儿走了,下头好几家求到我这里来想要把姑娘推一推,我想着她既是个冤死的, 不如把这双份儿给她妹妹玉钏儿吃,叫那丫头领了一等丫鬟月钱上来,也省得那么多人绿着眼睛盯着。”周瑞家的把头一低一句话不敢多说,扶了王夫人去小佛堂诵经,转头才去跟林之孝家的说了一句,玉钏儿抱了个小包袱便被送进了荣禧堂。
等到凤姐三个月坐稳了胎,荣府方才放了消息出去。因是一等将军贾赦嫡出的孙辈,四王八公诸位老亲纷纷上门道了喜。大家都晓得忌讳,吃的用的一概无人送来,只是些金子打的坠儿、牌儿、镯儿、圈儿,或是银子打得小碗小勺,再不济也是宝石珍珠攒的盆景,放在桌子上供着或可养养眼睛。凤姐穿了家常衣裳搁床里歪着,平儿殷殷勤勤守在床边错眼不见盯着她,直看得凤姐心头烦躁:“哪里就成了泥捏纸糊的,少扯你娘的臊,出去问问那死鬼又死去哪个娼妇床上去了?”平儿只好言好语哄她:“上次闹了一场,老祖宗不是给咱们断了公案了?且不说琏二爷去哪儿,奶奶还是先顾着肚子里小哥儿才是要紧,说句不害臊的,就连我也指着这哥儿过后半辈子哩。”
原来这凤姐一经作了胎,贾琏先是高兴数日,然没素上几天就受不了,身边泻火儿的小厮亦看的腻歪,少不得又往家下几个骚浪媳妇子身上瞄。可巧就叫他遇上了个鲍二家的,两个**一点就着,大白天不管不顾就搁后头佣人住的巷子里腻上了。好不好的那鲍二不在家,和他换班儿的人等不得过来找人呢,只听屋中淫词浪语不堪入耳。那人想要抓鲍二家的一个把柄,悄没声拐回院子里只说好像撞见了贼,报于管家赖大听了。赖大不敢含糊,点上数十家丁带上竹棍一窝蜂往鲍二家冲过去,当先之人一脚踹开屋门冲进去,就见两个人赤条条缠在炕上正慌着找衣服蒙脸。这一蒙脸可好,谁还认得出这是自家主子,上去就把这对儿野鸳鸯拖下来。那鲍二家的光着身子被拖进院子里喊得跟杀猪似的,又惊动更多人围过来,待贾琏把衣服拢上抬头怒喝,大半当值不当值的都知道大房爷们儿叫一群下人给捉奸在床了。
再回头去问那一开始报告之人,那人道:“我和鲍二轮班儿呢,兴儿忽然过来跟我说琏二奶奶要找个甚么东西,这东西是鲍二在的时候收的,我就回来找他,听得屋里希希索索还当是贼,哪知道竟是琏二爷……”还没说完贾琏上来兜头就是一脚,踹完不出气又一路气哼哼跑回去欲找凤姐理论。他只当是凤姐故意设局要自己丢个大脸,岂知这后头才是重头戏。
那一日一早就有下人过来给凤姐耳边告了一状,说是鲍二家的媳妇子勾搭琏二爷,两人一齐往后头下人住得巷子去了。凤姐一时气急,恨得直锤床头道:“这杀千刀的琏二,一日不偷腥能馋死!”平儿过来劝了一番,后来又说气大怕伤了胎儿方才劝住,转头凤姐就让平儿去找人传话要东西且做个套儿。这边又怕贾琏回来发疯,主仆两个换了衣服就当没事儿般去贾母那头坐着凑趣儿说话。
那头贾琏回房没找着凤姐并平儿,喊了常随旺儿道:“去给我把王氏找回来,爷们儿的脸面都叫她踩在脚底碾了,不教训一顿都不晓得厉害!”平日凤姐对贾连身边小厮一向没正眼儿的,只防着他们给主子办事儿放风,因此旺儿且巴不得凤姐吃个瘪,领了命就巴巴儿往正院儿跑,想着先把二奶奶主仆两个骗回院子再论其他。贾琏见旺儿去了,左想右想越想越气,竟现眼现到一群下人眼里,立时恨不得把凤姐当场打死。结果等了又等也听不见人影,有外面回来的粗使婆子说二奶奶在正院呢,且回不来,还把旺儿扣着让跪在院子里磕头赔罪。贾琏一听火气更胜,只道这妇人无法无天了,眼见墙上挂了把没开刃的剑,想也不想拔出来掂在手上就往正院儿里跑。
彼时邢夫人、王夫人俱在,娘儿们正说说笑笑,这头外面贾琏的小厮杀鸡抹脖子的给平儿使眼色,平儿没看见倒让坐在主位上的贾母看个正着。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叫媳妇子看着旺儿叫他跪在外头重新学规矩,没说几句话又看见贾琏披散个衣服拿了把剑冲进来直奔凤姐而去。平儿喊了一声,忙护在凤姐身前不叫贾琏碰了她,贾老太太坐在上首气得拿了拐杖砸下来,正砸在贾琏额头才叫他消停。当下贾母气急败坏冲身后站着的鸳鸯道:“去把他老子喊来,媳妇正作着胎,青天白日就急头白脸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喊打喊杀,反了天了。我且在跟前坐着呢,看他老子来了敢不敢!”
贾琏这会子那股羞恼之意方才退下去,后脊梁立时泛了蹭白毛汗出来,当场扔了手里家伙“咣当”一声跪在地下不敢动弹,只强者脖子道:“好叫老祖宗知道,这妇人留不得,竟敢陷害亲夫!”贾母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那边邢夫人冷笑道:“她素日胆大,还有甚么不敢的。”王夫人忙截住她的话头子添了一句:“这里头别是另有内情?凤丫头一向勤谨小心,不是个作耗的。”
邢夫人张嘴待说,贾母拍了下桌子怒道:“让你们说话了吗,规矩呢?刚还见家下小子跟个贼似的探头探脑。想着给你们这些管家的留脸面没说什么,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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