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妧领着那几位内院女眷守在正门,不多时,燕麒便带着几名亲兵骑马出现。
燕麒与燕麟在相貌上并不大想像,大概只有眉眼处的三四分,且两人气质大有不同。燕麒俊朗刚毅,而燕麟容颜俊艳,举止又多fēng_liú潇洒,偏对外披了层温润君子的皮。
说起来燕麒是燕府下任家主,身份尊贵,但实际上,从两人的称呼就可以比较出,现在的燕麒还不如燕麟来得自在。
一位是大公子,一位却是二爷。
燕麒掌兵,负责所有对外事宜,奈何上面还压了位家主。燕麟也掌兵,可他负责的是钱银和内政,且这两样都是他一人说了算。若他不乐意,便是燕锦和燕麒父子俩都来,也抠不出半个铜子儿。
容青妧时常会想,燕麟是不是早就瞅准了这局面,才从不去想争那家主的位子。
眼见思绪越抽越远,她连忙拉了回来,在燕麒近前时欠身行礼:“见过大公子。”
燕麒微怔,似是没想起她的身份,愣是在原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容青妧等了许久也不见燕麒有反应,又触及到他面上略带迷茫的神色,便道:“婢子容青妧,曾侍奉在小夫人身侧,前些日子刚由二爷任命为院台。”
“……既是如此,便趁这些日子将需要的都准备妥当。”言毕,燕麒便大步朝院内迈去,并没有看其他女人一眼。
她点头应下,准备什么,自然是大夫人的后事。
燕麒去大夫人的院子探望,容青妧没有跟着,独自一人在花园里闲逛。
也不知过去多久,苏禾那丫头寻了过来。到底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见着她便一股脑全抖落出来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夫人叫慕凝之,是当年盛极一时的才女啊!连我都听过她的名号,那必定是很有才了。现在病成这样,好可惜……”
容青妧也是微愣。慕凝之这名字她同样听过,连她爹都惋惜感叹慕凝之不是男子,否则定是要在诗词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而且,司马昱还对她有过兴趣,据说一度有想用正妻之礼迎娶的念头。
“我听侍奉在大夫人榻前的婢女说,大公子的出现让大夫人气色好了不少,两人聊得也挺多。好像是大夫人自愿嫁来的,奈何大公子不爱她,她身子也不行,没能留下个一男半女,如今病成这样也不想其他的了,就盼着自己妹妹能过来陪最后一段时间。”
容青妧听了没吱声,心里只觉得悲哀。
明明是那样有才华的人,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后院里,顶着大夫人的名号,渐渐的连自己的名字都被人遗忘。说是自愿嫁来,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兴许在一开始她是对燕麒动过心,可那又如何,终究是要失望的。
连容青妧都知道燕麒最重视的是燕府,考虑最多的也是如何将燕府继续壮大,这样一个男子,谁爱上都是伤。
“姑娘你说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哪有死前让未出嫁的妹妹来的?”苏禾不死心地追问道。
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承续家族的意志,再送一个慕家女进来。
许是听了苏禾的这番话,容青妧的心情有些怠懒。
伸手戳上苏禾的额头,她道:“你管这么多做甚?难不成你也想着大公子?”
“姑娘!哪有你这样取笑人的!”苏禾羞红了一张脸,“我什么身份,哪能肖想大公子!就是担心再来一个慕家女儿,小夫人要如何自处。这些日子,章家一直有送信来呢,小夫人每次看了都不开心。”
章家,自然是想把章雅宁扶成大公子真正的嫡妻的,最好再诞下嫡长子。
以前容青妧可以为章雅宁谋划,可现在,她却得想想这样做是否真的合适了。
在燕府这样的家族里,最合适的继任者应当是没有母族牵绊的,一如燕麒和燕麟。
“你小心侍奉着就好,有些事我不便再出面。”容青妧揭过了话题淡道,言罢又调笑起苏禾来,“至于你担心的身份,这后院的女人,但凡没有进院子的,不都是属于燕府三位爷的么?只要大公子想,你隔天就能成为侧夫人。”
“姑娘!”苏禾急得直跺脚,颊上绯红如霞,“我去看着小夫人了,不听你胡言!”
苏禾跑开后,容青妧敛了笑,神色恹恹地朝自己的院子走。
自从成为院台,她便有属于她的独立小院子了。不想在经过那假山时,她却被人一把拽进两山之间的缝隙。
将要出口的惊呼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吞下,她撑着双眸瞪向燕麟:“二爷不去抚慰大公子,怎的跑这儿来了?”
“抚慰大哥?这不正是章雅宁的机会么,我凑什么热闹。”燕麟将她举抱起来背靠一处平滑的石壁,轻勾了唇角揶揄道。
经过山中的那两日,容青妧早已熟悉他眸中的幽暗,当下便有些急:“这可不是你那山居,随时都有人呢。”
“那你亲亲我。”
他这摆明了是在故意闹她,容青妧怎么都不肯依,他却转手寻去了她怕痒的地方,顿时便让她有些吃不消。
她再也绷不住面上的严肃,忙笑着去推他:“别,二爷别闹了……我亲,我亲还不行么?”
不远处,途径此处的燕麒听闻到动静,不由循声望去,随即就见到那明艳娇媚的笑颜,恰似一朵盛放在夏日的妍丽牡丹。
居然是那个一眼看上去严肃又无趣的容青妧。
燕麒心中微讶,紧跟着,又见她双手捧起燕麟的脸,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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