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的那件事,并怀恨在心。
她也记得,可她能理解大夫人当时的做法,若换了她去,未必就能做得更好更圆滑。
而让她更心惊的是章雅宁后面的一个“也”字,撇开大夫人,当时就只有她们两人,那在章雅宁心中,谁才该是章家的狗?
容青妧没敢让自己再想下去,转而问道:“既是如此,那夫人又为何落泪不止?”
“我是担心,她死了以后,掌院的事是不是就得交给我了?你知道的,我没经验,娘亲以前教得也不大明白。一下子接手这么大的燕府,要管的人和事那么多,我怕自己处理不好给惹出祸事来……”章雅宁弱弱道。
容青妧默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天真。
掌院?章雅宁难道忘了上面还有一个燕麟?先不说会不会让她插手,即便会,偌大的燕府又怎么可能会交给她一个人打理?
恰逢有丫头过来询问账目的事,容青妧便借故离去,让人送回了章雅宁。
话她已经说了,章雅宁做不做便看她自己了。
以前的容青妧会事事为章雅宁考虑,如今她依旧会,但毕竟占了燕府院台的位子,以后终究是要以燕府为重的。况且,她也很清楚自己自打到了燕府后,所仰仗的从来都是燕麟,而不是章家。
容青妧找去燕麟的书房时,他正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司阙交代着什么。
见到她来,也只是望了她一眼就对司阙道:“尽快办好。”
司阙离开后,他方转过来面对她:“过来。”
容青妧却是站在原地对他行礼:“我是来请教二爷的,大夫人病重,可是要通知澜州慕府?”
“昨日我已差人去办。”
昨日……他和她在那山中小屋里几乎厮磨了整日,居然还能分了心思去处理这件事,容青妧真不知该心惊,还是该心冷。
“既然事情已经妥帖,青晚便不打扰二爷了。”容青妧转身欲走,书房的门却在此时突然砰得一声合上了。
然后,他长臂撑在门上,将她拢在他和门之间:“怎么,怪我没放权给你?”
她抿唇偏头,低垂着眉眼不去看他:“青晚不敢。”
“小青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骗人的孩子?”他握住她下巴,将她脸庞扳了过去正对着他,跟着便俯身咬上她唇瓣。
容青妧站着任他吻,再没有其他反应,直到……他加重了力道。
她吃痛,尝到血的腥甜:“别,二爷……”
“想清楚再回答。”他稍稍后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只要她说错一个字,方才的疼痛便会席卷重来。
容青妧气急又委屈,当即愤懑地抬头迎上他的桃花眼:“二爷给我院台的位子,莫不是哄着我玩的?”
她以为他会动怒,不想他反而松了手,瞧着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嗓音依旧泛冷:“燕府可不仅有小夫人一处院子。”
她一听便明白了:“谁向二爷怨抱了?”
家主燕锦的正妻早在司马昱兵败被杀时就已经病逝,而家主这些年一直忙于政事,再加上有大公子,便一直没有续娶,只留了几位姨娘和侍妾在府里。除此之外,便是大公子的两房侍妾,那还是两位夫人进府时各自陪的一位。
而燕麟的院子是干干净净的,只他一人。至于旁支,早随着燕府的壮大而迁到其他地方去了,只需每年奉上账册检阅即可,内院里并无多少往来。
那会是谁?
燕麟扬眉笑了:“你敢说你没有?”
容青妧哑声,她跟在章雅宁身边三年多了,早习惯事事为她考虑。如今成了院台,这习惯却没多少改变,份例赏赐什么的仍是偏向章雅宁的院子。
可她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就有人捅到了燕麟面前。
“若你还认为自己是章家人,那这院台不做也罢,总不能一直用我燕府的银子去养个外人!”燕麟敛了笑冷道,“何况院台的职责不仅仅是在银子上,更要对各院夫人或侍妾行督导之责。别说让章雅宁给我大哥一个孩子,你能让她圆、房么?”
容青妧停在原地,抿着唇低头盯着自己的裙摆,不反驳,也不走。
“想不清楚就回去好好想,还不清楚就自己给我卸了这院台的位子!”燕麟说完便挥袖打开了房门,转身向外。他可以不问缘由地宠着她,但那样就只能将她放进自己的院子。而他知道守着一方小天地有多寂寞,所以他放手让她去闯,可如果她自己不明白,那么他不介意让她多跌几次。
只有摔疼了,她才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道:“二爷,我知道错了……”
“哪儿错了?”
她仰头看过来,目光是难得的专注:“我是二爷的人,自然该以二爷为重,以燕府为重。这后院,说到底是燕府的后院。”
总归还不算太笨。
燕麟面色稍缓,看着她舒眉淡道:“内院杂事我这你可以先缓着点儿,待院子里有人了再考虑不迟。”
“那二爷怎么不娶回来几个?”她暗地里撇撇嘴,斜了目光望他,就像是在故意激他。
却不知,她这小模样看在他眼里便与那撒娇几无二致,他存了逗弄的心思,循着话头继续问道:“若我真娶呢?”
“自然是行督导之责,早日给二爷留个后。”她回答得一本正经,只那双杏眸里却汪出了水雾。
燕麟失笑,捧起她的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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