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像她的外表。
这支舞蹈跳得可真丑啊……
只是这样想着,霍峻却始终没再抹去唇角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了许久后,鬼使神差地往后拉回上身,重新倚到了树干上。
少年仰头靠在树上,看着树叶缝隙里的碎光。
听着耳边风声里,女孩儿声音轻软微哽,哼着那不成调的曲子……
那天之后,偶尔看见校园里穿着白裙子的女生,霍峻仍会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那个周,他去学校西北角小树林的频率,也明显比以前高了许多。只是一次都没再能遇上。
就在霍峻心里那个不熟悉的感觉在被时间慢慢冲淡的时候——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女孩儿。
准确地说,是看见了那个女孩儿的照片。
“峻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乔瑾在他身后停住,探着头顺着霍峻的视线看下去——落在教室最前排不知道谁的书桌右上角。那里贴着张灰色的考生信息和照片。
霍峻问:“这是什么?”
乔瑾笑了:“峻哥,你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他们初三的要会考了啊,就这个周末。听说是教室不太够,借用一下我们的教室——这就是他们贴着的考生信息嘛。”
“……”
霍峻重新低下视线。
秦可。
他在心底无声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照片上带一点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的女孩儿,霍峻神思有些恍惚。
他自己都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天,他竟然还对这个女孩儿印象这么深刻,原本以为已经忘了,然而只一眼瞥见,便从那薄雾里拨开,又无比清晰地显露出来。
霍峻盯得太久,让乔瑾也好奇地跟着看过去。
望了几秒之后,乔瑾疑惑地皱眉:“这小学妹看着有点眼熟啊?……秦可,秦可……”
几秒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乔瑜说:“秦可?初中部的校花嘛,你们不知道啊?”
“……”霍峻转头看过去,“你知道?”
乔瑜:“当然了。她在我们学校很有名的,长得漂亮是一方面,学习特别好。”
乔瑾:“学习好?能有多好?”
乔瑜:“年级第一算不算?”
“卧槽?”
“而且是几乎无论大小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初中部每学期的奖学金就没缺过她的名额。”
“那确实是厉害啊,怎么样,有男朋友没?”
“得,这你就别惦记了——人家是三好学生,老师心尖上的那种,想带着她早恋,你不怕教导主任拿教鞭抽死你啊?”
“也是,跟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呐……”
乔瑾和乔瑜聊得热闹,没人看见站在桌前的少年望着那张不知道谁的桌上的女孩儿照片,眼神起起伏伏地波动起来……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件奇妙的事情。
即便霍峻从不相信所谓因果,但在单方面地认识了那个叫秦可的女孩儿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乾德中学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加起来,有一万多的学生,这么多的人中,在他不认识她的时候,两三年似乎也只见过那第一面。而在他注意到她后,霍峻就开始随时随地地在学校里的任何角落,看见那个女孩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或主动或被动地,他也开始一点点收集起许多关于她的零碎的信息。霍峻发现他对她的关注与日俱增,但乔瑾和乔瑜的话提醒过他了,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女孩儿绝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霍峻只克制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对她来说最合适的距离,就是她不认识他的时候——霍峻深知自己的劣根性,也就最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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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与愿违。
这段秘而不宣的单向感情维序了一年,到6月底,初三年级的中考结束,宣告提前解放。
然而霍峻却发现,秦可和她的其他同学不同——中考结束的学生们疯了似的到处玩乐,而秦可却仍旧每天固定带着书本去学校自习室上自习,早出晚归,规律得俨然像是在陪读高中部苦逼的学长学姐们。
只是和正常上学不同,她不再有同行的同学,而只改为独自一人上学放学。
而且每天晚上都从学校后面的那条巷子经过。
霍峻和卫晟合作开的酒吧就在那条巷子里,所以霍峻很清楚,那里厮溷着怎样一群不学无术、心思肮脏又险恶、也没多高道德标准的渣滓。
秦可这样漂亮的女孩儿,每天从那里走,就像跟一只鲜嫩的小白兔熘熘达达地从豺狼窝前过没什么区别。
情况明朗。霍峻连三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过,便踹开了乔瑾乔瑜,放任这双难兄难弟自力更生,自己则每天晚上固定时间地等在巷口,等着下了自习的女孩儿踩着夜色回到家里。
霍峻这样“护送”了秦可有半个月,女孩儿对此一无所知,倒是豺狼窝里的那几只蠢蠢欲动了好几回,都是因为发现了霍峻的存在,几次也没动手。
但最后他们还是没忍住。
那时候已经是7月中旬的事情了。
霍峻仍是惯例从酒吧里离开,往乾德中学的西门——也是秦可最惯常走的那个校门走去。
只是刚进巷子中段,他便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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