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张小顺看向苏承轩的眼睛里有光,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想靠他赶走这个大_麻烦是不可能的了。
“说来也是惭愧,洛姑娘倾力救助在下,可在下却在姑娘沐浴时唐突了她,心里委实过意不去,所以……”苏承轩缓缓道出此话,话语里满是愧疚,可脸上却无半分羞愧,似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可洛遥听后得反应倒明显不像他那么冷静,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张小顺身上,呛得她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钻到桌子底下谁都看不见她。
而张小顺的反应显然更为惊讶,瞪着他那双小眼直勾勾得看着面前这位蓝衣少年,他怎么能把这番话说得如此自然?亏了洛遥这一口茶才将他从惊愕中吓醒,看了眼洛遥通红的脸,这才敢确认此言非虚。
“公公公公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承轩微微一笑,又做了个揖道:“阁下请放心,苏某不是个浮浪公子,定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那那就好,这丫头打小就跟我们茶楼里的哥几个混在一处,我们都把她当成是自家妹子看待,如今到了这年纪都还没有寻到婆家,心里也是着急的很,这不……”
张小顺仿佛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一般,松了口气,话越说越多,都快把洛遥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他说得倒是很高兴,苏承轩听着也觉得有趣,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些,洛遥觉得在这么说下去恐怕连自己几岁尿床的事都要被捅了出去,赶忙打住到:
“呃,小顺哥,那边客人好像在招呼你过去。”
“哦?”张小顺回身看了看店内情形,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却还是跟他们道了别招呼客人去了。
洛遥见他走远,方才松了口气,喝了杯茶压压惊。
“你慌什么呀。”洛遥抬眼正撞上他的视线,臊得不行,连忙专心喝起茶来,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别喝了,早就干了。”苏承轩手肘置于桌面,托着下巴笑看着洛遥的窘样,心里乐开了花,这丫头可真有意思。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说话的时候就不觉得害臊吗。”洛遥气急,干脆放下碗来直视他的视线。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你!”洛遥语塞,看着他那双笑意盈盈的凤眼,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想发作又不敢,气得牙痒痒。
“喂!百晓生,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吗?每天都是这么几个故事来回叨叨,腻不腻呀?”
“就是就是”
一位茶客终是受不了百晓生,发起了牢骚。台下的人乌央乌央也跟着起哄架秧子,都一脸嘲笑地看着百晓生。百晓生气得满面通红,山羊胡子伴随着下巴一起微颤,拿着折扇指着台下那个带头人呵道:“尔等粗鄙莽夫,休得放肆!”
“嘿,好小子,还敢骂我!”
百晓生的话如火上浇油,惹得茶客们更加不悦,叫嚷着轰他下台,更有甚者捡起茶桌上的瓜果皮冲他丢去。吓得他抱着头缩进了桌子下不敢出来。
张小顺心急,老板不在他必须出来主持大局,可不能让百晓生把客人们全都气跑了,跺着脚冲他挤眉弄眼,让他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快快出来给人赔礼道歉。可这个百晓生压根就不往他这边瞧,哆哆嗦嗦得团成一团动都不敢动一步。
张小顺在心里狠狠咒了他一嘴,硬着头皮忙挤出笑来上前打圆场,代百晓生给各位茶客老爷赔不是。
“各位稍安勿躁,这个这个,好的故事不也得要好好琢磨不是,大家就看在我的薄面上容百晓生好好考虑考虑,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哼,说得轻巧,那他方才羞辱我的话要怎么算,难道就这么不作数了吗!”还是有人不依不饶。
“今儿我做主,茶水一律全免,一来是赔罪,二来呢也是感谢各位衣食父母时常照顾我们的生意,让我们这一家子不至于喝西北风,怎么样。”
张小顺面上虽堆着笑,小眼眯缝的都快看不见了,可心里却如同针扎,恨不得把百晓生当酱猪蹄啃了。
到底是龚叔亲自培养出来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众怒。洛遥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模样虽有些心疼但更多是佩服之意。
“他可是这座茶楼的老板?”苏承轩轻敲着折扇问。
“不是呀,这是龚叔的茶楼,这几日碰巧出门了,就暂时由小顺哥打理。”
他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洛遥,小顺哥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很漂亮得帮百晓生擦干净了屁股,可今日账本上的亏空定是不好看,要是不想法子补救,让龚叔知道了定是不会轻饶于他。
茶楼里的茶客们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今日尝到了甜头,日后也定会故伎重演来这占便宜。从前大家都碍于龚叔的面子不好发作,现在老虎不在山里了,可不都跑回来欺负小顺哥这只病猫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想不出法子,唉,都怪这个百晓生。
就在洛遥万分焦急之时,轻推椅子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那位蓝衣少年离开自己的位子,轻敲着折扇往台上走去。许是他的气场天生就与四周都不同的原因,大家此刻的注意力都从那张小顺和百晓生上绕开,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那人先向台下众人做了个揖道:“晚辈适才在台下看了百晓生前辈的说书表演,深受感染,自己竟也有些跃跃欲试。”
说着又对着桌子底下的百晓生作揖,“不知可否借前辈贵地一用,容晚辈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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