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踏进娘娘的怡华宫,这可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儿。不知道娘娘肚子里的龙种,是谁的啊?”
齐少凡冲他淡笑了笑说:“大人,你过来,我告诉你我肚里的龙种是谁的。”
录供太监脸上露出了一抹猜疑,他沉吟了一刻,却还是提步走了回来,慢慢走到齐少凡面前,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怪笑道:“娘娘倒是说说,娘娘肚里的龙种是谁的?”
“你过来。”
录供太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手脚都被缚住,料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34你有了本王的骨肉?
录供太监就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齐少凡也确实没什么花样可翻,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两句。
录供太监听完,浑身一震,愕然的看向她。好半晌,他眼中忽然闪现一抹奇异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忍不住再次拊掌大笑:
“娘娘还真是出乎杂家的意料啊……”
“……”
“哈哈哈……”录供太监再没耽搁,提步就走,仿佛前面有什么好东西在等着他。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尤钱一句:“娘娘可不是你能随便折辱的!”就快步走掉了。
录供太监走掉了之后,另一个狱官看看尤钱,也一脸漠然的走掉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尤钱才脸色铁青的看向齐少凡,眼里犹带着惊疑,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对大人说了什么?”
齐少凡冲他微微一笑:“你是个阉人,说了你也不会懂。”
尤钱气得浑身一抖,恶狠狠的就朝她走过来了,额头青筋暴起骂道:“贱-人,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得瑟什么?你都活不过今晚了,知道吗!”
他走到齐少凡面前,伸出爪子扣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见齐少凡眼中没有任何惧色,他狞笑了一声,嘶拉的一声就撕开了她的衣襟。
胸前一凉,囚衣先前已经被他撕破,这时连xiè_yī也被他撕破,齐少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尤钱,你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什么自掘坟墓的事情来。主子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羞辱!你真以为你羞辱了本宫没有人会管?”
尤钱已经转身拿起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抬手要撕她仅剩的肚兜,听到这句话,他似乎神情一滞,手就有些忌惮的收了回去。
但他似乎不甘心,目光在齐少凡身上逡巡着,转眼,脸上又露出了狰狞之色,仿佛手中的烙铁已经烙进了他的眼中,满眼扭曲的欲**。
“少恐吓我,呵呵……”他放下了烙铁,粗糙的手忽然落到了齐少凡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羞辱你又怎么了?只要不留下证据,谁又知道呢?你们这些主子,总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可现在,还不是一样落在我这个阉人的手里?”
他在齐少凡的身上掐了一把,齐少凡痛得呼吸一滞。
“待会,我这个阉人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羞辱!哈哈哈……哈哈哈……”
“变态!”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很可怜!”
“什么?”尤钱立即止住了大笑,恼恨的磨了磨牙。他最恨别人提他的痛处,可怜他对于他来说也是羞辱。
齐少凡却接着说到:“你的心灵已经严重扭曲了!阉人又怎么了?你知道司马迁吗?”
尤钱狐疑的瞪着齐少凡,齐少凡很严肃的说到,“他也是阉人,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阉人而放弃自己的人格。他忍辱负重,写下史家绝唱,最终名垂青史!千百年来受到文人学士的顶礼膜拜。”
“你有幸身处这个集天下富贵、权势于一身的至高无上的皇城里,只要伸手就能触及富贵权势,却为什么要在地牢里自暴自弃,做这样自掘坟墓的事?”
“我虽然失了宠,可我仍然是皇上的女人,辱我,就是辱皇上的颜面,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要回头效仿司马迁,做出一番功绩流芳千古,还是继续作孽,有朝一日被满门抄斩?”
尤钱仍然怒目瞪着她,但眼中的怨毒已经消失了,显见是被她的话威慑住了,眼中的情绪翻涌好似拿不定主意。
齐少凡饥寒交迫,精神十分不济。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有些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尤钱从失神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无力的闭着眼的齐少凡,再看看这个阴暗的没有天日的地牢,再次涌起的戾气令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扯这些破道理是想让我放了你。呵呵,我可没有那么蠢,做出一番功绩流芳千古?哈哈哈,守着这个阴暗的地牢,我能做出什么功绩?”
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就要她的衣裳,齐少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却在这时一声凌厉的破口之声传来,尤钱忽然惨叫一声,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眼睛,被冲击得往后跌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啊……”
他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痛苦的蜷缩在墙角哀叫起来。
“带下去,凌迟。”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齐少凡猛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冷清至极的脸。
尤钱被一掌打晕,像尸体一般给拖了出去。
齐少凡睫毛轻颤,望着魏青慢步朝她走来。
魏青走到她的面前,没有声息,定定的看着她。
齐少凡用力积攒了一点力量,抬起头看向他,声音里透着虚弱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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