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位神情冷酷的录供太监,他的面前摊着纸笔,显然——这些人是要对她连夜逼供。
“没有皇后的命令,你们敢私审本宫?”
“下官不敢!”录供太监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似是嘲笑齐少凡死到临头还摆架子。
他朝旁边拱了拱手,做出一个恭敬的手势,说到:“下官虽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但有其他主子的命令。娘娘若是想少受些皮肉之苦,还是老老实实的招来吧。”
齐少凡问到:“不知你奉了哪个主子的命令?”
录供太监又是冷冷一笑:“称你一声娘娘那是抬举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娘娘?死到临头的阶下囚,还敢跟咱家摆谱儿。尤钱,掌她的嘴!”
尤钱正是先前对齐少凡不敬的狱官,他闻言,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着朝齐少凡走过来,举起手就要打她。齐少凡立即叫道:“慢着!”
33我画押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自带着一股威慑。
尤钱下意识的住了手。
“你们可要想好了再动手,本宫虽然命案在身,可贵妃的身份还在呢。你们这样贸贸然对本宫用私刑,先想一想后果!若明日皇上看到本宫有什么损伤,你们两个担当的起吗?”
录供太监大概是在这个地方待多了,这样的话听过不少,并没有着恼,却也不愿多事似的挥挥手让尤钱退开了。
他脸上挂着微笑:“只要娘娘招供了,不管娘娘有什么损伤,也没有人会再怪罪到咱们头上。娘娘,你是要自己过来画押,还是要咱家让人帮你画押?”
齐少凡反问道:“你想屈打成招?”
录供太监浑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也可以这般理解。”
齐少凡看了他半晌,才道:“要本宫画押,总该让本宫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何罪吧?”
录供太监一笑,抖了抖手中的供词,也不怕把供词给她看,因此就无所谓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供词递到她面前。
齐少凡只是扫了一眼,心就沉了下去。
供词上让她指证行南王让她陷害玉嫔、陷害皇室子嗣。
她以为她牵扯上那位王爷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现在看来,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些人分明是为了朝王爷泼脏水,才私自提审逼她招供。
录供太监给旁边的随从使了一个眼神,随从的小太监立即拿了一盒印泥过来,抓住齐少凡的手,就要往供词上按手印。
齐少凡用力挣脱了小太监,不配合的将手握成了拳问到:“本宫要是不招怎么办?”
录供太监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磨了磨牙骂道:“不识抬举,既然不招,那就让你尝一尝慎刑堂十大酷刑!”
说完,他一挥手,却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手顿在了一半,侧目上下打量了齐少凡一眼,脸上浮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到:
“啧啧,娘娘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生得细皮嫩肉,真要用起刑来,伤了哪里,那可真是叫人心生不忍。”
“……既然娘娘不愿意招供,那咱们就好好伺候娘娘,让娘娘舒服了,直到娘娘愿意招供为止。”
他和旁边几人一脸颇含意味的笑容,让齐少凡后背一寒,整个后背瞬间好像无数的细小的银针在扎,一片发麻。
她压不住心里的恐慌,更压不住眼里的恐慌,声音也微微有点发抖:“你们想干什么?”
录供太监笑道:“自然是让娘娘欲-死欲-仙了……”他说完,朝尤钱使了一个眼色,尤钱脸上的笑容更猥琐了几分,卷起袖子就朝齐少凡走了过来。
不等齐少凡反应,他的手就落在她的肩上,一用力就撕开了她肩头的衣衫,白色的囚服早已被玉嫔的血污浸染的一片暗红,这时被撕开来,在暗红色的破败的衣衫的衬托下,她的皮肤闪烁着白玉般莹莹的光泽。
“娘娘当真当得国色天香几个字啊……”尤钱眼中露出了野兽般的光芒,手落在齐少凡肩头那片光--裸的肌肤上,慢慢的摩挲着。
他指尖里都是污垢,带着老茧的手指摩挲过的地方一片刺痛。齐少凡看着他,一阵反胃,立刻一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说到:“我画押!”
录供太监反应不过来的愣了一下,片刻才忽然大笑出声,他愉快的拊掌笑着:“咱家在慎刑堂干了这么多年,像娘娘这样还没用刑就招供的,还真是头一个碰到。娘娘如此识抬举,真是让咱家太欣慰了。”
“废话少说,实在是这位尤大人长得太倒人胃口了。”
尤钱一听,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录供太监却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娘娘可真是一个趣人儿……只可惜……罢了,既然娘娘愿意招供,那就画押吧……”
随从小太监再次奉上了印泥,齐少凡这次没有再反抗,将手按进了印泥里,然后就往供词上按了下去。
见齐少凡真的如此配合的按了手印,看着这些供词,这可是头功一件。录供太监再次愉快的大笑起来:“好了,送娘娘回牢房吧……”
齐少凡松了一口气,这时尤钱忽然快走几步,走到录供太监前面,一拱手说道:“大人,既然娘娘已经招供了,那明天也是个死。小人愿意将一年的薪俸贡献给大人,只求大人留下娘娘,让小的一雪前耻!”
录供太监愣了愣,似乎是被“一年的薪俸”给打动了,考虑了片刻,竟然笑了起来:“咱家还有事要忙……”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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