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
但齐少凡的手却是顺势捞过了他腰间的玉佩,她捏住他的玉佩扯了下来,微微笑道:“既然我们两个有奸情,那总要有个物证。”
常言反应过来想要夺回,却也已经迟了。听到她这话,脸上又黑了两分。
齐少凡很是欣赏他这副吃了瘪却无力还手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将玉佩拿到回眼前看了看,玉的成色很好。
又将玉佩翻转过来,就发现玉佩的背面刻着“常言”二字,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心里顿时像一把熨斗把所有的褶皱都给熨平了,说不出来的熨帖和欣慰。
她一直觉得她妈给她取名太敷衍,一度让人看到她的名字就认为她是个男人。
在她每次殊死抗争想要以绝食来威胁老妈给她换名的时候,老妈还洋洋得意的美其名曰这个名字寓意是“少烦”,义正言辞的驳回了她‘无理’的申诉。
现在看到“肠炎”这个名字,她才领悟到,父母取名不靠谱这事,真是不分古今。
她将玉佩放进袖里,又从头上拔下一根玉钗,微微踮脚,插在了常言的头上,和蔼的笑道:“大人,收好啊。别被人发现,否则误了卿卿性命啊。”
“本宫言而有信,仅此一次。事成时,玉佩自当奉还。——千万别耍花招!本宫没命了,可是要拉个垫背的,懂吗?”
常言整个人都长吐了一口气,腰板也挺直了。大大方方的撩起袖子将脑门上的汗擦干净,还顺势瞧了一眼齐少凡的玉肩,露出了一丝纳罕的神情。
“是,娘娘吩咐,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齐少凡见他居然敢偷看她,顺手将衣襟拉上,淡淡道:“那本宫就放心了。”
常言这时才似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恭恭敬敬的正色问到:“请问娘娘要下官做什么?”
齐少凡的目光飘向他身后的药柜,小小的抽屉上用便签写着药名,整整三面墙,一直耸立到屋顶的药柜,其间药材恐怕数以万计。
过了一会,她才说到:“我想要让一个人死。”
018要发生不祥之事
齐少凡回到怡华宫,已是掌灯时分。
嬷嬷正在廊下指挥小六子和小佩子挂灯,一盏盏宫灯,在漆黑的夜幕下,轻轻晃动,昏黄的光芒映照得朱门红墙的宫殿越发的富丽堂皇。
“娘娘,您可回来了?”小六子笑嘻嘻的叫了一声,却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声惊到了小佩子。
小佩子手一松,手中的宫灯掉落在地上。烛火点燃了灯布,他来不及拾取,火苗被风一催,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猛地的蹿起,整盏灯都被火苗笼罩住了。
“哎呀,作死呢你!”嬷嬷惊得大骂。
小六子已反应过来,帮着小佩子一起扑打,两人合力这才将灯踩灭。只是,灯也烧得只剩了个骨架。原本弥漫着花香的空气,被难闻的烧糊的味道充斥。
“奴才该死,请娘娘责罚……”小佩子一脸羞愧的跪在了齐少凡面前。
书兰和初夏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灰烬尚存着火星的一堆残破的灯笼,初夏惊得捂住了嘴。
书兰有些愣神,喃喃的说到:“怎么把灯给点着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嬷嬷愣了愣,也喃喃的说到:“我今天眼皮也直跳,莫不是要发生什么……”她看了一眼齐少凡,忽然住了嘴。
齐少凡见大家一脸严肃,忽然都不说话了,她就笑了一下:“摆膳吧,今天都早点休息。说不定真是要发生什么不祥之事。”
她说完,提步走进了大殿。但她这句话,却似一枚石子投入湖心激起了千重浪。
嬷嬷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惶恐。
一夜风雨,齐少凡倒是睡得很香。
‘身体抱恙’的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也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嬷嬷和初夏服侍她梳洗用过了早膳,她就带着初夏去了姚修容的宫里。
姚修容算不上得宠,但皇上偶尔也会来她这里转转,所以她的住所,比齐少凡的怡华宫奢华得多。
齐少凡趁她没在意,将谢灵玉给她的红花随手放进了博古架上的一只花瓶里。
“你看看这个花样子如何?”
齐少凡接过她递来的花样子,笑了笑说:“给玉嫔的孩子做的小衣?我看着挺好的,你和玉嫔倒真是情同姐妹。……听说她胎象还是不稳吗?”
姚修容收起笑容,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怎么回事。唉,在这宫里,想顺顺利利生子,何其不易?”
她说完,察觉到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连忙掩饰似的赶快说到:“娘娘,不如我们去翠竹轩坐坐吧?”
“好啊。”她这个提议正合了齐少凡的意思,也免得齐少凡想方设法的请她去。
两人这就又折去了翠竹轩。
翠竹轩里遍植凤尾竹,亭台小路一应也都是竹子建造。
没有宫中的巍峨辉煌,倒像是宁静的江南水乡。
只是一夜风雨,吹得大片翠竹东倒西斜。此时,风一起,叶片发出一片凄风苦雨般得摇曳,凭添一抹山雨欲来的惶急。
玉嫔在睡午觉,不过她孕娠反应很重,睡得浅,两人一进门,她就醒了。她迎了出来,也没讲那些虚礼,三人就落了座。
玉嫔笑道:“你们来得可是正好,今儿早上御膳房刚送了进贡的海鱼来,听说这种鱼,足足有一座宫殿那么大。肉质鲜美,乃是难得的人间美味。”
齐少凡笑道:“这可真是赶得早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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