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放她眼前,她也并不惊讶。毕竟她并不是世界观稚嫩、如她现在的身份这般真的只是个心地的单纯的十八岁的少女。
只是,令她情绪浮动的是:——谢灵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谢灵玉很显然,对后宫妃嫔地位毫不在意,对皇上的宠也没有兴趣。却为什么要加害旁人谋害皇室子嗣?
齐少凡这个时候,很有些介怀自己没有谢绾的记忆。怕泄漏身份,很多话,她都不敢贸贸然直接开口问。她叹了口气之后,悠悠的说了一句:“……何必呢?”
谢灵玉闻言,锐利的眼神朝她看来,眼里全是讥诮,好似是指责她在说风凉话:“姐姐,你说你大彻大悟。可我看,你也未必。”她站了起来,一副不想多说的道,“按我说的做,其余的,不用你多管。”
说完,她撩开飞纱,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少凡拿起桌上的小瓷瓶,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她不禁有点头疼,是红花。
她脑海里浮现玉嫔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那个春风得意单纯的女子一定不知道,噩梦正在朝着她降临。
自从上次去太医院回来,齐少凡每天都会抽上几个时辰练字。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文化在每个时代都是一样重要。和往常一样,打发了嬷嬷和初夏,她关上门练起了字。练着练着,她忽然放下笔,将字稿扔进盆里销毁,然后推开门走了出来。
书兰坐在在庭院里的紫薇树下做针线,初夏凑在一旁叽叽喳喳。书兰眼尖,看到她出来,忙放下针线筐站起来,笑道:“娘娘,可是想出去逛逛?”
初夏也忙站起来说到:“娘娘,奴婢跟你一起去。”
齐少凡摆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就门口转转,不用跟着。”
“是。”书兰福了福,没多纠缠。
初夏却不死心的跟了几步:“娘娘,奴婢还是跟着吧……”
齐少凡心想,到底是书兰稳重老成些。她站定了,对初夏说到:“不必跟着了,回去吧。”初夏看她神色坚定,这才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017我们两个有奸情
齐少凡也没再多说什么,出了怡华宫,直奔太医院。
冗长的宫道几经转折,终于出了最后一道宫门岗哨,到了太医院。大概晌午的缘故,太医院这会人并不多。
她穿过两旁种着郁郁葱葱的麦冬草的甬道,走到了御药房的门前。一抬头,就看到御药房只有常言一人。
常言正背对着门口,在手脚麻利的量称药材。阳光西斜,淡淡的打在光洁的地石上,越发显得宽阔御药房说不出的宁静。齐少凡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周围没有人。
她又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常言片刻,这才跨进御药房,慢慢的走到柜台前,在他的背后站定。
常言全神贯注的忙着整理药材,她走近来,他也没有发现。直到齐少凡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才吓了一跳似的,猛地的回过头来。
对上齐少凡近在咫尺的脸,他显然又被吓了一跳。
他忙放下手头上的药材,挤出一个笑脸,恭敬的拱手道:“下官见过贵妃娘娘。”
他借着弯腰的姿势,想将齐少凡放在他肩头的手摆脱掉。但齐少凡的手放得很稳妥,不但没能让他摆脱,还顺势慢条斯理的给他整了整衣襟。
常言因为她这个动作,脑门上瞬间惊现一层冷汗,他连退了两步,很不客气的甩脱了齐少凡的手,笑得有点僵硬:“娘娘来御药房……可是……有什么吩咐?”
齐少凡也没在意他的无礼,慢慢的提步又朝他逼近两步,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柜台上,信手拿起随意丢在柜台上的抹布,转过脸来冲他嫣然一笑,轻轻的道:“吩咐倒没有,只是觉得太医你胆子好大。”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抹布温柔的给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
常言眼中一凛,立马夺下了她手中的抹布,不让她碰他,脸上却还保持着客气的浅笑,点头哈腰的说:“下官的胆子再大,也不及娘娘啊……”
“哦,是吗?”
“是的!”常言用抹布给自己擦着汗,发现抹布上有脏污,他怔了一下,将抹布放下了。
齐少凡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又打量了一眼整个御药房。确定无人,她重新看向常言,指尖慢慢的捏住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如烟似霞的绸纱衣自她肩头一点点滑落,渐渐显露出了精巧的锁骨。
常言一看吓得整个人往后急退两步,背后咚的一声撞在了柜台上。他猛地抬头朝外面看了看,见外面无人,他眼中的惊惶才平息了一点。
只是,额头上的汗珠比先前更密了一层,脸上还挂着笑,但比哭还难看,压低的声音非常的无奈:“娘娘,有话好好说,先把衣服穿上。……娘娘要是寂寞空虚冷,下官可以给娘娘开些泻火的药呀……”
“人都要死了,还泄什么火?”
“呵呵,娘娘有所不知啊,下官正是太医院御医,别的不会,刚好会救死扶伤!”
“真的会救死扶伤吗?”
常言神色肃穆,怕她不信似的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娘娘!”
但齐少凡并没有就此作罢,细致的打量了他一眼,又慢慢凑近了一步。常言忙拱着手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丝也不敢乱看。
齐少凡看了他片刻,见他不抬头,就握住了他的手,轻轻一扯,他的手就猝不及防的跟着落在了她**露的肩头。
手才碰到她的肩,他立即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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