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孩子似的。”高璮卓看着璧晗这般开心的模样,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也十分愉悦。
“对了,”璧晗忽地想起什么,于是站起身来,挽着高璮卓往房里走,“新做好的西服给你送过来了,赶快试试。”
高璮卓依言将新西服都试了一遍,裁剪均无差错。于是璧晗又道:“明天父亲的寿辰就穿这套好不好?”她把选中的那套西服拿起来递到高璮卓眼前,高璮卓满意地点头,而后也问道:“那你决定好明天穿什么了没有?”
一说道这个,璧晗的一张小脸旋即皱起来,她默默地回看高璮卓,缓缓地摇头:“没有。”
“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高璮卓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温声宽慰她。
“不能给家里丢脸嘛。”璧晗略微低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明日是高振言的寿辰,高家宴请的宾客里许多都是商界名流,璧晗作为新媳妇,自然也需要跟着打点事物应酬宾客,她生怕哪里出了一丁点的差错就会丢了高家的脸面。而明日见客最基本的一项,就是大方得体的衣装。她平日的衣服大多素净,用于明日的场合怕是不够端重;但若选择艳色,她又怕太过艳丽,显得过于轻浮。因此为了这事儿,她已经纠结了好几日了。
“这个不就很好吗,”高璮卓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银红色绲白边的旗袍递给璧晗,道,“料子花色还是上次我陪你一块儿挑的,你都还没穿过呢。”
“真的?”璧晗接过旗袍比了比,发觉这颜色明艳却不会太过艳丽,款式也很不错,实在是好极了。
“听我的吧。”高璮卓肯定地点点头,随后走上前取下璧晗绾在发间的簪子,柔顺的长发倾泻下来,凉凉地覆到他的手上,“很晚了,快睡吧,不想这些了。”
而彼时,黑漆漆的码头边,几个人影时不时地出现以确认周边环境没有异常,一辆汽车停在隐蔽的转角处,车里的人安静而有耐性地抽着雪茄,精明的眼睛注视着即将要来人的码头。此时码头上静得吓人,月亮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散着惨白的光芒。军用汽车停在更隐蔽的位置,锐厉的目光如箭般钉在那转角处的汽车上。渐渐地,码头那边传来了动静,渡口边人影开始聚集,放风的人也更加警惕。终于,那辆汽车上的人开门走下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知为何竟透着些阴森的味道。
时机成熟,一声命令下得短促又果断:“行动!”
宁静的夜里隐隐约约地飘来开枪的声音,璧晗半梦半醒地微睁开眼,只见窗外月色宁好,柔柔地透过窗洒在小书桌上,高璮卓均匀的呼吸轻轻地陪伴着她,她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翌日清早,远处的天空浮着一线金色的云,橘红色的晨辉不浓不淡地洒在院里的青石砖上,洁白的茉莉都镀上了一圈金边。粉蓝色的天空看起来格外清新,略微带着凉意的风拂去残存的一丝睡意。璧晗将窗开大些,两侧的白色纱帘也随着晨风的节奏轻轻飘舞起来。看起来,今天的天气会很好。
她换好了高璮卓给她选的银红色旗袍,巧云则给她绾一个精致漂亮的发式。
“那茉莉又开了几朵,不如我给您拿来簪在头上吧?”巧云想着她这几日总是格外留心那茉莉,因而道。
“不必了,簪上反而显得小家子气。”璧晗将那嫣粉海棠花的发卡递给巧云,道,“有这个就够了。”
巧云一壁熟练地卡上,一壁笑道:“果然,还是二少爷送的东西最合您心意。”
璧晗被她说得亦是轻轻一笑,而后佯装怒道:“你这张嘴真是越发地利了!改天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巧云以前跟着姐姐,这张嘴啊向来就利。”高璮卓从浴室里出来,也是笑道,“你若是把璧晗也带得嘴更利了,那我可就惨了。”
璧晗听完即刻嗔道:“你明里似在说巧云,暗里却是在说我。”
高璮卓温朗一笑,随后退下了巧云,一如往常地走到璧晗妆台边,拿过妆奁旁的眉笔,仔仔细细地给她描起眉来。
“这回可不许失手啦。”璧晗闭着眼笑道,“今天有这么多客人,你要是画丑了我可会给你丢脸的。”
“除了第一次给你画眉,之后我可都没失手过。”高璮卓自信满满地回她,眼里的光芒似春阳般明亮而温暖。璧晗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脸,不禁又想起他第一次给她画眉的时候。
那是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冬阳明暖,屋内一支蜡梅幽香袅袅。她换了衣服坐在镜前,才绾好头发把梳子放了,却听身后一直透过镜子仔细观察她的高璮卓含笑出声:“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璧晗看一眼镜子里的他,一边接着话一边转过身,高璮卓亦是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她笑着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神色调皮:“喏,交给你啦。”
高璮卓轻轻应一声,随即伸手拿过桌上的眉笔,仔细又专注地为她画起眉来。他的手轻轻扶住她的头,眉笔在他的掌控下温柔地在她眉间游走,他们之间隔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甚至也可以清楚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她柔情的目光仔细抚摸过他眉眼的每一寸,温柔地欣赏着他好看的、认真的脸庞,这天的阳光这样好,她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只觉得如今的自己无比的幸福。
“你看看?”
不大一会儿高璮卓便画好了,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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