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在外面等了许久,有点不耐,悄悄伸头看了一眼,瞥见应璟卷起的裤腿,视线上移,看到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惊了一下,收回视线。
又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查完了,大夫出来一声不吭地开了副方子,递到应璟手中。
他这是陈年顽疾,用药有许多讲究,步骤精细,加上人不能常来西北,前前后后交代的东西更是繁琐。大夫本不是个唠叨的人,这次却是絮絮叨叨,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叫人头晕。
返回的路上,应璟皱着眉一脸苦恼地问荀绍:“大夫说了那么多,你都记下了?”
荀绍道:“差不多吧。”
“那太好了,以后上药就麻烦你了,我一句都没记住。”
荀绍呸了一声:“你号称过目不忘,跟我说没记住?谁信!”
应璟道:“那是过目不忘,又不是过耳不忘。”
荀绍明白他是故意的,但念在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权当还债还不行么。
魏国使臣请示过了君主,很快有了决定,双方谈判又继续。这下应璟再无闲暇,开始每日奔波住处和官署之间,上药这么繁琐的事情,还真的只能由荀绍来做了。
竹秀觉得很凌乱,每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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