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指了嫩嫩道:“他还敢跟我动真格的不成?”
嫩嫩粗声粗气道:“我嫩嫩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你们女人计较。”
师姐温柔和煦地看了看他,向我闲话道:“他今年七岁了,也老早发了蒙,照说不能够一直‘嫩嫩’、‘嫩嫩’的叫下去,得取个大名。可惜——”话到这里,她垂下头默然不语。
我知她触及了伤心事,连忙将手上那两枝洒金碧桃递给她瞧。师姐眼神骤然一亮,笑道:“咱们长安城里这样的桃树长得不多吧?啊,我晓得了,巫端臣置办的宅子里原先是有一株的,旧主人程尚书三十年前上长安城时候种下的。你去偷你妹妹的花了?”
我笑道:“诶哟,这怎么能算偷?她给我找的剪子,我自己铰下来的。”
“阿泽哥哥好么?”嫩嫩探头问道。
我道:“你阿泽哥哥好得很——他是顶会享福的,哪里能亏了他!”
我搂了嫩嫩坐在师姐窗前,同她闲话了很久。我瞧着她神情虽有些苍白倦怠,倒还算不坏。临去了,取了白瓷瓶子灌些水,插上我带来的两枝洒金桃花,搁在窗台上与师兄那株蔫头耷脑的昙花并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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