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觉得我要吃夜宵?”
“我想你可能需要吧。”她又问多一句,“如果不需要,明天就不做了?”
拒绝飞来的好处不是于直的作风,他说:“不累就做。”
高洁用手刮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可真不肯吃亏。”
于直顺势抓着她的手吻一吻,勾起嘴唇邪气地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妞儿,是不是后悔跟了我?”
高洁赶忙抽开手,“我去改改稿子了。”
高洁的睡眠极少,常常半夜起来做设计。她工作得很努力,这也是于直相信她在事业上一定会无往不胜的另一个理由。
他经常半夜醒来而整畔无人,寻她时,发现在她在工作室内用手写板画图。
她认真工作时,眼里的那一点不清晰就消失了,在灯下折出格外明亮坚毅的光,任何人都侵犯不得。
于直会从高洁的身后抱着她,吻着她的发,看到她一笔一笔描出各种各样的饰品花样,她尤其认真画着一副像网一样的设计,改了一稿又一稿,只为了把那张网的形状和角度调整得更好。
在工作室里被于直吻着的正在工作的高洁,不会在他的亲吻下停下手上的工作,而是继续着手头的工作,直到于直耐不住架着她离开工作室。高洁从来不对他谈论她的工作,也不会问他的工作情况,更没有提出过要去他的公司。
在生活领域,他们相濡以沫,融洽和谐;在工作领域,他们井河不犯,各自为政。好像是事先约定好一样。
但生活上的和谐还是影响到了于直的工作的,经由高洁料理出来的菜肴极适合他的口味,让他每日不论准时下班,还是加班,再晚也要回到他们的公寓,吃一顿她做的晚饭。
他的生物钟由此调整到从未有过的正常频率。
卫哲对于直的转性啧啧称奇,说:“台湾导演说高潓失恋后魂不守舍。你到底金屋藏了哪个娇?”
高潓最近一段时间时常给于直电话,于直应付得好声好气,但最后是依旧坚决拒绝。
高潓质问他为何要挂她电话。他知道那些电话是高洁挂的,这么做也许她会感到比较解恨?他的态度是高家那边的恩怨随她去折腾,她也有她的本事去折腾,虽然做起来颇幼稚了点儿。但于直设身处地地站在高洁立场忖了忖,如果短期内想要快速快意恩仇,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比较意外的是,一开始对他和高潓交往就不太赞同的高海,居然在他和高潓分手后,没有来过任何电话。这一点,高洁肖似乃父,做事情不拖泥带水,不扭扭捏捏,坐定一个态度就是一个态度。
这点顶让他激赏。
他抛开高家恩仇,问卫哲,“穆子昀那儿怎么样了?”
卫哲捏捏眉心,“穆子昀和对方说,她有办法搞定股份。她和于毅最近常一起吃饭。”
于直冷笑,“她想卖我们家的态度倒是很坚决。”
也是时势帮了穆子昀一把。就在上个月,祖父于成明当年的合伙人老战友周唯贤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林雪率于家众人祭奠之后,与周唯贤长子恳谈回购股权事宜,最终失败。周唯贤长子给的理由是,盛丰是其父心血,他亦想和盛丰继续共同成长。
当时于直站在穆子昀斜后方,把目光往沉默而不带任何表情的穆子昀脸上扫了扫。
于直只是没想到穆子昀动作这么快,他口气冷得像冰,理智又硬得像铁,对卫哲分析道:“她的股份,加上我爸,于毅一家,周唯贤家族,也还是不能绝对控股。我二堂哥那边,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和穆子昀不在一路,为了防我奶奶知道,她都不会找他们。那么——”
卫哲问:“这么一算,她那边还差多少?”
于直答:“正正好好打平。”
卫哲疑惑,“这样算下来,打平也是没有意义的,于毅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穆子昀怎么和对方说得这么笃定?”
于直的目光更加冷下来,“如果算上于毅一家的,穆子昀那边只要再多个零点五,就能绝对控股了。我得试试,我猜到的那个胜算,是不是就是她一直部署计划着的那个胜算。我一直等着她图穷匕见呢,现在终于弄明白她要干什么了。”
卫哲问:“你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你奶奶吗?”
于直笑得意味深长,“现在告诉她我们家这么大一危机,不是把底全掀了嘛!生意不能这么做,能赚多一点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卫哲放下心来,笃定起来,但也坦率问:“于直,你不会连你奶奶都想算进去吧?”
于直起身拍拍卫哲肩膀,“让奶奶答应我们独立和上市,得下一副猛药,把危机做到最大,她老人家才会明白过来,盛丰面临的是不进则退的危机。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你多费心。现在是去我们家下功夫的时机了。”
洁身自爱(47)
同卫哲道别后,于直按照目前养成的正常生物钟回到公寓。在公寓楼下,他收到公寓前台代收的快递。
前几日他在公司里看到几个女员工在电子商务网站上下单了一种叫做“懒人沙发“的垫子,特别适合喜欢躺在床上干点什么事的人,人一坐进去,陷进去半个身体,舒服得不得了。高洁有时候坐累了工作室就会搬着她的苹果笔记本坐在榻榻米上做设计,背后虽然垫着好几个垫子,但看她那姿势,也不是十分舒适的样子。
于直找了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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