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还端坐于钢琴的前座,久久不能抽离,每次弹及“白日梦”,她总是身陷其中,仿佛她不是演奏者,她是梦中人。
“顾小北——”清澈的男声穿透女孩儿的白日梦,落入耳畔。
女孩儿抬眼,舞台的柔光盈了满眶,如水温柔,“梓轩哥——”顾小北轻轻地唤,怕稍微大声,会打破这美梦,从几时起,她的梓轩哥,便只能存在于顾小北的痴梦中。
顾梓轩揉乱女孩儿的发,一手扶住她薄削的肩,“傻丫头,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三哥不是好好儿地在你身边么,来,给三哥笑一个。”
泪珠子零落下来,女孩儿笑得梨花儿带雨,终于,抵不过薄弱的泪腺,女孩儿伏在顾梓轩怀里大哭特哭起来,顾小北受了很多委屈,顾小北吃了很多苦,顾小北很累,离开了梓轩哥,外面的世界再大,却没有顾小北的避风港,还有许多许多说不完的话,她想告诉梓轩哥,但她不能说,只能放纵眼泪,肆无忌惮。
顾梓轩将女孩儿小心呵护在怀里,轻拍着女孩儿的背,任她哭着,温柔的眼睛流露出悲伤,为她,也为自己,他并没有比哭的人更好过,她还可以对着他哭,而顾梓轩呢,由七岁始,就承载起顾小北的痛苦,再合并上自己的痛苦,压抑在无望挣扎的沉默中。
顾小北便是顾梓轩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亦是必须承受之重。
女孩儿渐渐平复下来,由号啕大哭转为嘤嘤啜泣,现在是小声抽泣。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顾梓轩轻抚着女孩儿的背,温柔地说。
果然,成功转移了女孩儿的注意力,顾小北抬起脸来,眨巴着迷蒙的泪眼,“你会弹琴?”高了半调的声音,明显的不可置信,她是有理由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十多年了,没有顾梓轩会弹琴这一说。
顾梓轩端起架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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