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分手算了,他没我会更好过,恢复他以前优秀又骄傲的模样。”
姜雅醇听着就越觉得不对味,最后差点没扯她耳朵:“你说这些鬼话有没有良心?因为你家里的这些破事,他多闹心你知不知道?你以为展越像你家天台呢?吃饱了睡醒了挨个浇点水就完了,处理那么一大摊子不说,还要处心积虑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被你家接受,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
嚷着嚷着,她忽的停下来,向门口看了看,把声音压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要历经多少个千辛万苦,才能和你走到一起。”
顾清栀哑然,被训完消停多了,毕竟方才是赌气,话虽说了,可却没有任何道理,她怔了怔,觉得自己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可启口许久,终是没有半个音阶发出来。
送走雅醇的时候已近傍晚,她留在家里吃过了晚饭,还直说姜弦的手艺在这些年磨炼的炉火纯青,再也不是当年跺一脚举国抖三抖,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了。
顾清栀和顾承允都听得出来,她埋藏在语调之下的,竟是些许羡慕。
雅醇走后,顾清栀顺从的帮着姜弦撤下残羹冷馔,举止神态显得很自然,可却一言不发,待全部做好后洗洗手,准备回房。
顾承允在中间也搭了几把手,无数次意图和女儿有什么交集,然后好打破这层尴尬,可她好像有意为之,明明很刻意的避开了两人间任何的交流,但表面却依旧平稳淡定。这顾承允也就不好死皮赖脸的先低下身段,毕竟还有他老爸的尊严在作祟。
她洗干净了手,擦干,头也没回的走进房间,关门,一系列动作产生的十分顺畅,视偌大屋子旁若无物般。
姜弦把沥好水的盘子摆在盘架上,回过头忧心忡忡的望了眼房门的方向,下一秒与顾承允的视线相对,两人皆是无比哀愁。
她回了房却没睡,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方才还稍有忙碌的声响传来,这会儿倒静的吓人。
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动几声,然后过了好几秒,才慢慢的打开一道小缝。
顾清栀在听到敲门的那一刻就忙把眼睛闭上,她现在谁也不想理,心神俱疲时,她再没有和任何人周旋的力气,更不想刨开揉碎去理论些什么,此刻她只想逃避,想独处,哪怕是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堆。
可来的人却没有进屋,只是在门口安静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他犹豫许久,别扭的轻吐出一句:“你……还在怪爸爸吗。”
不是以往疑问或质问的语气,甚至有些低入尘埃,低到那一刹顾清栀眼中猛地一热。
他是爸爸啊,是顾承允,那个一本正经又不苟言笑的顾警官,业界立威,家中树规,虽对人都是以礼相待的态度,可她从未见过父亲在一件对的事上,先向对方低头,而且还是这么快就低头。
虽说现在父女站在了对立面,但顾清栀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的对错各持己见,如果身为父亲,就会觉得顾承允是对的,如果是真爱至上的少女,就一定会站在顾清栀这边,所以她怪他,却不恨他,同样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她自始至终紧闭着双眼,可她是多么想起身告诉他,我没有在怪你,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但……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上脑,如同赌气般,越是想妥协,就越是执拗着不想睁眼。
因为这件事不像以往那么简单,像谁惹了谁,谁生了谁的气,一个先示好,一个若无其事接受,所有的事就又会回到从前。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处境,就算她起身应下,宁萧瑟的问题还是摆在面前,退与进,是顾承允的执着与顾清栀的坚持,一个不让,一个不放,怕是会愈演愈烈,所以还不如暂时冷却处理。
顾承允等了许久许久,并没有等到任何答复,他叹口气,深深望了眼此刻让自己宠了二十几年,也忧心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终极轻的把门掩上,像是怕吵醒她一般。
他又怎会不知道她醒着,且不说出于职业的敏锐,单是这些年活过来的经验,看着她不断颤动的睫毛,这等幼稚伎俩就没能瞒过他的眼睛,记得有句话这样说: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试图逃避的人,就算你用枪抵在她脑门上,她反倒会让你开枪给她个痛快,而不是逆流而上勇于面对问题。
空间再次恢复寂静,顾清栀仍然久久没有回神,她不忍看父亲落寞的背影,更不想看再次投在门上的黑暗。
现在想来,似乎从她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与顾承允的父女亲昵感,小时候他还会捏捏她脸蛋,或者把小小一只的她放在怀里,偶尔还会给她讲故事,甚至每次她生闷气都是顾承允来哄她,宝贝女儿,闺女,儿子的这样叫,从不觉得有什么别扭。
可直到她一天天长大,大抵是根深蒂固的古板思想影响,总觉得……父女之间的沟通,变得正统且尴尬起来。
顾清栀将被子一点点掀开,满是虚汗的掌心在遇到空气的时候又凉又痒。
她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才敢把藏在被窝里的东西拿出来。
她强压抑住
喜欢乖,后妈有赏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