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瞧出来,你还活不活啦?”
“沈念”此方面色好些,何子衿拿块糕给他,“吃吧。”
“沈念”:老子又不是小孩儿。
何子衿在他耳边嘲笑,“你以前是过得好日子吧,看你这些天饭都吃不香,除非见着鱼肉两眼放光,又摆出矜持的模样,吃个饭都要装腔作势,每次都叫阿冽把肉抢走。”嘿嘿嘿,偷笑几声,“傻要面子。”
“沈念”忍不住,捏着糕点,低声道,“女孩子要贞淑静怡为佳,当心嫁不出去。”臭丫头~何子衿偷笑,“这就不劳您老操心了。对了,你以前给我舅叫义父呀?”
不必“沈念”跟何子衿交待底细,何子衿脑洞大开到把他底细猜出来了。她对“沈念”可不是对阿念的细心,晚上还道,“都知道点儿什么,跟姐姐说说呗。”
“沈念”不答理她,何子衿就拿出本子来,用鹅毛笔写日记,写完后对着“沈念”念。
日记如下:
阿念:
舅舅、舅妈听说我们险些被拐的消息,赶到家里来看望我们。你好久没见舅舅了吧?是不是很想他?舅舅还是老样子,俊俏的了不得?我觉着舅舅是碧水县第一俊男。当然,阿念以后长大,肯定比舅舅更加俊俏。舅妈也来了,舅舅还赞阿念勇敢呢。我也觉着阿念很勇敢,可是,也不想阿念再为救我受伤。真是,心疼又内疚。
中午吃的烧羊肉,还有炒青菜、炒白菜、山菇炖五花肉、蒸腊排骨、红烧鱼,一桌子好菜呢。还有阿念最喜欢吃的蛋羹,拌上小磨油,简直香飘十里。
下午我去花房收拾花草,天气渐渐暖和了,过些天花就能重新发绿枝了。街上的柳树已经有些绿色了,咱们屋里的水仙花还在开,香极了。今天舅舅舅妈来的突然,我送了两盆过去给他们熏屋子。我想着,过不了多久,院里墙角下的迎春就能开了。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去年我们还说,今年生日,阿念要陪姐姐一起早上吃春饼,中午吃面条的,阿念还记得吗?
现在阿冽都不找我教他念书了(备注:如今阿冽同“沈念”是好朋友,都是听“沈念”教他念书。),姐姐真想念阿念哪。如果是阿念,肯定只听姐姐一个人讲功课的,对不对?
姐姐实在太想念阿念了。
最后注明日期年月。
何子衿念着念着,自己都感动了抽了一鼻子,阿念为了救她,竟被个老鬼给霸占了身子。她实在太对不起阿念了。
倒是“沈念”劝她宽心,“其实,我也是阿念。”
何子衿白眼,“你是个屁!”
“沈念”:难不成我这辈子注定要给这臭丫头噎死?
第85章何老娘的脑补~
过了何子衿的生日没几天,冯姐夫就带着妻儿归宁来何家给何老娘请安。
何老娘见着闺女女婿外孙子,尤其是打扮的小红包包样的小外孙冯羽,何老娘已是稀罕的了不得。因是头一遭见,何老娘早预备了银项圈银手镯给外孙子,大手笔的了不得。
既已出孝,一家子便不用那些素色了,何氏一身大红衣裙,头上也去了银钗换了金簪,脸上微见圆润,笑,“这小东西,可磨牙了。不比阿翼小时候听话,总是白天睡晚上闹,如今这刚略好些。”
何老娘抱了外孙子在怀里稀罕着,笑,“孩子小时候多这样,别说阿羽,你小时候在床上躺着睡不了觉,每次不是你爹就是我,得抱着在地上走,你才肯睡。这会儿又说孩子,要是阿羽睡觉淘气,你不用找寻别人,这就是像你。”
冯姐夫笑,“岳母这话,可是解了我的冤屈,阿敬还常说阿羽像我才这般淘气,天地良心,还是岳母明察秋毫。”把何老娘哄得乐呵的不成。
何氏嗔,“在我娘家,你倒来告我的状。”
冯姐夫笑,“岳母疼女婿,这状才告得。”说得大家都乐了。
唯冯翼撅着个嘴小声同何子衿抱怨,“自从有了阿羽,我爹我娘的嘴天天咧的嘴个瓢一样,合都合不上。”
何子衿简直不用问都知为何,冯翼是个黑胖,相貌其实也还是浓眉大眼,只是占了黑胖两样优点,便与俊俏无缘了。冯羽则不然,这孩子会长,饶是何氏冯姐夫不算美女俊男,这孩子硬是捡了父母的优点长的,怎么好看怎么长,这般一岁大的孩子,玉雪可爱又摇摇摆摆的刚学会走路说话,会奶声奶气的喊“爹爹娘亲”,并不是何氏冯姐夫就偏疼幼子,实在是这时节的孩子就是这般可人疼,何况冯羽是小儿子,且生的格外好些呢。
何子衿笑冯翼,“你不会天天把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嘴撅得能挂油瓶了吧?”
冯翼小声道,“你不知多可气,我二婶子天天去瞧阿羽,去了就夸阿羽生的俊,说我生的丑,气死个人。孔夫子都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呢。妇道人家,可懂个甚!”哪里知道小爷肚子里广博的内涵呢。
何子衿安慰他,“你二婶不是没儿子么。她不是稀罕阿羽,她是想儿子了。理这个做甚,你还是做哥哥的呢,难不成你不喜欢阿羽,你看他生得多可爱哪。”
冯翼哼一声,“子衿妹妹,你不会要叛变吧?”
“叛变啥?我稀罕阿羽就是叛变你啊?”何子衿刮他脸,“幼不幼稚,你都多大了?你比我还大两岁的吧?”
冯翼比何子衿年长两岁,今年正好十岁,他这两年过了狗都嫌的年纪了,自觉是个大人了。本,本不该跟妹妹抱怨这些幼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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