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解,像是被一股混乱又强大的气流激起似的,无序又凌乱地在院
中飞动!
明明无风,可他的衣裳却像被狂风吹袭似的啪啪作响,黑色发带也已绷断
了,发丝像有生命似的四散飞舞,而他低垂的脸庞青红交加,咬牙声那样明显
而又诡谲……
「若叶……快撞他的……膻中穴!」被尉迟珩那股混乱至极、强大至极的
气逼得节节后退,花吹雪顶着劲风大喊,「再晚……就……来不及了……」
花吹雪的话声才落下,上官若叶立即身形如电,没有任何思量地将全身力
量贯注于拳头之上,用力瞳向尉迟珩的膻中穴!
劲风,停了,尉迟珩的衣衫,不再摆动了,而他的头发,整个披散在他的
肩后。
「抱歉……」半晌之后,尉迟术低着头,缓缓伸出手将自己的乱发再度拢
好,「我失态了……」
这是向来沈稳、喜怒不形于色的尉迟珩吗?
望着由尉迟珩口中流出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上官若叶只能仰头望天,
花吹雪只能低头望地,而这,全景为了不让眼眸中的泪被他看见。
他不必说抱歉的,真的不必……
因为他们明白的,明白他这失态只因关心太深、守护太深、心痛太深,并
且又长久地将一切埋藏得太深……
又半晌后,尉迟珩终于抬起头缓缓说道:「如今我们已得知凶手的真实身
分,可却不知他究竟将蝶衣带往何处。」
一见尉迟珩总算恢复神智,上官若叶也连忙开口,「那我们现在赶紧--」
但尉迟珩却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他的话,「在此同时,能否将最近由城外
运入城内的详细货物清单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上官若叶立即点头,「我立刻派人送来。」
在等候手下将尉迟珩要的文件送来之时,花吹雪他赶忙将凤蝶衣失踪的消
息告知所有姊妹,而上官若叶则以最快的速度发布了通缉令。
当所有的人都来到总捕房后,尽管心急如焚,但他们全都静静地等待着尉
迟术将文件阅读完。
不过一待尉迟珩终于抬起头时,所有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怎幺样,尉迟?」
「蝶衣现在在哪里」
「你想到了什幺?」
「我们什幺时候去救蝶衣?」
「她暂时……还不会……」半晌后,尉迟珩缓缓地环顾众人。
一听到尉迟珩的话,所有的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焦急,只是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个暂时是多久?」上官若叶赶忙替所有人问。
「也许五天,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尉迟珩又低下头,不让人看到
他眼眸中那很本掩藏不住的情感涌动。「尽管凶手不可能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她,
但我们绝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
第八章
「妳可不能一直这幺睡下去,蝶衣姑娘。」
不知究竟昏睡了多久,当凤蝶衣听到耳旁传来古怪的嗡嗡声时,她缓缓地
睁开眼眸,望着眼前的情景,神智一阵恍惚。
这是……什幺?
呆呆地望着眼前那片晶莹剔透的水晶,凤蝶衣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脑中
只有全然的空白,而身子僵硬至极。
半晌后,她艰难地转了转头,望着自己的手,望着自己的身侧,再望向自
己的脚……
脑中,缓缓浮现自已走出吹雪轩时的画面,凤蝶衣的眼眸在一瞬间瞪大了!
上天,她竟被关进一副水晶棺之中,而这人……
「妳终于醒了,蝶衣姑娘。」
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再度响起,可凤蝶衣根本无暇听他在说什幺。
她伸出手,忍住心底不断升起的恐惧,用力敲打着困住她的透明水晶棺,
疯狂地大喊:「你干什幺!快放我出去了」
是啊,他干什幺会有人
知道她在这里吗……
「妳这幺喊下去,我就更不会放开妳了。」
可这人仿若不喜欢凤蝶衣现在的举动,皱了皱眉头之后,便不再开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心中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加深。
身处在狭小的棺木之中,凤蝶衣像疯了似地想摆脱这种困境,但手,捶出
了血,嗓子,彻底叫哑了,她依然像被冻结在蜜蜡之中的昆虫一般,完全没有
办法逃离!
而且无论她怎幺呼喊,那个古怪阴森的嗓音都不再开口……
「放我……出……去……」
待凤蝶衣全身气力都已用尽,并且觉得四周空气愈来愈稀薄,以致于她的
脑子剧烈地疼痛时,她依然举着那双无力的手抵在水晶棺盖上。
「为什幺……你要……这幺做……李究明……」
是的,这个人,并非凤蝶衣一直以为的许允文,而是李究明
那个拜在她门下学习勘尸之术的青壮派仵作,那个一天到晚喽嚷着要到她
的凤蝶寿木馆里当伙计,那个藉着与她熟稔,以「惊天大案」来诱她走出吹雪
轩结界的……李究明……
「为什幺不?」静静地站在直立的水晶棺前,李究明用手轻抚着倌面,如
同在爱抚他最心爱的人一般。「这幺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又发现妳这样绝品
的猎物,妳可知道,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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