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得远了,」淡淡地笑了笑,凤蝶衣将苦涩藏在心底,「更何况卖棺
材才是我的老本行哪,要是彩云姊姊有兴趣,就知道的才叫多哪……」
听凤蝶衣谈起了她的「老本行」,彩云抿嘴轻笑,「我听珩哥哥说过,他
说蝶衣妹妹做生意的本事可高了,高到连死人都会乖乖爬起来买妳的帐呢。」
当「珩哥哥」三个字由彩云的口中说出时,凤蝶衣的心依然隐隐刺痛。
而他的这些话究竟是褒是赔,对她来说都已不再重要了,因为她已没有对
他怀抱特殊感情的立场,再也没有
特别是在这名女子面前。
这半个月,彩云就住在凤蝶寿木馆中,闲暇时分,她会在尉迟珩的护送下
来到吹雪轩,与凤蝶衣切磋勘尸之术,若有案件,就由她代替凤蝶衣,与尉迟
术一起前往出事现场。
由上官若叶的口中,凤蝶衣得知彩云勘起尸来不仅心思细密,那有板有眼
的模样、沈稳干练的态度,简直直逼凤蝶衣……
直这?那是身为姊夫的人才会有的细心措辞。
由尉迟珩宁可对她视而不见,反倒千里迢迢将彩云唤来与他一道行动,她
与彩云之间的高下,早已不言而喻。
更何况,真正与彩云相处后,凤蝶衣也不得不承认,若她是名男子,也一
定会拜倒在彩云那温柔、娴淑、聪慧的石榴裙下……
「那个……蝶衣妹妹,我问妳一件事,妳可别介意啊……」正当凤蝶衣傻
傻地望着彩云时,彩云突然双颊微红地说道。
「我怎幺会介意,姊姊有事尽管说。」心中猛地一跳,但凤蝶衣还是装成
若无其事地应道。
「像蝶衣妹妹这样美又这样特殊的姑娘,是否也曾因为心中牵挂着什幺人
而……睡不安枕?」彩云低垂下眼羞涩地问道。
「会吧……」心一紧,凤蝶衣也垂下眼喃喃说道。
难道彩云发觉了?否则为何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是吗?那就好……」听到凤蝶衣的回答,彩云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那
样柔美。「因为仵作的工作,所以在东京时,我并没有与像妹妹这样的姑娘有
过多的交往,所以……有好多事……我都不知与谁说……」
「姊姊可以同我说。」嗓子有些紧,但凤蝶衣还是笑着。
「我与他……过去分隔两地,虽没说破,可我的心思他明白,他的心思找
他明白,」开心地抬起头,彩云羞不可抑地对着凤蝶衣倾诉,「而再过一阵子
他就要回东京了,我们也许再不会分开,所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
过去分隔两地……再过一阵子他就要回东京了……也许再不会分开……
当这些字句传入耳中时,凤蝶衣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微笑多久。
她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嘴唇也已微微地颤抖,无法再完整地说出一
个字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当场失态时,突然,一声轻啸在池畔响起。
听着那声轻啸,凤蝶衣明白,那是发自日日护送彩云来此的尉迟珩口中,
目的是告诉彩云:他们该走了。
是的,日日护送,日日在池畔树下一语不发她等待,一语不发她凝望着池
中的小屋。
这样的等待,多幺的温柔:这样的宠溺,多幺的温馨。而她,从不曾得到
他如此的宠溺,从不曾……
「妹妹,我得走了,」听到啸声,彩云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却又望着凤
蝶衣的容颜微微蹙眉,「妳最近好像瘦了呢……」
「没的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凤蝶衣对彩云挥了挥手,「勘尸的事就
麻烦妳了,彩云姊姊。」
「那就好,至于勘尸之事就包在我跟尉迟身上,」听到凤蝶衣的话,彩云
温柔地笑了起来,「更何况我们还有妳这样一位好姑娘给我们当后盾,这可是
世上多少仵作求之不得的事呢……」
伴随着那似水温柔的语音,一缕云彩缓缓地由池中小屋飘向池畔,迎向那
抹藏青,凤蝶衣缓缓转过头,不忍再望,因为她怕泪水再度由眼眶中滴落,永
远无法止歇……
这样夜夜泪湿衣襟的日子,凤蝶衣足足又过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西
京城是那样的不平静,不平静到彩云几乎都没空到吹雪轩来了。
连环杀人案究竟侦查到什幺地步,凤蝶衣完全没有过问,因为那早已不属
于她该知道的事,更因为她早已没心思去了解。
但由上官若叶的口中,她还是知晓了一些事,知晓了这名凶手与多年前在
东京犯下百件连环杀人案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人!
除此之外,她还知晓了当初由于东京城城令怕百姓恐慌,因此强力压下此
案,只私下求助于一名地下神捕,而这名名声虽大,但从不为人所知的地下神
捕便是尉迟珩!
只是,这桩案件却成了尉迟珩心中永远的痛
因为他过晚才接手案件,有许多线索早已丢失,映云姑娘不忍夫君日日愁
眉不解,因此自告奋勇,日以继夜地勘查那些早已入殓的尸首,以致于最终积
劳成疾,永远合上她美丽的双眸:
这造成的是怎样的悔恨,凤蝶衣终于完全明瞭。
难怪他要千里迢迢来到西京城,委身于她的凤蝶寿木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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