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难免和我抱怨,你……”、
这会儿别说宁安郡主,孟若愚的眉已经皱起:“照大姐姐这话里的意思,大姐姐出阁之后,日子过的并不是那么顺心,大姐姐为何……”
“阿弟你也是成了亲的人,难道不晓得居家过日子,怎么会没有点磕磕碰碰的,再说你姐夫待我也还好,不过……”
“还好,大姐姐你到了这会儿还护着他,真要还好,就不会把你身边的丫鬟给纳了,还说什么要生下了儿子就要记在大姐姐你名下,你这都能忍?大姐姐,难道你不晓得,朝廷的法度在这里,混淆皇家血脉,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本朝虽没明文不许驸马仪宾纳妾,但素来的老规矩,公主郡主还在世的时候,驸马仪宾们都没有纳妾的,这会儿孟若愚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了:“怎么还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姐夫竟然纳起妾来,这要传出去,那可就是……”
“大姐姐还不许说,只说是服侍她的人,那个丫鬟,哼,要在我这里,早被打发出去了,偏生大姐姐还盼着她生个儿子出来。大姐姐这等贤惠,也真是从没听过。”宁安郡主不顾大郡主的阻拦,把话全都说出来。
吴桃在旁听的却十分感慨,这就是皇家的千金们,她们不高兴,夫君就不能纳妾,天下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婆家的,大概也只有她们了。
大郡主此刻已经不哭了,脸涨的通红:“宁安,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他们是说了,可我也回绝了,并没答应。”
“这会儿不过是因为那丫鬟还没怀上呢,你说着,他们自然能敷衍,等那丫鬟怀上了,或者生下了,他们到时就用了别的话来劝你,什么不能绝后啊,什么女子要柔顺。那都是些放屁的话,皇家女儿下降,本就是他们的福气,天下人想要儿子,不过是想要人侍奉香火,谁见过天子家的香火没人侍奉的?”
宁安郡主越说越气,大郡主已经站起身:“好,好,我说不过你,就不说了,我还要回去……”
“你今儿要回去了,以后必定是连我这里他们都不许你过来了,你好好的一个郡主,怎么就怕这怕那?连……”宁安郡主虽然生气,但还是上前拦住了大郡主,大郡主的脸微红:“娘在生的时候,常和我说,不要去争,许多东西都不值得去争,所以我才,才,不想去争。”
不想去争,这还真是王妃说过的话,可是见了大郡主这幅模样,吴桃觉得,似乎大郡主领会错了王妃的意思,果真宁安郡主已经嘲讽地道:“大姐姐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娘说的不要去争,不必去争,是因为已经有了,自然不用去争。这会儿我和你说的也不是让你去争,只要你摆出郡主的款儿来,有规矩在那里,他们还能和你说什么?若你不把自己当郡主,只当做一个平常人家的媳妇,那别人自然是想怎么揉捏都成。”
“我……”大郡主的脸更红了些,孟若愚也站起身:“大姐姐,方才听了这番话,我才知道一件事,大姐姐今日的处境全是我娘做的好,才让大姐姐落入如此尴尬的处境,我在这里,代我娘和大姐姐赔罪了。”
说着孟若愚就对大郡主作了一揖,大郡主和孟若愚从来就不大亲近。王妃还在世的时候,次妃不愿意孟若愚和王妃多亲近,等王妃去世之后,两位郡主又养在太妃那边,太妃虽然疼爱孟若愚,但又常拿着孟若愚做筏子敲打次妃,因此次妃也不愿孟若愚和两个姐姐多亲近。
况且大郡主身边的人,都是太妃派去的,难免会对着大郡主说一些孟若愚和次妃的坏话。所以在大郡主看来,孟若愚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眼中没有姐姐的人。这会儿见孟若愚对自己恭敬行礼,大郡主倒慌乱起来:“阿弟,你休要如此,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好,没有娘陪着,难免被人欺负了。”
这一句,又引来宁安郡主鼻子里面哼出一声,吴桃也已经站起走到他们面前:“既然是一家子,那就先请坐下来,一起喝酒说笑才好,大姐姐难免有些家务上的烦难事,我们能帮的就帮。”
吴桃这几句话说的十分妥帖,宁安郡主已经转向吴桃点头:“好,好,你这话说的好,阿弟能娶的你这么一位弟媳妇,也算是前世修来的。”
吴桃被这样赞扬也不过就是微微一笑:“二姐姐太过夸赞了,我能嫁了世子,也是福气呢。”
孟若愚已经扶了下大郡主:“大姐姐还请先坐下,你成亲算来也有三四年了,到底姐夫对你,说了些什么?”
既然孟若愚这么客气,大郡主也就坐回原来的位置,轻叹一声:“你大姐夫,说起来也不错,虽说娶了我,他不能去读书功名,但也能和别人来往,美中不足地是,我婆婆,难免有些嘴碎,况且娶个王府郡主回来,也没有让郡主服侍婆婆的道理,婆婆难免有些不满。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大姐姐成亲四年,一直没有孩子,好容易怀孕了,上个月生下的,又是一个女儿。”宁安郡主已经插话,说完宁安郡主冷笑一声:“能生了个女儿已经不错,你知道她那婆婆说些什么,说他们王家可不能断了这个根,趁大姐姐坐月子的时候,做主让大姐夫收了大姐姐身边的丫鬟。”
大郡主已经羞愧地又要哭起来:“说起来都是我没用,不能讨了婆婆的欢喜,生下的孩子也是女儿,若是个儿子,婆婆也就少了这许多的话说。”
儿子、女儿?孟若愚不由又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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