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孟若愚虽叫起那人,那人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行完了礼,才又对孟若愚笑着道:“说起来,这还是奴婢头一次见到世子妃呢!”
孟若愚笑了:“知道了,原来是想讨我的见面礼。来人,赏!”虽说吴桃不会出门,但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会带上荷包等物,预备吴桃赏赐的,孟若愚刚说了一个赏字,宋嬷嬷就上前把一个装满银锭的小荷包交给那人。
那人又谢了赏,这才站起身对孟若愚道:“郡主吩咐了,说世子是自家弟弟,那自然可以走角门,但世子妃可不一样,今儿是娇客,特地命小的们备了轿子,请世子和世子妃从这里上轿,再从另一边进去。”
“姐姐就是这样客气。”孟若愚见门内果真放着两乘小轿,也就和吴桃各自上了轿,这轿子却没有往那角门里面去,竟是从那墙上一道门里出去,从这出去就到了外面大街。
吴桃在王府里日子久了,听到传来大街上的喧闹声时,吴桃竟愣了一下,张口就要问出是什么人在那喧闹,但很快吴桃就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喧闹了。
这是在大街上,看来走到宁安郡主家的正门这里,还是要绕上很大一个圈子,吴桃想伸手挑起轿帘看看外面的风光,但吴桃也晓得这是不合礼仪的行为,只能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有人在叫卖,有人在打小孩,还有人在那大声谈笑。
这些声音,原本离自己很近,可是现在,虽在耳边,却像隔了千山万水。那些喧闹声很快消失,看来是又转到一条小巷,接着就响起宋嬷嬷的声音:“世子妃请下轿。”
轿帘掀起,宁安郡主的声音已经响起:“委屈弟妹了。”吴桃忙含笑抬头,对宁安郡主道:“哪里就称得上委屈了,还要多谢姐姐想的周到呢。”
“这弟妹就是比弟弟会说话,方才弟弟一见到我,就和我说,那么一乘小轿,好生气闷,被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赌气不肯下来了。”宁安郡主和上次吴桃见过的一样那么爱说笑,说完了就用帕子捂住嘴:“被我刺了一顿,这才肯下轿,瞧瞧,这会儿还在那生闷气呢。”
吴桃看向孟若愚,孟若愚已经摊开手:“话都让姐姐说完了,我还要说什么呢?况且我也没有说生气的话,只是说……”
“我是你姐姐,说了你几句,你都不许说。”宁安郡主的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宁安郡主已经携了吴桃的手:“按理呢,你也该去见见我们家的几个老的,可是这王府的规矩大,也就免了。”
“姐姐的安排很好。”吴桃的话音刚落,孟若愚就在那嘀咕:“对,她的安排好,就让我们做小轿。”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吴桃跟着宁安郡主往府里走,这是一所和吴桃曾见过的富人家的宅子没多少区别的宅子,走过几重庭院,就来到了花园。
宁安郡主边走边道:“我这芍药开的好,其实前几天牡丹也开了,不过呢,我不大爱赏牡丹,就没请你们来。”
这不大爱赏牡丹,只怕是和次妃杠上了,吴桃心中暗自思索,但面上神色依旧,孟若愚已经喊了一声:“大姐姐也来了。”
吴桃这才抬头,原来牡丹花圃之中,还坐着一个少妇,她比宁安郡主大了几岁的样子,相貌也相似,不过神色微微有些憔悴,听见孟若愚说话,这少妇这才站起身:“阿弟许久不见。”
吴桃忙上前给大郡主行礼:“见过大姐姐!”大郡主伸手扶起吴桃,仔细看了看才笑着道:“弟妹很好,来啊,把礼物送上。”
大郡主身后跟着的人立即送上一份礼物,这些见面礼不过就是绸缎之类,吴桃推辞了两句,也就坐下。
大郡主身后的奶娘又抱着孩子上前来见过舅舅舅母。孟若愚夫妻又各自夸奖了几句,送了礼物,酒席也就开始。
宁安郡主含笑道:“阿弟,你可不许抱怨我把大姐姐请来了。”
“做兄弟的怎么敢抱怨!”孟若愚已经恭敬地说着,宁安郡主摇头微笑:“这说话不如表现,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你心中在怨我。”
“二妹,我就说过,我不该来的。”大郡主已经抬头看着孟若愚,语气之中含有哀怨。
“大姐,你又这样了。”宁安郡主拍拍大郡主的手:“我晓得你们两个,素来都有些芥蒂,因此今儿才特地治了这一桌酒,好让你们两个把话说开。我娘只生了我和大姐两个,你娘只生了你一个,我们虽非同母,却是一父,就这么几个兄弟姐妹,彼此搀扶还不够呢,难道还要学别人争多竞少的?”
孟若愚已经对宁安郡主道:“姐姐教训的有理。”
大郡主却惨然一笑:“妹妹,我比不得你,你素来都受祖母疼爱,而娘死后,我就没多少人疼爱我了。连……”
吴桃这会儿自然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只能听不能说任何话。宁安郡主已经把酒杯拿过来,往里面斟满了一杯酒:“大姐,你又来了。我常和你说,我们是宗室郡主,身份贵重,可不能像民间女子一样,见了丈夫就如老鼠见了猫儿。姐夫有什么不是,你可要说他。”
“我说了他,又有何用?”大郡主双眼已经含泪,语气更是破碎:“算来,只能算我命不好,娘曾和我说,要我不要争,我出阁前也不用争,可是出阁做了人家的媳妇,毕竟比不得在家中。婆婆……”
宁安郡主的神色已经有些难看了:“难道她还敢骂你不成?”
“有规矩在那里,她自然不敢,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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