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嫁给别人?做梦,我倒是要看你这一世怎么嫁?
还要为别的男人红妆,与别的男人拜堂,来伤我的心?
那要看我允不允许。
不过,前世她到底是怎么在自己的重重保护之下,还能死于非命的?谁能在自己安插的明哨暗岗的重重防护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给毒死了?
那药,竟然连诸葛流星都不知道?
是的,夏侯钰也重生了。这一世刚睁眼,就无比愤怒地踹掉趴在自己身上重重叠叠的死尸,那些尸身烂肉已生蛆,流着脓水,恶心透了。
他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重生就重生吧,也不选个好时机。
如果他没记错。前世这个时候,他单枪匹马深入北胡敌营,差点半条命就葬送在洪珪设下的陷阱里。
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洪珪最终还是跳进了他们合谋设下的陷阱,彻底成为掌控在他手里的又一枚棋子。
也就是那几日,他的心肝西淳莹由皇帝御赐婚配给他弟夏侯诀,成了他的准弟媳。
夏侯一族竟敢给他玩阴的。
明明知道那丫头是他心头肉,以她为饵威逼利诱他为夏侯一族卖命,还诓骗他什么,纵然她百般不愿,心系夏侯诀,为了家族争霸天下的大局,也定将她洗干扒净了送他床上去。
真当他是没脑子的武夫,人自然是他的,不过,天下他也要分一杯羹。
上一世,他与夏侯一族各自心怀鬼胎,没人想得到,那个五岁就被扔到流黎山狼窝里的狼崽子,有那个能力在诡谲的局势里,将水越搅越混,并独占渔翁之利。
至于他的心头好西淳莹,上一世,根本不用他出手,人就被洗干扒净送他床上去了,就在公主驸马的洞房花烛夜。
但她百般不愿,在他的身下娇媚喘息,嘴里却哭着喊着夏侯诀的名字。
那一声声“夏侯哥哥,救救莹儿”,捅得他心如刀绞,血肉模糊。
她忘了,彻彻底底被他遗忘了;可笑他,却为了那句“钰哥哥,快回来,莹儿等你”,在狼窝里,整整六年,血腥搏杀,艰难求存,向死而生。
夏侯钰眼底的阴霾和狠辣明灭不定,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管竹笛,放到嘴边轻轻吹奏了起来。
那竹笛,乍看之下,并无甚特别,但造型,却像极了蒋仲君在流黎山口吹的那管轻笛,只是比它更精致些。
一首古老神秘的曲子轻快响起,仿佛来自幽远的异世,空气中混着一丝一缕的血腥味,缠缠绕绕,诡秘肃杀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
蒋仲君屏住呼吸,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到,狼,一头又一头的狼,从那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深渊豁口,爬了出来。
跳跃,攀爬,撕咬,它们矫健的身姿,它们森绿色的眼睛,成为照耀这荼蘼人间的一团团,跃动着的幽火。
狼,一只接着一只爬到洞口。
蒋仲君颤着胆子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三十只,它们簇拥着分立两侧,竟生生让出一条路来。
然后,有一只通体银白,姿态雍容的母狼,最后跃出了洞口。
傲然而立,母狼朝着无边寂野发出雄浑一声狼嚎,竟激昂着的震荡山河的力量。
蒋仲君竟看呆了,丝毫不查两道残影,自母狼身后窜出,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大师傅,二师傅,着实好一阵子不见,徒儿甚是想念,您们可还安好?”
“钰儿,离开狼王洞,阔别已数载,没想到还能听到你吹奏的鸣笛。狼王殿下按耐不住思念,竟偷偷跑出来见你,害我们两个早已不问俗事的方外之人,也跟着徒惹红尘喧嚣。”
说话的,是一身仙风道骨,俊逸出尘的,夏侯钰的大师傅千羽浩。
“我倒是早就想出来看看了,呆在狼王洞闷都要闷死了。钰儿啊,为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不要带我去游山玩水啊?”
反驳的,是丝毫没有方外之人的气度,反而有种被烟火人间熏染出来的入骨媚态,夏侯钰的二师傅万鸿泱了。
千羽和万鸿两族上千万年来,都是流黎山狼王的守护圣族。
也不知何时开始,这两族突然子孙凋敝,到了这一代,竟只剩下千羽浩和万鸿泱这两个老家伙了,好在这两变态老头倒也志趣相投,一抚琴一舞剑,一做画一饮酒,一沉闷一呱噪,一静一动,一阳刚一阴柔,勉强互相欣赏,互为知己。
夏侯钰失笑地看着两个师傅又开始打嘴仗。
“实乃机缘,徒儿也不知竟会被洪珪扔到狼王洞上面的千仞崖,在崖旁的山洞里差点一命呜呼。”
“话说,洪珪着实不是个有帝王相的,但钰儿,北胡那块肥肉,多少人垂涎三尺,虎视眈眈啊,都像狼一样盯着呢。西淳皇族再不济,也抓着军队和内廷,气运也还没到头,你又何苦去趟这趟浑水呢?”对于这个顽劣的徒弟,千羽浩语重心长。
“嘿,老家伙,就让钰儿再试试呗,逆天改命这种事,我们这类没蛋又孬种的老家伙断然是不敢做的,也体会不到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啊,但钰儿多生猛啊,就让他去做呗。”万鸿泱的话让千羽浩气得吹胡子瞪眼,让夏侯钰登时闹了一张大红脸。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阵。
夏侯钰回头对蒋仲君说,回去后让人弄些家羊,野猪什么的,给狼王殿下和随扈们开开荤。
蒋仲君答应了下来。
夏侯钰就这样跟蒋仲君回去了,只是他没回漠湖,在第一个交叉路就与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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