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医院呆着不行,我们把你接出来了,也给用过药了,现在感觉如何了?”
商敖冽不免朝他瞥上一眼,这人怎么说话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青淳从床上坐起半个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地说,“麻烦你们照顾了,这段时间可能太累,才犯了病……”
顾柏也翘着二郎腿,“您还是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吧,女人这么拼事业能成么?”
贺青淳笑得神色恍惚,“不拼事业还能做什么呢?”
商敖冽扬起手腕看了回表,时间也已不早了,他起身道,“夏雅还在家里等我,先走了。”
“你一个晚上打了多少电话给她?手机没人接,座机也没人听,还说她在……”
“所以我现在更要去找她。”商敖冽冷声打断顾柏也的质问,“还有,别自己心情不好就怪别人。”
顾柏也脸色一变,商敖冽已是不屑与他争辩。
贺青淳看了看他俩,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道,才勉强自己问,“你真不能……留下来陪我再说会话?”
顾柏也挑眉,立刻被身旁商教授的视线胁迫,他无奈之下,识趣地拿出根烟叼在嘴里,退出了卧室。
商敖冽坐下来,面不改色地抬头看着贺青淳。“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他嘴里低低说了句,“在我看来,我们一直也算朋友,只是目前来说,我担心夏雅对于我们的关系不能理解。”
贺青淳一怔,藏在被子里的手已被自己的指甲狠狠掐着。
“以后如果有碰面的必要,我也都会带上她。”
商敖冽说完,她不由委顿,继而问他,“那有一天,就算她要求我们断绝来往,你也会答应的吧?”
商敖冽沉思良久,严肃地告知她,“不是没有可能。”
贺青淳不再说话,一室空余清冷的寂静。商敖冽再次起身,淡淡说,“好好休息吧,照顾好自己,他也希望你好的。”
听他提起“那人”,贺青淳在心底冷笑数声,面上还是一如既往。“为什么?你会为了夏雅做到这一步?”
“正是为了她,我不能和我父亲一样,一辈子活在悔恨中折磨自己。”
商敖冽有一句话还留着没有说,他也是为了她好。
商敖冽认为自己一直以来与贺青淳的相处只出于责任与道义,他并不是能够治愈她的良药,更非能让她依靠的良人,在发现她对自己的想法过多之后,他就已经竭尽所能要在“友谊”与“依赖”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定要免她怀揣不切实际的希望,再对他投入不切实际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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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敖冽出门后,因为家里座机没人接,他就想着夏雅有可能的各种去处。首先就往她的“娘家”打了个电话,也不算太意外,接电话的正是在夏家养胎的关珊珊。
得知对方早就说回去了,商敖冽急忙拦车往家里头赶,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家中仍然空荡荡冷锅冷灶。
他心说这时候她还能上哪儿闲逛,手机又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如此一来,在家里头根本待不下,商敖冽回忆着她平日里与他提过的几处地方,酒吧也好,餐馆也好,他在附近找了个遍,依然没有夏雅的影子。
他不由想到,从昨夜开始算起,如果超过12个小时还没有她的消息,他就去报警。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商敖冽才回到家,意料之中还是空无一人,他留着的纸条也不知她看到没有。他又想与刑警大队的朋友打个招呼,万一夏雅真出什么事了他该怎么办。
商敖冽感受到有种从未有过的懊恼,她在这世上只剩下他唯一一个亲人。
好在,关珊珊这时候联络了他,说是夏雅已经回了夏家。知道她没出什么事,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商敖冽说,“她怎么样?我现在开车来接她。”
关珊珊支支吾吾道,“这姑娘好像挺累的,说是等她醒了就会找你,小雅现在已经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听对方这么一说,商敖冽只有暂时打消了去找她的念头。转眼,他想起早上八点学校还有课,手头又有一堆会议资料还未整理,实验室给他安排的任务还未完成……越是忙碌偏就越是睡不着。
商教授开了电脑想处理些公务,谁知途中又开了小差,他认真猜测,今晚忙着处理贺小姐那儿的事,估摸这举动又惹毛了她。
商敖冽当然明白,他不过是在和自己的良心道义过不去。可如今其中多了一个无辜的夏雅,他的这种行为只会给她也添加不必要的负担,所以,以后必须得改了。
窗外的世界逐渐从沉静变作了喧嚣,商敖冽忙活了一阵,就先换了套西装出门上课。结果,去了学校发现夏雅没在,整个上午他状态都非常差,好几次途中出错,连连与学生们道了歉。
夏雅昨晚被冻醒后,就从家门口离开了,当时街上没什么人,她一个人晃晃悠悠从西泠医科大学附近走回了夏家的独栋公寓。关珊珊回楼上睡觉,她躺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觉得自己思路特别清晰。
天一亮,夏雅就直接找冷旸要了焦律师的律师行地址,那男人觉得这事不太对劲,火急火燎的找上了她。
后来俩人从律师行出来时,冷旸盯着她手里的文件夹说,“这话确实有些假惺惺,但也不是因为劝和不劝离,我觉着商教授要是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还是能够有挽回余地的。”
他见夏雅装没听见,硬着头皮接着说,“主要是……那晚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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