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梯间也仿佛重获新生又闹腾起来。
慕朝辞摇头淡笑。这几个孙子,一听干活就跑路。
李轻舟早一步来到教学楼后,在扑到的垃圾箱及大片垃圾前打转,好容易从这飘“香”四溢的垃圾堆中找到下脚地靠近垃圾箱准备先把它扶起来,咬牙抬了几次,手指硌出几道红印,这铁皮玩意儿愣是纹丝不动。
想她三年前虽然不至于力能扛鼎那么夸张,但力气还是不小的,这三年过去了,她人长了力气没长不说,竟然还退化到这种地步?
“重吧?”几步开外慕朝辞边脱校服外套边问。
李轻舟回眸。
“过来一下。”他向她招招手。
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样,但眼下她拿这玩意儿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依言走到男生跟前站定:“干嘛?”
她平时说话语气就够平淡,现在情绪不高,嗓音更是一下低了三个八度,听得慕朝辞没忍住笑出声:“我欠你钱啊?这么不高兴。”
李轻舟脑袋撇向一边不看他:“不是你书被撕了你当然笑得出来。”
“那怎么办,你不高兴我当然要笑一笑哄你高兴。”
“……有毛病吧你。”
笑一笑就能哄她高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他身后教学楼后门开着,间或几个学生抬着垃圾桶进进出出,无一不一步三偏头,光明正大对他们两人进行视奸。
李轻舟终是受不了静站在这被展览,回过头催促道:“你到底要干嘛?快点行吗。”
“这就好了,刚刚回了个消息。”男生将早已脱下的外套与开了灯光的手机一起往她两手里一塞,接着又扳着她肩膀让她转了半圈,“拿好我衣服,帮我照一下。”
她由两手空空到左手衣服右手手机,对着那端垃圾桶横扫看了一眼,要跟着男生一起往前,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直走到垃圾箱跟前才恍然,她现在哪还空得出手来帮忙?
而慕朝辞好像也被她傻兮兮跟过来的举动笑到了,又不好笑地太明显,总之最后哭笑不得推推她额头:“远点站着。”
他是不想让她动手,李轻舟意识到。拿衣服和照明只是个幌子而已。
很久没被李江陵以外的男生这么照顾过,以至于她一下子有点适应不来,惯有的行为模式产生的抗拒感让她在一瞬间就反唇相讥:“为什么要照,我都能看清,你看不清吗?”
“我看不清啊。”他答的理直气壮,边掂量着垃圾箱的重量,“看不清我就没办法动,怎么办,你一个人抬地起来吗?”
李轻舟:“……”
她抬不起来。
于是她只能在垃圾堆范围之外跟傻子一样举着手机看慕朝辞辛勤劳作,依旧免不了被来来往往下来倒过好几次垃圾的男生女生们看猴一样围观。
很好。
也许她该下载一个八卦必备软件例如贴吧,来看看自己成为了多少女生的假想敌——等一下,她忽然意识到什么。
在年级主任办公室“喝茶”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关于这件事的元凶是谁。原本以为是班内同学才会做地这么悄无声息不留线索,她甚至有怀疑过这背后主谋是莫安,毕竟依纪寒所述,她是一个有“前科”的人。现在想想其实不然。如她一开始所想,这件事八成和她与慕朝辞走得太近有点关系,而她实在低估了慕朝辞的影响力。
这学校里,跟莫安一样喜欢慕朝辞的人,只多不少。只不过莫安剑走偏锋,她爬上了慕朝辞的床。
所以这代表着只有她一个人是疯狂的么?
并不。
甚至恰恰相反。
哪怕她无法认可莫安的这种高调行为,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莫安一个人是光明正大的。而像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她真的干得出来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晃眼间接近十点半,学校里已经没什么学生,宿舍楼那边一遍又一遍吹哨提醒着熄灯睡觉。李轻舟挂掉李江陵的“催命”电话,回头发现这边的清理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校园内路灯十点半掐点熄灭,唯有手中紧握的手机亮着温和的光线与远处校外马路的灯火通明遥相呼应。慕朝辞将最后一点垃圾处理至箱内,撑着腰歇了口气,将手中工具归于原处,拎着t恤衣襟来回抖擞,原地晾了好一会儿想快些散掉鼻间萦绕的酸臭味。
直到李轻舟等到不耐烦冷着语气问:“你站那里干嘛,快点过来。”
“等下,有味道。”他提起领口闻了闻,“差不多了。”这才接了自己的手机衣服一起往校外走。
李轻舟空出手,也拿出自己手机开了手电筒,一瞬间两人脚下又明亮不少。还未出去校门,听身边男生忽然问了一句:“夜盲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感觉……这有点难描述。
光线充足的情况下倒还好,像上次在完全断电的教学楼内,她就相当于个瞎子。
她想了想,极尽贴切地形容了一下:“就是你用手捂住眼睛的感觉。”
慕朝辞还真的拿手捂了一下,没走几步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给绊倒。他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刚刚走过的路,又接着与她搭腔:“为什么不治?”
“跟你说了没得治。”
“目前西医是没什么治疗办法,但我咨询过,中医或许可以。你父母知道这事吗?”
李轻舟顿足。
有毛病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她父母,哈,那两个一年到底奔波于全国各地满脑子只有事业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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