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岳听松见他要走,脸色一变,连忙拽住他的衣角:“你要到哪去?”
“我去那屋睡。”赵七指了指隔壁,宽慰道,“离你很近。若是夜里有什么事,你一喊我就能听到。”
“为什么?”确认了他不是在说笑,岳听松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赵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他胆怯却贪婪地看着岳听松认真的脸庞,定定心,方道:“我……我今天太累了,想要一个人睡。”
岳听松严厉地审视着他,似乎想要发现谎言的蛛丝马迹。然而赵七脸不红气不喘,死猪不怕开水烫,丝毫瞧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可他依然没有放过他。
“说实话。”岳听松淡淡道,“别想骗我。”
赵七打了一个激灵。他最害怕岳听松露出这种神色,一句话来不及阻止,已自顾自从喉咙里飘了出来:“我、我不想让你看得难受。”
岳听松没说话,但目光很是震惊。
这反应恰恰证明被说中了心事。赵七心里发苦,却把心一横,干脆问道:“自从、自从我跟你说了过去那些肮脏事之后,你是不是……就不想肏我了?”
岳听松愈加震惊,甚至于脱口而出:“你看出来了?!”
第92章
“……哈,哈哈。”赵七咧嘴一笑,慢慢点着头,“我就说么,果然是这样。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用藏着掖着的。”
岳听松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略带羞赧地挠挠鼻子:“我原本没想瞒你,只是这事不太好说,一直在考虑如何告诉你罢了。如今既然你已经知道,倒是省了我一番口舌。”
“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呀。”赵七仰起脑袋,鼻头微微发酸,还是勉强笑道,“我虽然不济事,但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旧事重提,你不会不开心?”岳听松小心地问。
赵七佯作大方道:“没关系的。木已成舟,都是发生过的事情,开不开心的,毕竟已经是这样了嘛。”
岳听松捏捏他的手,低声问:“这么说,你同意啦?”
赵七一点都不情愿。他很想说自己已经洗得很干净,想说岳听松是他唯一一个因为喜欢才自愿欢好的人,还想说如果自己吃不到阳精的话会非常难受。可是他更不愿意让岳听松为难,便咬咬牙,道:“我当然愿意,只是、只是要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就不能再那样了。”岳听松说完,想了想,自己先笑了,“不过我以前倒是从没想过,感觉还真有点奇怪。”
“你以前住在山上嘛,对山下的事自然不太清楚了。”赵七道,“怨我糊涂,一直没提醒过你。”话虽这么说,但赵七才不会提醒他呢。他巴不得岳听松一辈子想不起这种事——毕竟他没什么优点,只有这副皮囊算是拿得出手,若是岳听松连这也不要,他就实在给不出更好的东西了。
见状,岳听松松口气,牵住赵七的手,在他脸颊上大大亲了一口:“我忍不住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
赵七茫然地被岳听松拉到床上,对方炽热而喜悦的双唇覆盖下来,他先是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
从前几次来看,只要不进入,应该是没关系的。
他便开始积极地迎合,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尽量让岳听松觉得舒服。灵巧的指尖褪去衣物,留下一串串情欲的火花。没多久,两具光裸温热的身躯就贴到了一起。
肌肤相亲,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赵七吞口口水,手还要往下探,却被岳听松抓住。
“连这样也不行么……”赵七委屈地问,眼眸中一层水雾朦胧,茫茫然悲喜不辨。
岳听松呼吸一滞,贪恋地看了又看,最后在他泛红的眼角亲了亲:“别急,慢慢来。”说完,他就朝旁边一滚,离开了赵七的身体。
本是情热之时,突然逢此遭遇,赵七只觉浑身一凉。他虚虚望着床顶粗糙的雕花,扯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曾几何时,难过到实在挨不过去的时候,笑容是他唯一的武器。
因为这总会让人暴跳如雷。虽然他自己也会变得更惨,但能让对方不那么愉悦,也是很让人开心的胜利。
可如今,连这个百试百灵的法子也行不通了。
然而,正在赵七暗自神伤之时——
“你怎么还不来?”岳听松闷闷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赵七诧异地睁大眼睛,扭头一看,竟发现岳听松正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他年纪不大,身材却已十足挺拔。又因为长年习武,每一块肌肉都经过千锤百炼,赤裸的身躯精干健美,修长有力,端的是一位大好男儿。赵七想摸又不敢,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上面,压根移不开了。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他结结巴巴地问。
“就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个意思嘛。”岳听松脑袋还是牢牢埋在被褥里,就跟生了根似的,丝毫没有抬起来的打算。
赵七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瞅到一双红通通的耳朵。他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猛然间灵光一闪,脑海中似有雷霆炸裂,豁豁然大放光明!
“你是说——”赵七几乎不可置信,他捂住嘴,好防止自己嚷嚷出来。良久,才小声问:“你愿意让我上呀?”
“不是都说了么。”岳听松终于抬起脑袋,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我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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