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的样子,像一口气缓不过来就会窒息一般。
「我不会死!」上官锦牢牢地握住他的手。
「以後别这样了。」早产的孩子他见过,有的刚出生就破伤风,活不过八天就死,他侥幸活下来,年幼时必然吃遍了苦头,现在却还这麽不珍惜身体。看着他潮红的面色,忙找来干净衣物,催促他换了,不知他在外面待了多久,身体冷得像一块冰,他心中难过,抬头问:「你跑去哪了?」
上官锦凝视他,「我来找你,那时你可能待在阁楼,我们错过了……」突然又欲言又止,只说,「好在我又过来了一趟……」
唐振东伸手抱住上官锦,说:「你是傻瓜吗?难道我会跑不成。」
上官锦回抱住他,将他拥入自己的胸膛里,「见不到你总是不安心,何况答应过要来找你,怎麽能言而无信。」
唐振东的眼睛里浮起一层热意,攸地想起皇後提的事,整颗心像泡在冰水里一般,冷得他窒息,「我是男人,你这样待我,以後要跟姑娘成亲──」
上官锦打断他的话,「我不会成亲。」
「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唐振东错愕地问。
上官锦说:「一来我不是朝廷里的人,二来朝廷需要我暗中资助财力,倒不会枉然逼迫做不愿意的事。」
唐振东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神色里依旧透着一股不安,「与朝廷里的人攀上关系不是好事?以後行事也方便。」官宦之家向来喜欢门当户对的姻缘,以此来扩大彼此的势力。
上官锦紧紧地抱住他,说:「我有了你,不会娶任何人。」
唐振东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万千思绪在胸腔里激荡,先前的不安与焦躁烟消云散,余下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的甜蜜。
两人在屋里拥抱了一阵,彼此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让他们安心。唐振东低声问上官锦,「今晚的寿宴怎麽样?有吃晚饭吗,要不要我煮点吃的给你?」
「宴席顺利结束。」上官锦目光莹亮地看着他,声音暖融得仿若三月里的风,「你怎麽知道我没吃东西?」
唐振东拉着他来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宴席里要招待宾客周到,又要伺候娘娘高兴,还得抽空答她的话,也就顾不得吃饭。」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70
「你说的没错。」上官锦目光淡淡地说,「这些宴席是无趣的场合,要不是推卸不了,还不如待屋里吃一顿。」豪华的宴席上,敷衍别人周到比干活还累。
唐振东点起油灯,屋里迅速的有了亮度,黯淡的光线里看到上官锦异常苍白的脸色,不由地说,「我这里有米粉,是去瑞丽时买的特产,你要吃吗?」
上官锦蹙起眉,「太麻烦了。」
「怎麽会呢。」唐振东腼腆地笑。
「这里有厨房吗?」上官锦左右看了一圈。
唐振东微微有些窘迫,说:「後院里有一间小厨房,我去那边煮,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好的。」上官锦嘴边似乎浮起一丝笑,冰山般的面容却又看不出来,他瞟了一眼房间里的另一张床,问:「你的室友没在吗?」
「他搬出去住了。」唐振东问,「你不知道吗?」
上官锦喝了一口热茶,抬起头看着他,「我怎麽会知道。」又哼了一声,「搬出去也好,以後你独自住。」
看他的态度显然对姜钧搬出去的事一概不知,唐振东本来还想是他特意安排,确定姜钧搬走他没干涉,便松了一口气,赶忙拿着手里的食材去厨房。一盏茶功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回到房间,米粉雪白清透,牛肉做的汤,又浇了酱汁跟新鲜的香菜,闻起来特别的香,算唐振东仅能摆上桌的夜宵。
上官锦对食物向来挑剔,但这碗米粉倒煮得鲜美可口,不仅吃得畅快淋漓,见唐振东眼巴巴地望着他,以为他也饿了,大度地将碗推给他,「喏,给你吃。」
唐振东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那怎麽盯着碗不放。」上官锦觉得他可怜兮兮的,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唐振东一脸认真,「我怕你吃不下去。」
上官锦敲了一下他的头,「……我没那麽挑。」
唐振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雨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见上官锦的面上好不容易有了血色,再出去要冷到只怕会生病,因而问他,「今晚要留这吗?」
上官锦斩钉截铁道,「当然!」
「那你稍等。」唐振东转身回去收拾床铺,知道屋里简陋比不得他的寝室,还是尽量得想让他睡得舒服,找了一床干净的棉絮铺好,又抱了被子去姜钧的床铺。
上官锦忍不住问,「怎麽抱被子过去?」
唐振东说:「我睡他的床,你睡我的。」
上官锦觉得他多此一举,「别麻烦了,我们一起睡。」
「床又窄又小,两个人睡挤。」唐振东指了指单人床,他平时睡惯了没觉得小,但多一个人睡上去,一下子就变得挤,岂料上官锦不在意地说。「没关系。」
唐振东叹了一口气,将姜钧的枕头拿过去,没想到又遭到上官锦的阻止,「枕头也用你的吧。」
「为何?」
「那是别人睡过的,多不干净。」
「……」
单人床躺下两个成年男人变得极为拥挤,唐振东侧躺着,几乎整个人贴在上官锦身上,温热的呼吸直拂在脸上,他往後缩了缩,直至脊背贴上冰凉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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