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对他还有执念,想想也无可厚非,他怎麽可能留他这麽丑陋的人在身边,即便留下,兴许也是一种同情罢了。
唐振东离开亭子,全身上下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纠缠多年的噩梦终於离开了,尽管还有些怪异的不安,但他想九爷是言出必行之人,应该不会再找他。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68
天空宛如裂开一个巨大的洞,暴雨漫天飞舞,犹如一支势力庞大的军队,势不可挡,威力无穷,靖安府里聚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早前为迎皇後娘娘布的美景被折磨得风中凌乱。
漂亮的凤灯掉的到处都是,树上系的繁花垂头丧气地滴着水,风再刮得歇斯底里一些就落下来,「啪」一声砸到路过的倒霉人,地上到处是绸缎、纸绢、通草、黏在雨水浸湿的地面看着好不恶心,将整个靖安府映衬得像血腥後的战场一般。
雨下得那麽大,没办法遣人清扫,李管家急得脸红脖子粗,喝斥下人们收拾屋里的古玩跟走廊里的灯,又看着外面的一处处垃圾,忙吩咐杂役撑伞去扫,一杆子人心有不甘却只得听令,一边恶狠狠地扫,一边诅咒李管家尽早滚蛋,这样的天气就该隔日清扫,就因为他好面子怕被总管骂,又无端端的给他们加重工作量。
唐振东迈着急促的步子将木桶送回厨房,又撑着雨伞回自己所在的後院。穿过羊肠小道时,周围皆是树木,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大雨逐渐滂沱,四下里水汽蒸腾,硕大的雨珠密密集集地砸在伞上,像无数串鞭炮在燃放,布鞋踏在雨水中很快湿了大半,一股股凉意冻得唐振东发抖,茫茫大雨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行走。
绕过前方的树林就能到後院,唐振东犹豫了一下,往上官锦所在的阁楼走去,即使心里乱成一团,但见到他就能平静下来。到了上官锦的阁楼,莫名的紧张起来,甚至想该如何打招呼,意想不到的是敲门之後,半天没有人响应,上官锦没在房里,一瞬间的失落比任何时候都要强。
如果以上帝的视角俯视靖安府,将会看到一幕有趣的画面,上官锦绕过抄手游廊,穿过茂盛的树林,他没有打伞,沈默地走在雨夜里,走到唐振东所在的後院,来到他的寝室门口,理所当然扑了一个空,屋里没有一个人,就连姜钧也没回来,一时间越发得不安起来,遂四处去找他。
雨渐渐稀疏起来,左等右等不见上官锦,唐振东想只怕今晚不回来了,这样的雨夜娘娘要回去,或许要他亲自护送到宫门,又想起娘娘的心思,难保会故意留下他,安排见什麽尚书的千金,一想起来,心里就百般滋味,又知道等下去也见不到他,便撑着雨伞,离开上官锦的阁楼。
回到自己的寝室时,唐振东脱了衣衫躺床铺里,硬邦邦的床板,单薄如冰的被褥,让他想念起上官锦的寝室,他的床又柔又软,被褥里散发着阳光般的气息,盖在身上蓬松又舒服。唐振东使劲挥去脑海里的杂念,他的床的确又冷又硬,但好歹是属於自己的,要比别处的安全,就这麽想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牢牢地裹紧被褥。
夜渐渐深了,唐振东暖了半天被窝,身上总算有了暖意,朦胧里听到外面下起雨,砸得屋檐啪嗒啪嗒响,过了片刻听到打更的声音,清脆的叫着二更了,雨又下得越发来劲,嘈嘈杂杂的声音让他睡得不太安稳,紧接着又响起敲门声,开始以为是做梦,听敲门声由远至近越发清晰,登时醒来,随意披上外衣拉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怔在原处,脑袋里像有无数蜜蜂嗡嗡的乱飞,好似置身於梦中一般,「你、你怎麽来了?」
「说好要来见你,不管多晚都会来。」上官锦的声音像从天边飘来一般,身上还穿着云蓝色如意锦袍,额前几绺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不时拂过大理石般光洁的额头,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而他身後似乎还跟着属下,望过去又消失不见。
唐振东猜他从外面回来,忙拉他进屋,手指碰到他的胳膊,猛地一惊,发现衣服湿透了,忙问,「你去哪了,怎麽衣服都湿了?」
上官锦不答反问,面容似乎沈浸在阴翳里,「你出去过吗?」
唐振东没有隐瞒地说,「我去找过你。」
「真的吗?」上官锦错愕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找他。
唐振东点头道,「是啊。」去找他是下意识的行为,回过神之後就在他的阁楼前等候,因为没等到他,还以为他随娘娘入宫了。
☆、(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qíng_sè)69
上官锦轻轻地勾起唇,黑曜石般的瞳眸里盛满了温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风吹过窗户,一阵阵寒意灌入阴冷的身体,他猛地掩住嘴,低低地咳嗽起来。
「是冷到了吧?你在外面待了多久,没带雨伞吗?」唐振东忙关了窗户,又回到上官锦身边。
上官锦想说话却咳得一阵紧过一阵,双颊泛起异样的潮红,心脏被挤压得像要爆炸,与咳意产生的痛楚翻搅着身体,他像无法呼吸一般压住心脏,身体激烈地抽搐起来,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手指,浸湿本就潮湿的衣衫,他整个人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又像被冰冷的爪子掐住心脏,怎麽努力都无法呼吸!
恍惚里脊背被轻轻地拍着,力度轻得像怕伤到他一般,而後听到唐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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