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冰冻。
我要入梦!还望狐王祝我一臂之力!凤尤宁依旧笔直的立于大殿,月白的长衫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这才是王者应有的气场。
无论你或站或坐,或喜或怒,你的动作再微小,也不会让周围的人忘记,你是一个统治者,一个王。
凤尤宁是凤族的三殿下,但是他的王者气质远远超过他的太子大哥,相较于他的父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可!这是我们狐族的禁术。狐王一口拒绝。
狐王以为,我凤尤宁真的是想偷学您的术法?试问这大殿上,除了狐王您,谁的法术还会在我之上?如若有,我绝不逞这个英雄!
见周围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凤尤宁继续开口,狐王您是万金之躯,定不能损肌理伤元神,这等小事还是由我代劳为好,狐王以为呢?虽是问句,不让人抗拒的压迫感还是迎面扑来。
也罢,你随我来。狐王携起凤尤宁的手走至屏风背后,轻声耳语。
有劳了!狐王重重的拍在凤尤宁的右肩,满脸的感激。
凤尤宁的内心远没有脸上来的平静。
不过两日没来看你,你就敢不要命的强行使用禁术。还当你前几日缠着我修炼是为的什么,原来是早就在心里打好了小九九。蓝玉娆,你等着,我此番倒要好好看看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梦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要是有不该有的人,莫怪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我不光要断你的梦,还要断了你所有的杂念。让你今后的眼里心里梦里,只剩我。连你同族的父王都不能有。
我原本以为只要守在你身边,等你累了回头时,看的到我就是好的。现在想来,那是自欺欺人。我不能容忍你的眼中有任何旁人的影子。你的眼中只能由我!你的心中,只能有我!
胸口的熊熊大火似要烧出胸腔,喷薄而出。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坐于蓝玉娆的身侧,念动狐王方才教于自己的口语,手上的印加越发明亮,额间的羽记也渐渐退去了方才耀眼的光芒。
狐王的目光在看到凤尤宁手工的印加完成之时,也长长松了口气。回过身扫视众人。
传我令,太子殿加派两成兵力,除却本王与王后,凡靠近着,杀无赦!
遥遥山外山,清清水中水。
折枝柳,闻虫鸣。
莫道无人识归途,
残云夕血送东风。
你叫?遥清?小小的狐耳软软的耷拉在脑袋两边,毛茸茸,蓝盈盈。小小的脸蛋圆鼓鼓的甚是可爱,像是陶凤街最出名的王子包子铺的包子。
迷迷糊糊的小男孩靠着参天大树闭目养神,打量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奇怪的物种。
说是人,脑袋顶上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说是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妖?
名唤遥清的男孩,不是没见过真正的妖。长相貌美如花的,其丑无比的。性子暴雷疾风的,沉稳有礼的。说话粗俗浅显的,之乎者也的。可是法力低的如此,是头一遭碰见。
你是,妖?
看着自己一直注视的人终于开口和自己说了话,小狐狸高兴的立马咧开了嘴,极浅的一个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口洁净的小白牙在炎炎的日光下闪闪发亮。那双细长的桃花眼迷得眼看就要成了一条线,他是真的开心。
我是蓝狐族的太子,我叫蓝玉娆。
作者有话要说:梦境(一)
12、第十二节
风风村最有名的陶凤街,聚集了吃喝嫖赌的各个精华。
一香居的掌厨是王都里的御厨,当朝天子对他的厨艺都赞不绝口。无奈年事已高,只得忍痛放出宫。在故乡开了家酒楼,偶尔亲自下厨过过手瘾。
九天楼的九华酿,一年只卖十壶,一壶却要万金。这么贵的酒,偏偏都打破头的来抢。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卖光。
至于嫖和赌,当然是荷苑阁。当今最红的舞娘,那腰身那唱腔,啧啧,提起来都让人流口水。只恨自己不是牡丹花下的那个鬼。有嫖就有赌,荷苑阁还是最大的赌坊。美人在侧,一掷千金的赌局实乃家常便饭。
这些都是风风村每个男人最向往的地方。于是乎,他们把这种没有理由的思想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没有完成的理想,只盼自己的子孙能够代替自己完成。去一香居吃顿饭,去九天楼喝壶酒,去荷苑阁做回fēng_liú鬼,去赌桌散散财。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遥清。
遥清的家里并不富裕,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娘亲。长到这么大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每当问及父亲,娘亲总是一脸幸福的笑着回忆那个他不曾见过的身形。在母亲的叙述中勾勒出着父亲的样子。
遥清的心愿就是自己能砍更多的柴,卖更多的钱。可以不用担心下一顿吃什么,可以有钱过,娘亲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只是用的药材,是遥清砍一辈子柴也攒不起来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遥清像村口每天上演的皮影戏一样,年年复年年的沿着自己的轨迹走着平淡无奇的人生。
遥清的娘亲告诉过遥清,他的父亲是只狼妖。
遥清经常看得见形形□的妖,披着鲜亮的人皮,行走于车水马龙的街头。或三或两的嬉戏打闹,与凡人并无两样。
只是眼前的这个耳朵尖尖,脸蛋圆圆的家伙,后面一条短短的小尾巴,貌似是狐狸。
遥清不确定的询问,得到的竟是比它是狐狸还让人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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