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杯子。青瓷底胚,艳红杜鹃,啼出了谁心中的血。
算了,断莫愁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就在里间。凤尤宁始终没有挪动半步,笔直的身形挡住了大半个窗户,还有有些凉意的风。
其烨已经不知去向。床上只有虚弱无力的少年。
厚重的锦被也没有营造出他很健硕的样子,远远看过去,只看得见一床金黄色的丝绸云被上一个小小的脑袋。
靠着床沿坐下,拉起自己那日包扎的右手。
帕子还在,丝丝血液已经凝固,粘在雪白的帕子上显得那么碍眼。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昏睡的人却醒了。
迎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浑身的每个神经都欢呼雀跃起来。仿佛阳光已经穿透厚重的屋顶,温暖的云被,照到自己单薄的身躯,照到自己有些无望的内心。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蓝玉娆笑得无害,嘴角还牵起一个平日不常见的小酒窝。这句话他老早就想当面问清楚。
或许吧。床上的人也是淡淡的一句。脸上的愉悦却是满满的。
两双眼睛就那么毫无顾忌的看着对方,满足的笑着不语。
凤尤宁看一眼床榻边的蓝玉娆,右手紧紧握起,脸上一脸淡然,继续看着窗外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要杀他,先杀我。窗棂外,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凤尤宁的思绪。平淡的语气,决绝的态度。
你,竟也喜欢这种货色!冷笑出口。想你堂堂地狱狼,果真品味与众不同。
尤宁,你又何苦!这都是命。其烨的身形立于凤尤宁面前,两人之间隔着半腰的窗棂,两两相望。
一双不屑的丹凤眼,一双血红的双瞳,映照出彼此有些倔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发的有些早了吧。
10、第十节
你可愿意跟我走?
愿意。
你可知道我带你去哪?
不管是哪里,只要有你。
蓝玉娆的梦境很是简单。大雾弥漫的宫殿,两个模糊的身影,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着这么两句对白。
蓝玉娆一直想看清迷雾中的两个身影。每当拨开重重烟雾,快要触手可及那其中一人的衣袖,就会被外力所打扰。
距离自己十四万岁的生辰已经越来越近了,还有不到半年。
狐王和王后下了死命令,蓝玉娆不得出宫半步!谁敢放这个小祖宗出王宫的大门,就自己把自己的内丹吐出来踩碎,再去地牢里选个痛快的死法。
天上地上都知道,蓝玉娆的断袖良人,要出现了。
蓝玉娆如今就是个囚犯,每天只能在布下结界的宫殿里逗逗鱼,养养鸟,调戏调戏小侍女。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整整一年半,蓝玉娆很是无聊。既然出不去,就只能盼着有人来,有仙来。
宫殿上的寒冰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地面上的琉璃五光十色,光彩夺目。五百八十一根冰凌柱,四百六十四块琉璃砖。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忍无可忍。
凤尤宁踏进殿门的那一刻,蓝玉娆正端坐在地面静心打坐。盘膝而坐,挺背收腹,双手自然放于膝盖顶端。眼睛微阖,眉头紧锁。额间有细密的汗珠,顺着好看的侧脸顺势而下。
身后的蓝色尾巴匍匐在五彩琉璃地面,软软的,亮亮的,没有生气。
你这是做什么?凤尤宁有些惊奇。手中提着的荷花鸡缓缓的飘散开香味。不一会整个大殿就被浓浓的香味包围。
你,难道是在,聚魂!“啪”的一声,荷花鸡应声砸落在琉璃地,溅起几滴黄澄澄的油渍。不愧是醉乡居的招牌菜。外焦里嫩,油水汁汤保存完好在腹中,稍受力就散开来。
凤尤宁顾不得衣袖上沾上的污渍,几步跨到地上端坐的蓝玉娆身前。额间的羽记刺目的猩红起来,似要滴出血来。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起,指尖的光晕由白变红,干脆利落的拍在蓝玉娆的颈后。
端坐的身形毫无防备的向后仰去,嘴角浮上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来人,快去禀告王后,就说太子方才正在“聚魂”!凤尤宁朝着店门外一声怒吼。本来懒洋洋站岗的侍卫吓的一个哆嗦,连滚带爬的奔向狐王的正殿。
很快,以狐王和王后为头领的大部队,叮叮当当嘈杂纷乱的一股脑涌进太子殿。
狐王的火气顿时蹭蹭的往上窜。
指着儿子的手在半空中抖啊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聚魂,是狐族的一门禁术。可以探知人神魔的前世今生。只因使用此法术者,需要耗费一半的功力,中途还不能被人打扰,否则会魂缀地狱,不得超生。早在几万年前,狐王就英明的将这个法术列为禁术。还有一点,被探知的对象就如同做梦一般,会被这个法术拉回那个如梦一般的时空。醒后也会损耗点体力。这一点大多数人不知道,只因为会使这个法术的少之又少,大家已经渐渐的快要忘记狐族还有这么个术法了。要不是今日在殿厅内听见侍从慌慌张张的禀报,这些臣子臣孙就真的将这个神奇的术法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一溜跟着狐王小跑到太子的大殿,看到的景象着实让大臣小臣们一惊。
他们往日里fēng_liú倜傥的太子爷,原形已经现了个七七八八。那条蓝盈盈的狐尾,直挺挺的贴在地面。狐尾,在狐族小娃两万岁时,就被自己用法术隐藏起来。只要自己不是兴奋的不行,或者体力低的不行,断然不会显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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