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用猫语叫了声小哥,他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闷油瓶伸手盖上我的眼睛,终于淡淡开口:“睡觉。”
我愣了好半天,心里提着的气松了下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忽然有点心虚,放弃了想出去看看的打算,喵一声道晚安。
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不知道是不是闷油瓶的脑袋就在我旁边的原因,他已经能够放心让我睡在他的旁边,甚至我在早晨醒的时候看到他是拿背对着我的,抬头还能看到他的头旋和不太服帖乱翘的头发,心里不禁又感慨一番,同时有些庆幸,即使在经历这么多次的离别之后,我还是再次碰到了他。
我在心里笑了笑,在晨光的注目下,蹑手蹑脚溜出了房间。
由于现在的时间还很早,路上的车辆都不是很多,偶尔驶过去的也只是载货的重型机车,我左右看了看趁没车的时候窜过马路,不得不承认四只脚比两只脚跑得确实要快一些,甚至因为反应的缘故,有时候比人的速度可能都要快上几分。
我拐过商铺,溜进了狭窄的小巷子里。
看到的场景出乎我的意料,小灰竟然出现在了巷子的墙角。
但是这次我差点没认出来它,小灰浑身的毛现在都白得特别干净,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绒白的雪球缩在角落,我看到在它身边的一个白色塑料袋里滚落出一地的核桃,而墙上挂着的袋子不见了。我猜想这就是它还给我的东西,心说这家伙的确够意思。
但是现在它的状态像是有些不对,我疑惑地看着它,它的身体竟然好像在发抖。
“喵?”我试探着叫了它一声朝它慢慢走过去,想问它出了什么事,意料之中的没有回音。
忽然,它的脑袋从蜷着的身体中探出来,短暂而急促地冲我叫出了声,意思是要我快走。我看到它眼底早就没了上次的清明,瞳孔微有些涣散,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对我说这句话。
人在产生幻觉的时候,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我转头望了望身后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猜测它应该是被什么刺激了神经产生些幻觉,或者被梦魇住了,但是梦魇我也只是听说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准确的。
我喵了几声轻轻安慰,刚刚准备伸出爪子拍它的时候它却好像猛地回过神来,换上一副像是更加惊恐的表情,完全不见了上次见到它时的冷静姿态。我一时间有点摸不清头脑,但就是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盯着它,自己可能这几年已经被身边人这种状态给吓出来了,处在十年怕井绳的过渡期里,一点就着。
但等到下一刻的时候,不用它提醒我也已经迅速做出了反应。
那张网几乎是贴着我的脸扫下来的。
我心下一冷,突然就联想到上次小灰告诉过我的,关于最近杭州出现的捕杀流浪猫狗的事,而中转站似乎就是离我一墙之隔的那个奇怪的样板房。
这倒好,我暗自骂了一声,感觉脸上似乎还有点火辣辣的疼痛感。这算是自投罗网?
只靠着下意识的动作,我纵身从地面跃到墙上借力随后反蹬向另一边,落地的时候由于身形轻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双猫眼一直锁死在刚从墙那边翻过来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身上。
事实上我已经脱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这一跳一蹬已经让我离他足够的远。但是墙角里的小灰像是因为惊恐,加上之前浑噩状态给它带来的负面状态没有完全消除,现在一步都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同样发现这一点的鸭舌帽一步步朝它接近。
深深吸了一口气,小灰好歹上次也提醒过我这里的危险,从前是人的话我看一个人杀一只猫可能也就皱皱眉头,不会上去管这些事。但是现在却无法看着它落在身份不明的人手里。
打定了主意我忽然向鸭舌帽吼出了声,眼里露出强烈的敌意,这在猫的认知里是绝对的警告和恐吓,强有力的情绪通常能轻易被对方感觉到。我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提醒小灰逃走。
果然,鸭舌帽听到我的吼声侧过身来看我,嘴里吐了句“妈的”,我一愣,对着那张滑稽的脸差点就忍不住想笑出声,努力不让猫身发颤。虽然在这种时候还能觉得好笑有点不太对,但是他的左脸上留着明显暗色爪印,我脑中自然就开始想象他被猫抓了脸的场面。
如果能被猫抓到,不是因为数量太多,就是他身手的问题,再结合他的神态表情,面前的人十有八九不是个经常玩儿格斗的角色。
那么他不是平常的小跟班,就是有另外的擅长领域。我脑袋微偏,看着小灰这时候已经慢慢缓过劲来。
于是我摆出一副更加挑衅的姿态,甚至直接从地上衔起一个滚落的核桃就朝鸭舌帽砸过去,他估计从前也没见过敢挑衅他的猫,嘴里骂了句娘就提着绿色的网兜猛地挥向我。
我一直认为跟一只猫较劲根本就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尤其还是这只生气了连闷油瓶都敢凶的猫。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或许猫对于外界危险性的敏锐度生来就要高一些,接下来他几次挥网想抓都被我轻松避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从前到底是怎么抓猫的。
等到小灰趁机顺利地跑到我的旁边,我也就自然放弃了跟鸭舌帽缠斗下去的想法,这时候只有他一个我还能够解决,万一待会儿多来几个围攻,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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