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宫人鱼贯而入,形色匆匆,珍馐美味,置于案上。
帝后同时出现,皇帝一袭明黄色滚龙袍,面色冷峻,又有着几分刚毅之色,帝王气度雄浑,幼年继位,亦是三十多载了,百官皆跪地朝拜,高呼万岁。
身后跟着大齐的皇后邵韵,正红色宫装,发丝乌云,流苏璎珞,莲步轻移,皇后气度格外耀眼,在场妇人,只有她一人穿了艳丽尊贵的红色。
皇后下座便是平南王妃与旬长清,她虽是挺直了背脊,强打j-i,ng神,可是眸色深深,眉眼垂下,似是疲倦,可是筵席不过刚刚开始,王妃悄悄伸手将她往自己身旁拉了拉,指尖触上她的额头,担心道:“你怎么了,累了?”
旬长清在殿内扫视一圈,都未看到凌云掌门与卫凌词,今生不知可有变化,许是她重生了,很多事情便会生变,与以前不同了。
这样想着,便有些释然,往自己母亲身旁靠了靠,母亲很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抚上她的后背,轻轻道:“累了,便歇会,不会有人注意你,不要逞强。”
殿内歌舞不断,鼓乐笙箫,丝竹绕梁,声景香艳。
忽而,殿外一声高呼:“凌云宗掌门到。”
平南王妃怀中的人颤了颤,王妃诧异,眉梢蹙起,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道:“别怕,母妃在这里。”
凌云宗掌门,白衣白发,步履矫健,衣袂生风,朝着上首的帝王作揖,“陛下,草民来晚了,望您勿怪。”
旬长清目光微微一侧,往他身后看去,竟无人,她生怕看漏了,从王妃怀中坐直了身子,不禁凝住了眸光,白胡子掌门竟是一人而来,心中五味杂陈,当真变了?
怔神间,白胡子掌门竟转身看向她,殿内火流嫣然,旬长清一身红装,眉眼虽是稚气,可淡淡气韵贵而不俗,他捻起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言:“小娃娃,我看你气质脱俗,不如随我上凌云山,如何?”
闻言,旬长清神思霎时一晃,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相问,她不记得与这位多熟……是不是与人都是这般自来熟?
殿内,同样是如水沸腾般哗然,而平南王妃面上显露出轻轻浅浅的笑意,见旬长清不说话,便拍拍她的肩膀,提醒道:“长清,道长问你话。”
旬长清眸子唯有淡淡的冷漠,她一直想离开帝京,如此也开,便站起身,面上漾着纯真的笑意:“宗主,上凌云山也可,您收我为徒就好。”
她可记得眼前白胡子宗主可是卫凌词的师父,师徒不可,师姐妹亦可!
作者有话要说: 旬长清:师父,我帮你铺好后路了,母妃答应我娶你了!
卫凌词:不应该是你嫁我?
旬长清:……不管,先做你师妹,我两同辈。
吃瓜群众:卫姑娘,小媳妇不听话,罚她跪算盘。
卫凌词:算盘不好,听说你们现代人有一种水果唤榴莲,我觉得很是适合。
旬长清: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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