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白墨的热泪盈眶。
白墨手忙脚乱的放下航空箱和行李箱,任由猫大爷在里面不耐的挠,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喂——”
“到了吗?”陈言稍显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白墨咕咚一声吞了下口水,眼神游移,满是紧张,“到,到了。”
顿了一下,她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刚到。”
陈言沉默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
“……”
然后两个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这是两个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因为没有话说而导致气氛尴尬。
也不算是没有话说,就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废话拥堵在喉咙,反倒是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起码白墨是这样。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理说她现在已经坚持选择了回来这条路,那么后面就应该是慢慢将她和陈言之间的关系冷处理一段时间,等到自己可以坦然自若的面对她的时候再与她接触,现在应该是尽量避免再接触她,尤其是现在两个人默默无言,她正确的做法是先提出来有事,然后挂了电话,可是她现在动也不动,反倒脑袋紧张到空白,傻呆呆的听着耳边陈言隐约的呼吸。
到了最后,反倒还是陈言先提出告别。
“到了就好。”她垂眼道:“我先挂了,你打电话叫你家里人去接你。”
只在最后轻轻嘱咐了一句,还没等白墨说句话,陈言就**脆利落的挂断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白墨扯了扯嘴角,捧着手机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失落来。
而此时另一头,已经挂断了电话的陈言低头阴晴不定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尤其是盯着屏幕上那一连串电话号码的目光,险恶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那串电话号码的主人从手机另一端拖出来吃掉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平静了一些,只眼中闪过一丝烦躁,眼不见心不烦的将手机扔到了身后的床上。
她沉着脸坐到了床上,一下子就把原本被抚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蹭乱了,她阴着脸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想起不久之前这个屋里的样子,心烦意乱的不行。
“收拾的这么**净……”
一看就是不准备回来了。
陈言挫败的垂下眉眼,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虽然白墨一直没有改口,可是她又不是傻子,白墨的犹豫她也同样的看在了眼里。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墨一离开,那丝希望就好像失去了寄托,一点一点的衰弱了下来,此时,陈言心中的天平已经朝着白墨不会回来倾斜了过去,眼看就要触了底。
想到这,她心里一凉,就像身体破了个大洞,冷风一点一点的灌入体内,很快就要连最后一丝温度都带走。
陈言眨了眨眼睛,感觉颇为凄凉心酸。
白墨那家伙向来不坚定,更何况身边还有一对同样想要她留下来的父母轮着番的动摇她,面对白墨的亲生父母,就算陈言再如何违心,她也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白墨肯定会抗住诱惑。
早知道就不放她走了,做什么善解人意……
陈言把怒气迁移到自己身上。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陈言脱掉鞋子爬上床,将白墨走时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抖开,然后将自己窝了进去。
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晕晕染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头乌黑长发,就像是流转在一匹光滑无匹的黑绸上,华丽而又精致。
陈言从被窝里探出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脸不适应的烦躁:“冷死了……”她开始想念白墨在时暖呼呼的被窝。
可惜这两天因为一直在生气,在别扭,她甚至主动的回了主卧,亲手把那个暖呼呼的被窝让了出来,现如今,就算她想要厚着脸皮再回来,那个能够把被窝暖热的人也已经走了。
陈言前两天可以忍耐分床睡是因为憋着一股气,现在忍耐不了则是因为那个使她憋着一股气的人离开了。
所以就算她重新回来,被窝里也不会再是热的了。
陈言此时的心情憋屈的就像是一个已经得到了一颗糖果的孩子,贪婪的还想要更多,于是故意闹脾气转过身还想要多得一颗糖果,谁知最后那个应该配合着过来哄她,顺便把手中所有糖果拱手奉上给她的人,却真的走了。
陈言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被子一下子拉到了头顶,憋闷的睡着了。
而与此同时,已经回到了家,与父母高兴的团聚之后,匆匆吃了点饭就回屋躺下的白墨,却睡不着了。
刚刚一家人重逢的喜悦像是砰然在她心中炸出的烟花,绚烂而又极致,一时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的忘了一路上的动摇忐忑,紧张,茫然……然而事实证明她没有忘。离开了父母的视线,关上门,就像是将屋外的声音与温情尽数的挡在了门外,冷寂的空气化为了一根细针,而那些开心、喜悦像是一个被针扎露的气球,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心中冒的个一**二净。
此时,她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勾勾的看的出神儿。
她眼中没有情绪,心脏处一片酸涩,一片怅然若失,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这股感受褪去,她才如梦方醒的眨了眨眼睛,疲惫的倦意从眉宇之间浮现,而她,顺着这股拉扯的人意识混沌的倦意,轻轻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几天,年味越来越浓。
培训班在白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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