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被来来往往的人撞来撞去,最后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
如果早知道时间会匆忙的让她来不及说出一句告别,她一定会放弃沉默,鼓足勇气,好好的跟陈言告别。
谁知道最后拖来拖去,她竟是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人群渐渐的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原本拥挤的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走道也勉强可以过人了,身下的火车动了一下,窗户外的风景开始慢慢往后倒退。
白墨双眼神光黯淡的投向车外,看着外面的风景慢慢的,水一样的从自己眼前淌走,像是有一只手,抽丝剥茧一样的将自己心中的那些闪着微光的细丝抽出,只是被完全抽出时的那一丝不适,就足以难受的让她眼圈泛红。
“咔嚓咔嚓……”
一旁突兀的**.入咔嚓咔嚓的声音,旁边靠窗的那位仁兄抱着一袋子瓜子,在那里咔嚓咔嚓的磕的飞快。
白墨突然想到什么,抱起背包,弯腰站了起来,对身边那位正在咔嚓咔嚓磕瓜子的仁兄道:“你好,我能不能跟你换个位置?”
她说出来之后一点没抱希望,只是她这会就想隔着窗户往外看看,可是靠窗户的这位体型实在太过丰满,除非趴他怀里,不然白墨休想通过窗户看到后面。
没想到这位丰满的兄弟惊喜的睁大眼睛:“咔嚓咔嚓,你真的要跟我换?”
“嗯。”
“好啊,但是换过来的话你可不许再换啊。”喜滋滋的抱起自己的瓜子,胖人兄弟艰难的挪到了外面。
“啊,刚刚挤死我了,这回上厕所终于没人瞪我了。”他舒了一口气,抓了一把瓜子又磕了起来,“咔嚓咔嚓……”
白墨吸着肚子艰难的蹭到了里面,放下背包,动作有些急切的扑到了窗户上,努力向后看去。
火车还没彻底甩开速度,但是这一会会的功夫也离站台有了一段距离,白墨努力的将脸贴到玻璃上往站台看,站台那里还停留了几个人,白墨抓紧时间努力辨认,终于在那个出站台的楼梯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人群中,挺拔的就像是一棵亭亭玉立的白杨树,目送着火车往前驶去。忽然,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朝前方投去视线,白墨没闪没躲,一双微微泛红,亮晶晶的闪烁着找到人的欣喜的眼睛,隔着玻璃对上了陈言的眼睛。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被装到笼子里,被主人送人了的兔子,看起来就好像有多舍不得离开她似的……
“小韵……”陈言旁边,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哽咽了一下,突然毫无预兆的喊了一声,迈开腿,奋力朝着慢慢驶离的火车追了上去。
在白墨后面,和白墨之间隔了三个窗户的窗前,一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女孩突然扑在了窗户上,朝着那位奋力坐火车的汉子挥手。
然后不出两秒,就被人扯离了窗边。
“不……”
“……”陈言面无表情的镇压了自己心中因为这一幕而起的些许波澜,以强大的抑制力将自己钉在了原地,方才没有像那位一样傻乎乎的追上去。
她收回视线,没再敢看白墨努力的将自己贴到玻璃上的脸,一脸若无其事的转身下了楼梯。空旷通道内,只余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看着陈言的身影消失在站台地面,白墨眼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她失望的红了眼眶,一直扒着窗户,直到站台消失在她的眼前才蔫蔫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唉。”磕瓜子的兄弟瞅了她一眼,一张胖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了然,晃了晃脑袋,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说完,他咂巴了一下嘴,又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白墨红着眼圈看了他一眼,准备化情绪为食欲,拉开背包拉链,掏出了一包辣条,撕开包装,也跟着吃了起来。
一旁的胖兄弟觑着她咔嚓咔嚓,很快就将瓜子给磕完了,拍了拍手,他也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辣条,撕开袋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白墨拿出一个塑料袋将辣条包装袋扔进去,然后接着又从包中拿出两个卤蛋,三个卤鸡爪,两个卤鸡腿,红着眼眶面无表情的啃了起来。
旁边的胖兄弟看她啃的鸡爪暗地里直流口水,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翻出来了一包蚕豆,他咔啪咔啪的又磕了起来。
两个人就像是比赛一样,嘴一刻都没停,等到白墨到站的时候,白墨已经将自己买的零食都给尽数吃完了,甚至就连给猫大爷买的虾肉果冻,她都吃了一个。
最后撑的脑子里果然什么都不想了。
一个人艰难的将自己的行李拖下车,然后又跑去将托运在行李厢的猫大爷领回来,白墨在又被挤回到靠窗位置的胖兄弟钦佩的目光下,身上背着背包,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拎着装猫航空箱,消失在了站台前。
天色已经暗了,白墨拖着行李打了个车,口中说出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地址,一路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任由出租车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直到下了车,真切的踏上眼前熟悉的小区前的土地,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离开了a市,离开了陈言,真正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没错,这里是她的家,她唯一的家。
心中一切的情绪好像都被这股喜悦压下,此时,她来不及怅然,来不及失魂落魄,来不及不舍……回来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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